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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后，俞婉清心烦意乱地刷着社交媒体。一条来自"周雨晴"的更新跳入眼帘:

「有些人以为时间能抹去一切，但真相总会浮出水面。#因果报应」

配图是一张模糊的夜景，但俞婉清一眼认出了照片角落里祁煜建筑事务所的标志。她点进周雨晴的主页，最新照片中，这个漂亮的女人手腕上戴着一只明显过于宽大的男士手表。

俞婉清关上手机，深吸一口气。她隐约意识到，自己可能正站在一个深渊的边缘，而祁煜——这个眼神复杂的男人——就站在深渊的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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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七点，俞婉清站在祁煜建筑事务所楼下，手里提着两袋热腾腾的生煎包和豆浆。这是她连续第五天"不请自来"了。前四次，祁煜要么在开会，要么直接让林珊打发她走。今天她特意赶在上班高峰前到达，决心要堵到他。

电梯门打开，空荡荡的办公区只有清洁阿姨在拖地。俞婉清轻车熟路地摸到祁煜办公室门口，惊讶地发现门虚掩着，里面透出灯光。

她深吸一口气，用胳膊肘推开门。祁煜背对着门口站在落地窗前，白色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听到声响，他转过身，眉头立刻拧成一个结。

"又是你。"

俞婉清晃了晃手中的早餐："刚出炉的生煎，蟹粉馅的。"她不等邀请就走进来，把食物放在茶几上，"我猜你还没吃早饭。"

祁煜站在原地没动："我说过需要考虑。"

"一周了，"俞婉清自顾自地打开包装袋，香气立刻弥漫整个房间，"再考虑下去生煎包都要凉了。"

她拿起一个咬了一口，夸张地闭上眼睛："嗯——皮薄馅大，汤汁饱满，不愧是老字号。"

祁煜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他走过来，抽了张纸巾垫着拿起一个生煎，动作优雅得像是参加米其林晚宴。

"你每天都这样吗？"他问，"对陌生人都这么...执着？"

俞婉清咽下嘴里的食物："首先，我们已经不算陌生人了。其次，我只对有意思的人和事执着。"她指了指墙上挂着的建筑草图，"比如你的设计，线条里藏着故事。"

祁煜停下动作，审视着她："你懂建筑？"

"不懂专业部分，"俞婉清坦然承认，"但我看得出情感。那个弧形设计..."她指向一幅商业综合体的草图，"不像纯粹的功能考虑，倒像是想要拥抱什么。"

祁煜的眼神变了。他放下吃了一半的生煎包，走到那幅草图前："这是为老城区改造设计的。原来的地块上有一排梧桐树，五十年树龄。"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图纸，"我保留了它们，让建筑环绕成弧形。"

"为了保护那些树？"

"因为它们值得被保护。"祁煜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某种坚定。

俞婉清感到心脏被轻轻撞了一下。她正想说什么，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大步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