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信鸽提前送回了云为衫和云婉卿的查证结果。"
宫远徵"可有什么发现?"
宫远徵快步上前,腰间暗器袋叮当作响。
宫尚角却突然话锋一转:
宫尚角"你的暗器,可带在身上?"
宫远徵闻言挑眉,指尖抚过腰间暗囊,露出一个嗜血的笑:
宫远徵"从不离身。"
宫尚角"很好。"
宫尚角霍然起身,墨色大氅在身后划出凌厉的弧度,
宫尚角"随我去会会这两位......云家小姐。"
兄弟二人一前一后踏出殿门,秋风卷起落叶在他们脚边盘旋。宫远徵把玩着手中淬毒的银针,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宫远徵"哥,这次要活的还是死的?"
宫尚角脚步未停,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宫尚角"那要看她们......够不够聪明了。"
女客庭院里弥漫着清冷的雾气,三名女子静立其中,衣袂被晨风吹得微微拂动。
侍女碎步上前福身:
侍女"云为衫姑娘、云婉卿姑娘,执刃殿有请。"
云为衫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袖口,侧首看了眼上官浅:
云为衫"这么早......不知所谓何事?"
侍女"听说是......"
侍女压低声音,
侍女"两位姑娘的籍贯查证,已经由信鸽提前送回来了。"
云为衫心头猛地一跳,唇瓣不自觉地抿成一条细线。她垂眸掩饰眼中的慌乱,却听见身侧传来一声轻笑。
云婉卿从容地理了理衣襟,转身将房门轻轻掩上:
云婉卿"有劳带路。"
她眼角余光扫过云为衫紧绷的侧脸,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上官浅站在廊下阴影处,指尖轻轻摩挲着腰间的香囊。晨光穿过树影,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斑,让人看不清表情。
三人各怀心思地穿过回廊,脚步声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远处执刃殿的飞檐在朝阳下泛着冷光,宛如一只蛰伏的猛兽。
云为衫与云婉卿踏入执刃大殿时,殿内气氛凝重如铁。宫尚角一袭墨色大氅立于东侧,神色冷峻如霜,唯有在云婉卿进殿时,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波动,朝她微微颔首。云婉卿从容回以浅笑,眸中光华流转。
西侧的宫子羽紧蹙眉头,见云为衫入内,急忙投去安抚的目光。云为衫却只是淡淡一瞥便垂首而立,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侍卫"经查证,"
首位侍卫洪声宣布,
侍卫"金陵云家嫡女云婉卿,身份确凿无疑。"
云婉卿优雅福身,裙裾如水波荡漾。
第二位侍卫紧接着道:
侍卫"然黎溪镇云为衫姑娘......"
他顿了顿,
侍卫"身份存疑。"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云为衫猛地抬头,眼中闪过惊惶之色。宫子羽更是霍然转身,不可置信地望向云为衫。就连一直冷眼旁观的宫远徵,也不由挑起了眉梢。
殿内烛火忽明忽暗,将众人神色照得晦暗不明。唯有宫尚角依然静立如松,只是指尖在袖中微微收拢,泄露了一丝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