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既然已经查明云为衫姑娘身份无误——"
话音未落,宫尚角已负手上前,玄色大氅在青石地上划出凌厉的弧度:
宫尚角"两位云姑娘的身份既已验明,选亲之事便到此为止。"
他目光扫过殿中众人,最后定格在云为衫略显苍白的脸上,
宫尚角"希望诸位......好自为之。"
宫子羽突然转向宫尚角,眼中锋芒毕露:
宫子羽"她们的事虽已了结,但你的问题......还未说清。"
他朝身后一挥手,
宫子羽"金繁,带贾管事。"
金繁抱拳领命:
金繁"遵命。"
不多时便领着医馆的贾管事入殿。那贾管事战战兢兢跪在大殿中央,额头几乎贴地。
宫子羽"贾管事,"
宫子羽声音冷峻,
宫子羽"将你方才所言,当着诸位长老的面再说一遍。"
贾管事瑟缩着抬头,浑浊的目光扫过三位长老,又在宫远徵脸上快速掠过,随即伏地道:
贾管事"回禀各位长老......命老奴将百草萃中的神翎花替换为灵香草的......是......"
他声音突然颤抖,
贾管事"是宫远徵少爷!"
宫远徵"放肆!"
宫远徵勃然大怒,一个箭步上前揪住贾管事衣领,
宫远徵"狗奴才!谁给你的胆子污蔑本少爷!"
宫子羽上前阻拦,却被宫远徵一把推开。大长老月长老拍案怒喝:
月长老"住手!大殿之上岂容尔等放肆!"
宫远徵"说!是谁指使你构陷于我!"
宫远徵双目赤红,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宫尚角"远徵。"
宫尚角一声轻唤,却让暴怒的宫远徵瞬间松手,退至兄长身侧,只是胸膛仍在剧烈起伏。
二长老雪长老沉声道:
雪长老"贾管事,将事情原委细细道来。"
贾管事以袖拭泪,哭诉道:
贾管事"少爷下令时,老奴只当是改良药方......哪曾想会害了老执刃和少主啊!若早知如此,就是给老奴千万个胆子也不敢啊!"
他伏地痛哭,涕泪横流。
三位长老交换着惊疑不定的眼神。殿内烛火摇曳,将众人神色照得阴晴不定。宫尚角冷眼旁观,指尖在袖中微微摩挲着那枚从不离身的玉佩。
云婉卿眸光微转,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却只是静静立于一旁作壁上观。
宫远徵"哥!我真没做过!"
宫远徵扯住宫尚角衣袖,眼中满是委屈与愤怒。他猛地转向宫子羽,咬牙切齿道:
宫远徵"定是宫子羽买通这狗奴才构陷于我!"
宫尚角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宫尚角"远徵与贾管事各执一词,此事不宜妄下论断。"
他转向三位长老,拱手道:
宫尚角"不如先将贾管事押入地牢严加审讯,查清是否有人栽赃?"
宫子羽冷笑:
宫子羽"人证物证俱全,还要查什么?方才某人不是口口声声说不可偏听偏信?要审就该两人同审!"
宫尚角"可以。"
宫尚角竟一把将宫远徵往前推了半步,
宫尚角"远徵弟弟交由你审问。"
宫子羽"徵宫多的是令人求生不得的奇毒,"
宫子羽眯起眼睛,
宫子羽"屈打成招、颠倒黑白的手段还少吗?"
宫尚角不疾不徐:
宫尚角"你们用什么刑具、什么毒药,我们照单全收。若羽宫没有,我即刻命人从徵宫取来。"
他目光如刃,直刺宫子羽心底,
宫尚角"如此,可还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