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渊

陌离微笑："莲花清雅高洁，出淤泥而不染，最配帝君风骨。"

"是吗？"应渊缓步走近，"不是因为......颜淡喜欢？"

陌离心跳漏了一拍，但面上不显："帝君何出此言？小仙只是......"

"够了。"应渊突然抬手，一道金光闪过，陌离腰间的铜镜不受控制地飞入他手中，"这是什么？"

陌离瞳孔微缩——那是她的本命法宝，镜中记录了她对应渊的所有观察，甚至还有黑水潭边的画面......

"一面普通铜镜而已。"她强自镇定。

应渊冷笑，手指在镜面一拂，镜中顿时浮现出无数画面——应渊练剑的样子，批阅文书时的侧脸，甚至在地涯与金莲独处时的温柔神情......

"解释。"他声音冷得吓人。

陌离知道伪装已无意义。她深吸一口气，突然笑了，那笑容妖艳而真实，与平日里的清丽截然不同："帝君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她声音变得低哑魅惑，"余墨上神应该都告诉你了吧？"

应渊眼中寒光乍现："所以，你承认自己是魅妖？"

"情噬者，确切地说。"陌离歪头，发间那缕青丝垂落，平添几分妖异，"以情爱为食，尤其是......压抑千年的苦恋之情。"她红唇微勾，"帝君的感情，可是上等珍馐呢。"

应渊手中金光大盛，一股威压笼罩四周："你接近我，就为了这个？"

"一开始......是的。"陌离坦然承认，向前一步，几乎贴到应渊身前，"但现在......"她突然伸手抚上应渊的脸颊，"现在我发现，帝君这个人，比您的情感更有意思。"

应渊猛地后退，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放肆！"

"放肆？"陌离轻笑，"帝君是指黑水潭边的那个吻吗？那可是您主动的......"

"住口！"应渊厉喝，手中凝聚出一道金光，"你利用血脉之术迷惑本君，罪无可赦！"

陌离不躲不闪，反而迎上前去："迷惑？"她眼中闪过一丝痛色，"那帝君为何这些日子总在窗前看我？为何批阅文书时会因想起我而失神？这些也是我迷惑的吗？"

应渊面色一变——她怎么会知道这些？除非......

"你的镜子。"他恍然大悟，"你一直在监视我。"

"不是监视。"陌离摇头，"是观察。就像您观察那株金莲一样。"她指向地涯方向，"九百年了，帝君。颜淡永远不会回应您，而我......我就在这里，真实的，活生生的......"

"不准提她！"应渊手中金光暴涨，一道凌厉的剑气直逼陌离面门，却在最后一刻偏转，擦着她脸颊划过，斩断了她鬓边那缕发丝。

陌离不闪不避，眼中闪过一丝哀伤："您生气了......是因为我说了实话？"

应渊胸口剧烈起伏，眼中情绪翻涌——愤怒，震惊，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