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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的事情处理完了？"婉清试图打破沉默。

程墨川摇头："我父亲当年的车祸...可能有新线索，但调查需要时间。"他转向她，眼神灼热，"比起那个，这里的烂摊子更紧急。"

婉清把猫咪安顿在一个干燥的纸箱里，用毛巾轻轻擦干它们的毛发："我很抱歉，项目搞成这样..."

"不是你的错。"程墨川的声音罕见地带着怒意，"陈炜和赵叔联手做的局，他们要为这一切付出代价。"

婉清抬起头，正想说些什么，却突然注意到程墨川右手手腕不自然地垂着："你的手！"

程墨川皱眉看了一眼："没事，只是扭伤。"

"让我看看。"婉清不由分说地抓住他的手腕，轻轻按压检查。程墨川倒吸一口冷气，但没有抽回手。

"需要冰敷和固定，"婉清专业地判断，"最好去医院拍个片子..."

"先处理眼前的事。"程墨川固执地说，"明天董事会要投票决定是否终止你的合同，我们必须准备反击。"

婉清突然意识到，在这场风波中，程墨川一直站在她这边，甚至不惜提前结束重要的瑞士之行。而她刚才竟然怀疑过他...

"为什么？"她脱口而出。

程墨川挑眉："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相信我？"婉清的声音微微发抖，"所有证据都对我不利，正常人都会至少怀疑..."

"因为我了解你。"程墨川直视她的眼睛，"七年来坚持原创设计，连客户要求的小改动都要反复推敲的人，怎么可能抄袭？为了保留一棵树甘愿重新设计整个车库的人，怎么可能在安全系数上马虎？"他向前一步，"更重要的是..."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程墨川不耐烦地看了一眼，表情变得严肃："周哲，什么事？"

电话那头，周哲的声音急促而紧张。婉清看到程墨川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最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准备董事会所有材料，我明早亲自处理。"

挂断电话，他转向婉清："情况更复杂了。赵叔不知从哪里搞到一段视频，声称你私下与陈炜会面，讨论如何从项目中获利。"

"这太荒谬了！"婉清惊呼，"我几个月没见过陈炜了！"

"我知道。"程墨川的眼神变得复杂，"但视频看起来...很真实。明天的董事会将是一场硬仗。"

一阵沉默。雨声填补了两人之间的空白，婉清突然感到无比疲惫。这一切太不公平了——她的声誉、她的职业、她倾注心血的项目，全被一些人的恶意毁于一旦。而程墨川，尽管相信她，却不得不面对董事会的压力。

"也许..."她艰难地开口，"也许我该主动退出。这样至少你能保住项目..."

"不。"程墨川的声音不容置疑，"我不会让你蒙受不白之冤。"

婉清抬头看他，雨水从她的发梢滴落，混合着脸上不知是雨是泪的水痕："但这对你不公平。你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