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

办公室里。

颜瑜"你到底看不看？"

颜瑜把平板怼到我面前。

我头也不抬地整理报表：

陈默"不是说了你自己看？"

颜瑜"心虚？"

颜瑜挑眉，

颜瑜"都一年了还不敢面对？"

笔尖在纸上顿住，洇开一小片墨迹。我终于抬头：

陈默"激将法很老套。"

颜瑜"但有用。"

颜瑜胜利地点击播放。

荧幕上的王一博比记忆中更瘦，下颌线锋利得像能划破镜头。

文澜"为什么不戴口罩了？"

文澜问。

他笑了笑：

王一博"以前觉得被认出来很麻烦，现在觉得——被当作普通人，反而更自由。"

镜头切到观众席，有人举着"一博勇敢飞"的灯牌。

文澜"那绯闻呢？以前你和女性朋友吃个饭都能上热搜。"

王一博"现在不了。"

他调整了下坐姿，

王一博"我想通了，与其躲躲藏藏，不如大方生活。朋友就是朋友，亲戚就是亲戚。"

我突然站起身：

陈默"我去倒杯水。"

茶水间里，热水漫过杯沿，烫红了指尖。

手机屏幕亮起，是王一博一年来第一条朋友圈：【新开始】配图是录音室的控制台。

我轻轻划过，没有点赞。

窗外，暮色四合。城市另一端的演播室里，访谈还在继续。

颜瑜把抱枕砸向我：

颜瑜"真不生气？他这算不算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我接住抱枕，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刺绣花纹：

陈默"磁场问题不解决，说什么都没用。"

颜瑜"要是解决了呢？"

颜瑜突然凑近，

颜瑜"你会回头吗？"

花洒的水声掩盖了回答。浴室门关上时，颜瑜的声音穿透水雾：

肖战"明天肖战请吃饭——穿那件香芋紫衬衫吧。"

包厢里，旋转餐桌摆满十二道菜时，我按住转盘：

陈默"我们吃得完？"

肖战正给普洱茶续水，青瓷壶嘴升起袅袅白烟：

肖战"还有人没到。"

门被推开的三秒钟里，我看清了王一博的新发型——额发剪短了，露出那道小时候磕伤的眉骨。姜成美的大衣沾着雪籽，李汶翰的戒指在灯光下晃出细碎的光斑。

肖战"投资文教类自媒体正合适。"

肖战用公筷给我夹了龙井虾仁，

肖战"比追着明星拍有意义。"

虾仁突然被转走。王一博接过话题：

王一博"姜哥说要给我介绍女朋友。"

水晶灯在他睫毛投下扇形阴影，

王一博"说素人比较稳妥。"

我舀了一勺蟹粉豆腐，咸鲜在舌尖化开，喉间却泛起苦味。

晚饭后，都推脱有事要走，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望着雪发呆。

王一博"我送你。"

王一博拿起我挂在衣帽架上的围巾，羊绒纤维里还残留着去年的柑橘香水味。

颜瑜拽走想说话的李汶翰：

颜瑜"突然想起要见老同学！"

电梯镜面映出两人身影。他按下B1，我伸手按了1楼。两道机械女声同时响起："Going down." "Going u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