比试

妖皇殿后山，晨雾未散。

张正手握一柄长剑，剑尖直指前方红影，呼吸微乱，额角沁出细汗。

张正"再来。"

秋容如意懒洋洋地倚在树下，指尖把玩着一片落叶，闻言轻笑。

秋容如意"就这点本事，还想打败本座？"

落叶忽地脱手，如刀锋般擦过张正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张正未退，反而借势前冲，剑锋直刺她咽喉——却在即将触及的刹那，手腕一麻，剑身"铮"地落地。

秋容如意不知何时已贴近他身后，红唇几乎贴上他耳畔。

秋容如意"偷袭？勇气可嘉~"

她指尖轻轻一推，张正踉跄数步，险些跌倒。

张正"……"

他咬牙拾起剑，头也不回地走向练武场，这已是第七十三次失败。

殿角回廊，暗影浮动。

百目妖君抱臂靠在柱后，银发垂落，金眸含笑。

百目妖君"又输了？"

张正冷冷扫他一眼。

张正"看戏很有趣？"

百目妖君踱步上前，指尖勾起张正掉落的发带，语气玩味。

百目妖君"不如……我们合作？"

张正眯眼。

张正"你是妖，为何要与我合作？"

百目妖君压低声音，笑意渐深。

百目妖君"我与你一样，阶下囚。"

——于是一场"反妖皇同盟"悄然成立。

深夜，书房。

张正翻遍古籍，百目妖君则倚窗回忆秋容如意的习惯。

百目妖君"她饮酒时左肩会先放松。"

张正"……这算什么弱点？"

百目妖君"还有，月圆之夜她总会去后山温泉。"

张正笔尖一顿，突然想到什么。

张正"妖力波动？"

百目妖君眨眨眼，笑得像只狐狸。

百目妖君"聪明~"

三日后，月圆夜。

张正潜伏在温泉岩后，却见秋容如意并未入水，而是赤足坐在岸边，似笑非笑地看向他的藏身处。

秋容如意"本座的弱点，找到了吗？"

张正僵住。

百目妖君从树后探出头，一脸无辜。

百目妖君"陛下，我劝过他别来的~"

秋容如意轻笑，突然掬水泼向二人。

秋容如意"既然这么闲——"

水珠在空中凝成冰刃，将他们的衣袍钉在树上。

秋容如意"今晚都别睡了，陪本座看月亮。"

张正："……"

百目妖君："……"

——叛逆之路，任重道远。

妖皇殿内，秋容如意慵懒地倚在软榻上，指尖捏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正要送入口中——

"铮！"

一道剑光闪过，葡萄应声而裂，汁水溅了她满手。

秋容如意"……"

她缓缓抬眸，看向持剑站在殿中央的张正。

张正"再来比试。"

秋容如意深吸一口气，勉强维持微笑。

秋容如意"本座在吃东西。"

张正"比完再吃。"

秋容如意"……"

她甩了甩手上的葡萄汁，决定换个地方。

后花园，凉亭。

秋容如意舒舒服服地窝在躺椅上，翻开最新的话本。刚看到精彩处——

"唰！"

剑锋擦着她的发丝钉入柱中，张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张正"找到你了。"

秋容如意面上未动，青筋却已暴起，

秋容如意"本座在忙！！！"

张正面无表情道，

张正"比完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