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健次20

"我不在乎！"檀健次几乎是吼出来的，"让他们说去！我们清楚真相就够了！"

季瑶闭上眼睛："但我在乎。我在乎你的前途，在乎那些你辛苦争取的机会...健次，也许我们应该...暂停一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是说...分开？"檀健次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冷静。

"不是永远...只是现在情况太复杂..."

"不，我明白。"他的语气冷了下来，"又是这样。一遇到压力就退缩。季瑶，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季瑶被刺痛了："我不是退缩！我只是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那你有没有想过，什么才是我真正想要的？"檀健次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怒意，"不是你替我做决定，而是和我一起面对！"

这是他们认识以来第一次真正的争吵。最终，檀健次疲惫地说："好，如你所愿。暂停合作。巡演我会找其他编舞接手。"

电话挂断后，季瑶抱紧膝盖，泪水无声滑落。她以为自己是在保护他，为什么反而伤害了彼此？

窗外，暮色渐沉。季瑶看着手机屏保——那是巡演排练时偷拍的照片，檀健次在阳光下大笑的侧脸。她轻轻触摸屏幕，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他的温度。

这个决定是对是错？她不知道。只知道此刻的心痛，真实得无法忽视。

---

檀健次盯着镜中的自己，化妆师正在为他遮盖连轴转工作带来的黑眼圈。三周了，整整二十一天没有见到季瑶。手机里那条她最后发来的"照顾好自己"依然没有回复，他点开对话框无数次，却不知该说什么。

"健次，五分钟后上台。"助理在门外提醒。

檀健次点点头，目光扫过桌上那份修改过无数次的巡演歌单。没有季瑶后，他不得不临时调整了大部分舞蹈编排，新请的编舞老师虽然经验丰富，但总少了点什么。

不，不是少了什么，是少了某个人。

音乐响起，檀健次走上舞台。聚光灯刺眼，观众席的欢呼声如潮水般涌来。他挂上职业微笑，开始表演。动作依然精准，走位毫无差错，但每次转身，余光总不自觉扫向侧翼——那里曾经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会在每个高难度动作完成后对他悄悄竖起大拇指。

"...接下来这首歌，《共舞》，送给所有在人生舞台上找到自己节奏的人。"

音乐前奏响起，檀健次的目光扫过观众席。突然，他的呼吸一滞——第五排靠走道的位置，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熟悉侧影。是幻觉吗？还是他太想她，以至于看谁都像她？

灯光太暗，他无法确定。但那个身影微微前倾的坐姿，手指随着节奏轻敲膝盖的习惯...是季瑶吗？她为什么会来？

檀健次差点唱错歌词，急忙收敛心神。但接下来的每一秒都变得异常漫长，他恨不得立刻跳下台去确认。唱到副歌部分时，他故意走向舞台边缘，聚光灯跟随他移动，照亮了那片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