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什么

"不是放弃，是战略调整。"杜婉晴转动婚戒，"实话告诉你，高层确实在考虑出售事宜，但目前报价都不理想。"

茶杯在颜瑜手中发出轻微碰撞声。她想起肖战素描本上那些被撕碎的画，想起他电话里故作轻松的语气。

"我需要时间考虑..."颜瑜声音发干。

杜婉晴拍拍她肩膀："不急。对了，这事别告诉肖战。"

**商业步行街**

肖战把卫衣帽子拉得很低，墨镜后的眼睛扫过街边报刊亭。《娱乐周刊》封面赫然印着他演唱会的崩图，标题刺眼："过气顶流？肖战票房惨败内幕"。

"战战新歌超难听！"

"听说他耍大牌气跑了好几个导演..."

"文雯那事是真的吗..."

路人的只言片语像刀子般飞来。肖战加快脚步，耳边突然响起幻听般的清脆声音："别理他们！你唱歌明明超好听！"

他猛地回头——当然没有那个扎马尾的女孩。只有橱窗倒影中，自己孤独的身影。

**法式餐厅**

"先生，您点的双人套餐..."服务员疑惑地看着独坐的肖战。

"我等人。"肖战硬着头皮说。等谁呢？他自己也不知道。

餐桌上很快摆满食物。肖战盯着对面空椅子，恍惚间看见颜瑜正狼吞虎咽地消灭鹅肝，嘴角还沾着酱汁。

"慢点吃，又没人抢。"他不由自主地说。

"肖先生？"服务员一脸茫然。

肖战回过神，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打包。"

**怒放音乐公司**

"子睿被杨总叫去救火了。"夏媛把颜瑜拉到角落，"丽姐撤资后，MV拍摄全停了。"

颜瑜望向会议室——透过玻璃，能看到俞子睿和杨建正在激烈讨论什么，桌上摊满文件。

"听说星空想挖他？"夏媛压低声音，"要是成了，你俩就能..."

"别瞎说！"颜瑜耳根发热，"我只是来传达意向。"

这一等就是六小时。当俞子睿终于出现时，天已全黑，他白衬衫皱巴巴的，眼下挂着浓重的阴影。

"颜瑜？你怎么还在..."他惊讶地眨眨眼，随即了然，"星空的事？"

夜幕下的街边小馆，俞子睿点了两人都爱的麻辣香锅。听完颜瑜转述的条件，他筷子停在半空。

"比上次好多了。"他若有所思，"看来肖战真的被边缘化了？"

颜瑜默认。辣油溅到手背上，她疼得一缩，俞子睿立刻递来湿巾。这自然而然的体贴让她心头一暖。

"如果...我是说如果，"俞子睿突然开口，"我去星空，能指定你当经纪人吗？"

颜瑜瞪大眼睛："我？我才入行半年..."

"但你比任何人都了解音乐，也了解..."他顿了顿，"艺人真正需要什么。"

邻桌突然爆发欢呼声——有人求婚成功，香槟软木塞"砰"地弹出老高。在浪漫的余韵中，两人目光不期而遇，又同时慌乱移开。

"其实我..."颜瑜鼓起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