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其实我..."颜瑜鼓起勇气。

"我想说的是..."俞子睿同时开口。

手机铃声突兀地打断这一刻。屏幕上"肖战"两个字闪烁不停。

"接吧。"俞子睿苦笑，"他肯定有急事。"

电话那头，肖战的声音带着罕见的窘迫："...我在La Seine，忘带钱包了。"

"你——"颜瑜气得想摔手机，"等着！"

挂断电话，她尴尬得不敢抬头："对不起，我得..."

"去吧。"俞子睿帮她拿起包，"他需要你。"

这句话让颜瑜心头一颤。临走时，她回头看了眼坐在暖黄灯光下的俞子睿，突然有种错过重要时刻的预感。

**高级餐厅门口**

"二十八岁的人还忘带钱包？"颜瑜边刷卡边数落，"下次是不是要提醒你上厕所带纸？"

肖战罕见地没回嘴，只是盯着她泛红的脸颊："喝酒了？"

"要你管！"颜瑜气呼呼地收起信用卡，"公司已经决定放弃你了知道吗？杜总亲口说的！"

肖战表情丝毫未变："早料到了。"

"那你还——"颜瑜突然哽住，"你不在乎不能唱歌了？"

夜风吹乱肖战的银发。他望向远处LED屏上正在播放的新人MV，轻声道："我在乎有用吗？"

这一刻的脆弱让颜瑜心脏揪紧。她正想说什么，手机响起信息提示音。

俞子睿：「安全到家了吗？今天没说完的话，下次继续:)」

她刚要回复，手机却被肖战抽走。"我看看哪个不长眼的..."他飞快打字「不关你事」，点击发送。

"肖战！！！"颜瑜尖叫着抢回手机，眼泪瞬间涌出，"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个机会等了多久！"

肖战愣住了。他看着颜瑜手忙脚乱地撤回消息，哭得妆都花了，突然意识到什么。

"...你喜欢他？"

"要你管！"颜瑜抹着眼泪吼道，"反正你马上就要被卖掉了！我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她转身就跑，没看见肖战伸到一半又收回的手。

**星空娱乐会议室**

"直播观看人数破千万！"郁红兴奋地挥舞数据表，"肖战自弹自唱未发布的新歌，话题直接爆了！"

颜瑜盯着监控屏幕——画面中的肖战穿着简单白T，在自家钢琴前唱着那首被公司否决的《逆光》。没有造型团队，没有灯光舞美，却比任何舞台都真实动人。

"运气好罢了。"马莉娜嗤笑，"陈总，华悦又加了五百万报价..."

陈天浩面色苍白地摇头："还是太低。"

杜婉晴若有所思地看向颜瑜："你联系他了？"

颜瑜茫然摇头。她想起昨晚分别时肖战落寞的背影，心头突然涌起一阵酸涩的骄傲——看啊，这才是真正的肖战，不需要包装也能发光。

"不管怎样，"郁红拍拍手，"危机总算缓解了。颜瑜，去准备肖战的复工计划吧。"

走出会议室，颜瑜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对不起。PS：你哭起来真丑。——S」

她噗嗤笑出声，眼泪却再次滑落。窗外，工人们正将新换上的广告牌重新拆下——那里又将挂上肖战的巨幅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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