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健次21

唱到副歌部分时，他故意走向舞台边缘，聚光灯跟随他移动，照亮了那片区域——

座位空了。

檀健次的心沉了下去。果然只是幻觉。

演出结束，回到后台，檀健次拒绝了庆功宴的邀请。他独自坐在化妆间，手机屏幕上是季瑶的号码。拇指悬在拨打键上方，却迟迟没有按下去。

"健次，"经纪人李阳推门而入，"《娱乐周刊》的专访，现在方便吗？"

檀健次刚要拒绝，突然改了主意："关于什么的？"

"主要是巡演和新专辑，但他们肯定会问那个..."李阳做了个手势，"你知道的，绯闻的事。按我们之前商定的口径回答就行。"

檀健次放下手机，眼神变得坚定："不，我今天想说实话。"

"什么？"李阳瞪大眼睛，"你疯了？公司明确说过——"

"我付得起违约金。"檀健次平静地说。

五分钟后，记者坐在他对面，录音笔放在桌上。寒暄过后，果然问题转向了敏感地带：

"关于前段时间的绯闻，您澄清只是同事关系。但有粉丝发现，您最近的表演中加入了不少季瑶老师的编舞元素，这是否意味着..."

"意味着我很尊重她的艺术。"檀健次打断道，"季瑶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编舞师之一。有些人用眼睛跳舞，季瑶是用灵魂。"

记者眼睛一亮："听起来您对她的评价非常高。那么你们还会继续合作吗？"

檀健次直视镜头："那取决于她是否愿意原谅我的懦弱。"

李阳在旁边拼命使眼色，但檀健次视而不见。

"懦弱？"记者敏锐地抓住关键词。

"面对谣言时，我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重要的人。"檀健次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这是我最后悔的事。"

采访结束后，李阳几乎要跳起来："你知不知道这会引发什么后果？公司那边..."

"我自己负责。"檀健次拿起外套，"对了，帮我查一下今晚第五排12座的观众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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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瑶关掉电视，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檀健次的采访直播刚刚结束，他那句"有些人用眼睛跳舞，季瑶是用灵魂"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她紧锁的心门。

这三周，她试图回到从前的生活——早起练功，团里排练，回家喂猫。但每个角落都充斥着回忆：排练厅里他曾帮她纠正动作的镜子，咖啡店他常坐的那个位置，甚至超市里他爱喝的那种矿泉水...

最糟的是与新舞伴的合作。每次托举，她都下意识绷紧核心准备自我保护——那是和檀健次跳舞时养成的习惯，因为他总能在她做好准备前就给予完美支撑。而当新舞伴的手搭上她的腰时，她总忍不住比较：力度太重，位置不对，温度太低...

林小菲说她中了毒，季瑶知道比那更糟——她习惯了有他在的氧气，现在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痛。

电视上正在回放檀健次的采访。季瑶伸手触摸屏幕上他的脸，想起那天在秋千边未完成的吻。如果当时没有那个该死的狗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