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宫子羽独自坐在冰冷的石阶上,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金繁无声地在他身旁落座,两人之间只余夜风穿过的寂静。
宫子羽"在恼什么?"
宫子羽盯着地上斑驳的树影问道。
金繁攥紧了佩刀:
金繁"宫尚角未免太过跋扈!无论如何您都是执刃,他竟敢——"
话到一半,金繁生生止住。宫子羽却苦笑接道:
宫子羽"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
他仰头望着晦暗的月色,
宫子羽"不止是他......在长老们心中,我本就不配这个位置。"
石阶的寒意透过衣料渗入肌肤,宫子羽抱紧了双膝:
宫子羽"论武功、谋略、威望......我哪一样比得上宫尚角?若不是缺位继承不可违......"
他的声音散在夜风里,
宫子羽"这个位置,本该是他的。"
金繁喉头滚动:
金繁"执刃大人......"
宫子羽"方才毒烟弥漫时,"
宫子羽打断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石阶的纹路,
宫子羽"是宫尚角第一个护在长老身前。"
他摊开自己颤抖的双手,
宫子羽"而我......连驱散毒烟的内力都不够。"
远处传来更漏声,惊起几只夜鸟。金繁急道:
金繁"长老们都服过百草萃,本就不会有事......"
宫子羽"我父兄也服了百草萃。"
宫子羽突然打断,声音嘶哑。他想起宫唤羽曾拍着他肩膀说"子羽终非池中物",如今想来竟像一场笑话。
夜露沾湿了衣襟,宫子羽缓缓起身:
宫子羽"不必安慰我了。"
月光照在他单薄的背影上,
宫子羽"或许......我确实不配。"
最后一字落下时,一片枯叶恰好飘过他空悬的腰侧——那里本该挂着执刃的令牌,此刻却空空如也。
云婉卿指尖摩挲着从宫子羽身上顺走的执刃令牌,冷眼看着他和金繁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长廊尽头。
云婉卿“宫子羽,谢了。”
她颠了颠手里的令牌转身潜入宫鸿羽的寝室,借着微弱的月光翻找着什么。
突然,房门被推开——茗雾姬提着灯笼走了进来。
茗雾姬“你是谁!”
两人四目相对,茗雾姬诧异开口。却不想电光火石间,云婉卿骤然出手!她招式凌厉,招招直取要害。她压低声音冷冷说道,
云婉卿“碍事。”
茗雾姬仓促应对,却因对方蒙面难辨身份,几招过后便被打得口吐鲜血,踉跄倒地。
茗雾姬“你究竟是谁?无锋派你来的?”
云婉卿“无锋?不配。”
云婉卿眼神一冷,掌心蓄力,正欲一掌击毙她,却听门外传来侍卫急促的脚步声。
侍卫“谁?何人在内?”
她冷哼一声,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消失在黑暗之中。
侍卫们鱼贯而入,
侍卫“雾姬夫人,你没事吧。”
茗雾姬“我,我没事。”
茗雾姬捂着胸口,在侍卫的搀扶下勉强起身,心中惊骇——宫门之内,何时潜入了如此高手?难道……是无锋刺客?可她方才听那人冷哼,应该是对无锋不屑的,那人究竟是谁?
另一边,宫尚角带人正在医馆搜查贾管事的遗物,忽闻羽宫遇袭,当即飞身赶去。途中,一道黑影自屋檐掠过,他眸光一凛,纵身拦截!
宫尚角“站住!”
两人交手数招,宫尚角心中微惊,此人竟能与他平分秋色!
宫尚角“你是谁?”
他指尖一挑,欲揭其面罩,对方却轻盈旋身,轻松避过。
云婉卿“与你无关,少管闲事。”
听到这句雌雄莫辨的声音,宫尚角再要动手。这时,宫子羽和金繁闻声赶来,云婉卿见势不妙,反手掷出执刃令牌,身影瞬间隐入夜色。
云婉卿“送你了。”
宫尚角接住令牌,眉头紧锁,冷眼扫向宫子羽,
宫尚角“你竟连令牌都能被人盗走?”
他漠然将令牌丢回,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只留下宫子羽握着令牌,脸色难看至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