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健次16

休息时，一个年轻舞者凑到季瑶身边："季老师，檀老师私下也这么温柔吗？"

季瑶看向正在帮工作人员调整音响的檀健次，不自觉地微笑："嗯，甚至更..."

她的话戛然而止。更什么？更体贴？更真实？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看到了太多公众视野之外的檀健次——生病时的照顾者，厨房里的熬粥人，为一只猫细心梳毛的爱猫者...

"季瑶？"檀健次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能来看一下这个动作吗？"

接下来的两周，他们几乎每天都泡在排练厅。季瑶发现檀健次有个习惯——每次她长时间站立时，他总会"恰好"推来一把椅子；当她嗓子因指导而沙哑，桌上就会神奇地出现一杯润喉茶。

这些小细节累积起来，渐渐融化了季瑶心中最后的防备。她开始期待每天的排练，不只是为了舞蹈，更是为了见到那个人，看到他进门时第一个投向她的微笑。

一天深夜，排练结束后，其他人都已离开。季瑶独自在镜前调整一个高难度托举动作，反复尝试却总不满意。突然，一双熟悉的手从背后扶住她的腰。

"这里发力点不对。"檀健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不知何时回到了排练厅，此刻站在她身后，双手稳稳地托着她的腰肢，"不要用背部力量，试着用核心。"

季瑶按照他的建议调整姿势，果然轻松了许多。檀健次的手仍然停留在她腰间，温度透过薄薄的练功服传来。镜中，他们的身影紧密贴合，他的下巴几乎搁在她肩上。

"这么晚回来拿东西？"季瑶试图让声音保持平稳。

檀健次没有立即回答。他的目光在镜中与她相遇，停留了几秒，然后慢慢松开手："忘了告诉你，明天我要去外地拍广告，后天回来。"

"哦。"季瑶莫名感到一丝失落，"那周四的排练..."

"我会准时回来。"他保证道，伸手轻轻拂去她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等我。"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季瑶心跳加速。檀健次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又回头："别练太晚，到家给我发消息。"

门关上后，季瑶对着镜子发呆。她摸了摸刚才被他触碰的腰间，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温度。镜中的自己嘴角微扬，眼睛里闪烁着她从未见过的光彩。

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无论周炜说过什么，无论媒体如何猜测，她已经无法用"纯粹工作关系"来解释自己对檀健次的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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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瑶站在舞台侧翼，手指紧紧攥着节目单。台下观众的欢呼声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舞台灯光将中央那个身影照得耀眼夺目——檀健次正在完成今晚的最后一个高音，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在灯光下闪烁如钻石。

三个月来的高强度排练，在这一刻得到了回报。巡演首站的门票提前两周售罄，现场观众的反应比预期还要热烈。特别是那些季瑶精心编排的舞蹈段落，每一段结束都引发震耳欲聋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