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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海港城的方案你看了吗？客户明天就要..."男人看到俞婉清，猛地刹住话头，眼神在她和祁煜之间来回扫视。

"赵总，"祁煜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进我办公室前请敲门。"

被称作赵总的男人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抱歉，不知道你有客人。"他转向俞婉清，伸出手，"赵明远，公司合伙人。"

"俞婉清，摄影师。"她简短地握了握手，注意到赵明远打量她的眼神中带着审视。

"就是拍了那张..."赵明远话说到一半，被祁煜打断。

"我们正在讨论一个合作项目。"祁煜的声音不容置疑，"海港城的方案我看过了，下午会给你反馈。"

赵明远识趣地退了出去，临走前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俞婉清一眼。门关上后，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合伙人好像不太喜欢我。"俞婉清半开玩笑地说。

祁煜回到办公桌前："赵明远只关心两件事：项目和利润。"他打开电脑，"现在，如果你不介意..."

"当然介意。"俞婉清走到他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你刚才说我们在讨论合作项目，是认真的还是打发他的借口？"

祁煜抬起头，他们的脸相距不到三十厘米。俞婉清第一次注意到他的睫毛出奇地长，在灯光下投下细小的阴影。

"半真半假。"他终于承认，"我查过你的资料。《城市边缘》确实很有价值。我在考虑一个贫民窟改造项目，可能需要纪实摄影作为前期调研的一部分。"

俞婉清眼睛一亮："真的？什么时候开始？"

"还没决定。"祁煜的语气又恢复了公事公办，"需要先看你的具体方案和报价。"

"我不要钱。"

祁煜挑眉："什么？"

"我说我不要报酬，"俞婉清直起身子，"只要你答应我的'摄影治疗'提案。一物换一物。"

窗外突然响起雷声，两人同时转头看向窗外。不知何时，天空已经乌云密布。第一滴雨砸在玻璃上，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转眼间，暴雨如注。

"看来我暂时走不了了。"俞婉清耸耸肩，回到沙发上继续吃她的生煎包。

祁煜看了看表，似乎在进行某种内心挣扎。最终，他拿起内线电话："林珊，今天上午的预约全部推迟。"然后转向俞婉清，"把你的作品集给我看看。"

俞婉清差点被豆浆呛到。她匆忙擦擦手，从包里取出平板电脑，调出自己的作品集递给祁煜。

接下来的两小时，雨声成了最好的背景音乐。祁煜专注地翻阅她的作品，偶尔问几个专业问题。俞婉清则借机观察办公室的细节——极简的北欧风格家具，墙上错落有挂的建筑草图，书架上整齐排列的专业书籍和几个小巧的建筑模型。唯一与整体风格不协调的，是角落里一个上锁的玻璃柜，里面似乎放着些私人物品。

"这张很有力量。"祁煜突然说道，指着平板上一张老人布满皱纹的手部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