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指尖轻抚茶盏边缘,忽然道:
宫尚角"方才那支舞,很美。"
云婉卿执壶的手微微一顿,茶汤在杯中荡起细微涟漪:
云婉卿"公子......何时来的?"
宫尚角"从你焚第一炷香开始。"
宫尚角直视她的眼睛,声音里带着夜露的凉意。
云婉卿先是一怔,继而失笑:
云婉卿"原来公子都看了这么久。"
她倾身向前,衣袖带落一缕青丝垂在案上,
云婉卿"深更半夜独闯女客院落,偷瞧姑娘闺房......"
指尖轻轻点着桌面,
云婉卿"不知二公子,意欲何为?"
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将两人对视的身影投在窗纸上。宫尚角的目光从她戏谑的唇角移到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忽然伸手拂开她垂落的发丝:
宫尚角"看舞。"
云婉卿眼波流转,指尖轻轻绕着垂落的发丝:
云婉卿"那公子......看得可还尽兴?"
宫尚角起身时带起一阵清冷的松香,玄色衣袖在烛光下泛着暗纹:
宫尚角"很好。"
云婉卿"只是'很好'?"
云婉卿仰起脸,烛火在她眸中跳动,
云婉卿"公子这般敷衍,倒叫人伤心呢。"
宫尚角已行至门前,闻言驻足回首。月光从门缝漏进来,将他半边面容镀上银辉:
宫尚角"夜深了,早些安歇。"
话音未落,身影已融入夜色之中,只余门扉轻轻晃动。
云婉卿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唇边的笑意渐渐淡去。她抬手轻抚方才被触碰过的发丝,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窗外,一片梧桐叶飘落在窗棂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翌日清晨,晨雾未散,落选的新娘们已收拾好行装,在侍卫引领下陆续离开女客院落。院中落叶纷飞,衬得离别更添几分萧索。
上官浅紧握着云为衫的手,眼中噙着泪光:
上官浅"云姐姐,我实在舍不得你......"
她声音哽咽,
上官浅"可否让我多留几日?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正当此时,云婉卿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上官浅抬头望去,正对上云婉卿似笑非笑的目光,不由咬了咬唇。
云为衫见状,转身对侍卫温声道:
云为衫"这位上官姑娘与我投缘,能否通融几日?若你为难......"
她顿了顿,
云为衫"我可以亲自去请示执刃大人。"
侍卫瞥见云为衫腰间系着的羽宫令牌,想到她与执刃的关系,躬身道:
侍卫"姑娘稍候,容属下先去禀明。"
说罢快步离去。
上官浅垂眸掩去眼底的暗芒,再抬头时已是感激涕零的模样。
上官浅“谢谢姐姐。”
云婉卿倚在门边,指尖绕着发梢,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晨风吹拂,三人衣袂翻飞,在这秋日的庭院中构成一幅微妙的画卷。
角宫内,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案几上。宫尚角静坐如松,修长的手指按在一封密信上,半晌未动。
"砰"的一声,宫远徵推门而入:
宫远徵"哥,你在这发什么呆?"
宫尚角缓缓抬眸,眼底寒芒微闪:
宫尚角"信鸽提前送回了云为衫和云婉卿的查证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