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如此,可还公平?"
宫远徵闻言,眼角倏然滑下一滴清泪,在烛光下闪烁着微光。跪伏在地的贾管事却悄悄往后挪动,这细微的动静立刻被宫尚角锐利的目光捕捉。
宫子羽"站住!"
宫子羽厉声喝道。
贾管事见势不妙,猛地从袖中掷出毒烟弹,浓黑的烟雾瞬间弥漫整个大殿。金繁护着宫子羽退至柱后,宫远徵隐入阴影伺机而动。宫尚角戴着金丝手套的手在烟雾中缓缓移动,宛如捕猎的猛兽。
云婉卿眸光一闪,突然惊呼一声佯装跌倒,精准地扑倒在贾管事脚边:
云婉卿"哎呀!这是......贾管事?"
她故作惊慌地抱住贾管事的小腿。
贾管事"贱人!"
贾管事暴怒,运足十成功力一掌击向云婉卿心口,
贾管事"坏我大事!"
云婉卿抬手就想回掌,千钧一发之际,宫尚角站在三位长老前广袖一挥,磅礴内力将殿中毒烟尽数逼出。云婉卿眼看烟雾散去,自己无法回手,只能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掌,娇躯如断线风筝般撞破殿门,重重摔在院中青石板上。贾管事正要逃窜,三枚淬毒暗器已紧随其后钉入后背,他瞪大双眼满眼不甘地倒在云婉卿身旁。
宫尚角飞身而至,将奄奄一息的云婉卿揽入怀中。
宫尚角“婉卿。”
云婉卿“二公子,我没事。”
她嘴角不断溢出鲜血,染红了宫尚角玄色的衣襟。
宫远徵"哥!"
宫远徵紧跟其后而来,他俯身把脉后脸色骤变,
宫远徵"这一掌震断心脉,恐怕命不久矣......"
云婉卿虚弱地往宫尚角怀里靠了靠,气若游丝:
云婉卿"我这是......要死了么?"
宫尚角"别听远徵胡说。"
宫尚角收紧双臂,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柔和,
宫尚角"你不会有事的。"
宫远徵这才收敛了戏弄的心思:
宫远徵"性命无虞,只是心脉受损......日后身子会比常人虚弱很多。"
云婉卿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淡淡的笑意,染血的指尖轻轻攥住了宫尚角的衣带。
云婉卿“多谢远徵少爷据实相告。”
毒烟渐渐散去,宫子羽与金繁疾步冲出大殿。只见贾管事僵卧在青石板上,背心处三枚银镖泛着冷光。
宫子羽"宫远徵!"
宫子羽怒目而视。
宫远徵慢条斯理地转身,瞥了眼地上的尸体,无辜地摊手:
宫远徵"我不过是怕他逃走。"
宫子羽"你分明是趁机杀人灭口!"
宫子羽指节捏得发白。
宫远徵忽然轻笑一声,眼底却寒意森然:
宫远徵"宫子羽,你这话说得......可真是让外人看笑话。"
他蹲下身,用帕子裹着手拔出其中一枚暗器,
宫远徵"这三枚镖上淬的只是麻痹散,顶多让人经脉僵直。"
指尖轻挑开贾管事的嘴唇,
宫远徵"瞧,齿间藏着的毒囊都咬破了,这才是他真正的死因呢。"
大殿延伸出的光晕照在他含笑的脸上,却衬得那笑容愈发阴冷。帕子上的暗器滴落一滴鲜血,在青石板上洇开刺目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