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劫

一个满脸横肉的沙匪挥舞着弯刀向谢无尘扑来，被他轻松解决，但紧接着又有三个冲上来。

云芷紧握短剑，心脏狂跳。突然，一个沙匪从侧面偷袭谢无尘，而谢无尘正被另外两人缠住，无暇顾及。

"小心！"云芷不假思索地冲上前，短剑刺向那个偷袭者。

沙匪显然没把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放在眼里，轻蔑地挥刀格挡。谁知云芷这一剑竟是虚招，她身形一转，短剑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刺入沙匪肋下。

"啊！"沙匪惨叫一声，不敢相信地瞪着插在自己身上的短剑，然后缓缓倒下。

云芷呆住了，手中的短剑"当啷"一声掉在沙地上。她杀人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死在她手上......

"云芷！"谢无尘解决掉最后两个沙匪，一把拉过她，"没事吧？"

云芷机械地摇头，眼睛仍然盯着那具尸体。沙匪的眼睛还睁着，里面凝固着惊恐和不甘。

谢无尘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立刻明白了。"第一次杀人？"

云芷点头，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弯下腰干呕起来。谢无尘轻轻拍着她的背，等她的反应平息后，拉着她远离战场。

残余的沙匪逃走了，但商队也损失惨重——五名护卫死亡，多人受伤，还有几匹骆驼受惊跑散了。商队首领决定就地休整，埋葬死者。

傍晚，云芷独自坐在沙丘上，望着血红的落日。谢无尘走过来，递给她一杯马奶酒。

"喝点，能镇定心神。"

云芷接过杯子，小抿一口。酒味辛辣，呛得她咳嗽起来。

谢无尘在她身旁坐下："我第一次杀人时，比你反应还大。"

云芷转头看他："真的？"

"嗯，十二岁那年，跟师父下山历练，遇到山贼。"谢无尘望着远方，"我刺中了一个山贼的胸口，看着他倒下，当场就吐了，之后三天吃不下饭。"

"后来呢？"

"后来师父告诉我，江湖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们学武不是为了杀人，但有时候，杀人是为了保护更重要的人和事。"谢无尘转头看她，"今天你救了我，云芷。谢谢你。"

云芷鼻子一酸，急忙低头掩饰："我......我只是本能反应......"

"这就是习武之人的本能。"谢无尘轻声道，"保护想保护的人。"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重叠在一起，不分彼此。

......

三天后，商队到达了一个绿洲小镇。这里已是西域地界，居民多是胡人，建筑风格与中原大不相同。

"我们在此休整几日，然后继续向西。"谢无尘在小镇上找了家客栈，"据说前面有玄冥教的关卡，得想办法绕过去。"

云芷点头。自从那日击杀沙匪后，她感觉自己变了许多——更坚强，也更决绝。每晚睡前，她都会练习谢无尘教的剑法，进步神速。

第二天清晨，谢无尘出去打探消息，云芷在客栈后院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