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已经在外面的严浩翔和贺峻霖大喊。
丁程鑫勉强爬出缺口,转身抓住马嘉祺的手,和严浩翔一起用力拉他。缠住马嘉祺的铁丝越收越紧,割破了裤子和皮肉,鲜血直流。
"放手!"马嘉祺喊道,"不然你们也会被拉回去!"
"绝不!"丁程鑫咬牙坚持,用尽全力拉扯。
随着一声撕裂声,马嘉祺终于挣脱出来,三人跌作一团。铁丝网在他们面前完全闭合,形成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
医院主楼的所有窗户同时爆裂,玻璃碎片如雨般落下。那个巨大的影子在顶楼发出无声的咆哮,震得地面都在颤抖。
"其他人..."贺峻霖泪流满面,"刘耀文、宋亚轩、张真源..."
"我们会救他们,"马嘉祺喘着气说,脚踝的伤口血流如注,"但不是现在...不是像这样..."
四人互相搀扶着向远处的公路走去,背后是如同活物般脉动的废弃医院。丁程鑫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顶楼的影子已经消失,但他知道——林院长没有放弃,仪式还未完成。
七位一体,缺一不可。
而他们,还欠他一个七号。
四人跌跌撞撞地走在乡间小路上,月光是唯一的光源。马嘉祺的脚伤拖慢了速度,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暗红的血迹。
"我们得处理你的伤口,"严浩翔担忧地说,"可能会感染。"
马嘉祺摇头:"先确保安全...离那地方越远越好。"
丁程鑫搀扶着马嘉祺的另一边,脑海中仍回荡着那些记忆碎片。七岁的记忆本应模糊,但这些画面却异常清晰——白色的实验室、冰冷的器械、还有那些与他同龄的孩子们恐惧的眼睛...
"有车!"贺峻霖突然喊道,指着远处公路上的车灯。
四人拼命挥手呼喊,但那辆车呼啸而过,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继续走,"马嘉祺咬牙坚持,"总会有人停下的。"
下一辆车是辆警车,看到四个满身是血的年轻人,立刻靠边停下。两名警察警惕地下车,手放在配枪附近。
"发生什么事了?"年长些的警察问。
"我们...我们去探险,"严浩翔斟酌着用词,"在废弃的仁和医院。我们的朋友还困在里面!"
两名警察交换了一个奇怪的眼神。
"仁和医院?"年轻警察皱眉,"那地方十五年前就拆除了。"
四人愣住了。
"不可能,"贺峻霖激动地说,"我们刚从那里逃出来!看马嘉祺的伤!"
年长警察检查了马嘉祺的脚踝伤口:"需要送医院。上车吧,我们送你们去县医院,路上再说。"
四人挤进警车后座。丁程鑫注意到车上的日期显示——9月7日。
"今天...是几号?"他突然问。
"9月7日啊,"年轻警察回答,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你们在里面待了多久?"
四人面面相觑。他们明明是9月6日下午进入医院的,最多只待了不到十二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