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健次14

"因为周炜的话？"檀健次开门见山。

季瑶没否认，只是走到窗边背对着他："你没必要解释。我们只是工作关系。"

"可我不只想和你保持工作关系。"

这句话让季瑶猛地转身。檀健次的眼神坦率得让她心跳加速。

"什么意思？"

檀健次走近几步，把那叠文件递给她："先看看这个。"

季瑶翻开，发现是一份合约复印件——檀健次团队与芭蕾舞者苏蕊去年的合作协议。条款明确规定了双方在宣传期的互动范围，甚至包括社交媒体互动次数和同框场合。

"这是..."

"标准合作条款。"檀健次说，"苏蕊是个优秀的舞者，我们确实合作过，但仅限于专业层面。那些所谓的'恋情'，全是媒体和粉丝的臆想。"

季瑶翻到最后一页，看到补充条款中明确写着"不涉及任何私人关系"。

"周炜为什么那样说？"

檀健次苦笑："我们单飞后有些...理念冲突。他更倾向娱乐圈那套炒作手法，而我想靠作品说话。"他直视季瑶的眼睛，"我承认，以前为了作品宣传，我没有积极澄清过那些绯闻。但从未利用过任何人的感情。"

季瑶低头翻看文件，不确定该相信什么。

檀健次突然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季瑶，看着我。如果我只是想找个'舞伴'炒作，为什么选你？"

"因为我...跳得还行？"

"因为你不一样。"檀健次的声音变得柔软，"从第一次在比赛后台看到你疼得脸色发白还在坚持时，我就知道你是认真的。不是把舞蹈当跳板，而是当作生命一部分的那种认真。"

季瑶的心脏漏跳了一拍。檀健次的眼神太过炽热，让她无处躲藏。

"那为什么现在才来解释？"

"因为我尊重你。"檀健次松开手，"给你空间思考。但当我发现你连我的电话都不接时..."他摇摇头，"我不能再等了。"

季瑶突然意识到，自己这几天的躲避有多幼稚。如果真有疑问，为什么不直接问他？她总是在舞蹈上追求极致完美，却在人际关系中习惯性退缩。

"对不起。"她低声说，"我不该轻信别人..."

"不，是我该道歉。"檀健次坐到她对面，"我应该早点告诉你这些。只是..."他罕见地犹豫了，"我不希望你觉得我把你当成又一个'合作对象'。"

两人之间陷入短暂的沉默。团团从沙发底下钻出来，跳到檀健次腿上，舒服地蜷成一团。季瑶惊讶地看着自家向来怕生的猫如此亲近一个"陌生人"。

檀健次轻轻抚摸团团的背，突然说："我五年没谈恋爱了。"

季瑶抬头。

"从男团解散那年开始，我把全部精力都放在转型上。学编曲，练舞蹈，甚至去上表演课。"他低头看着团团，"经纪人说我疯了，应该趁人气还在多接综艺和代言。但我想证明，偶像出身也能成为真正的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