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仁和医院还在,"马嘉祺谨慎地问,"但官方记录显示已经拆除了?"
"不只是记录,"年长警察说,"我亲眼看着推土机把它铲平的。现在是社区公园。"
警车驶过一块路牌,上面写着"仁和社区公园 - 前方500米"。丁程鑫贴在车窗上,看着窗外掠过的景象——哪里还有什么废弃医院,只有修剪整齐的草坪、儿童游乐设施和几棵新栽的树。
"这不可能..."严浩翔喃喃道。
警车没有停下,继续向县城方向行驶。丁程鑫回头望去,在公园中央的月光下,隐约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高大身影站在那里,没有五官的脸正对着远去的警车。
"他还在那里..."丁程鑫低声说。
"谁?"马嘉祺问。
丁程鑫没有回答,只是转回身,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穿透全身。无论物理建筑是否存在,仁和医院的邪恶本质依然盘踞在那片土地上,等待着完成十五年前中断的仪式。
而他们,特别是丁程鑫自己,已经再次被卷入这场噩梦。
县医院的急诊室明亮得刺眼,与仁和医院的阴暗形成鲜明对比。护士为马嘉祺清理包扎脚踝伤口时,两名警察在走廊上低声交谈,不时瞥向四人。
"他们不相信我们,"严浩翔小声说,"觉得我们在吸毒或者恶作剧。"
"我们自己都难以相信,"贺峻霖揉着太阳穴,"那么大一座医院,怎么可能不存在?"
丁程鑫沉默不语。他注意到自己手腕内侧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淡淡的印记——一个小小的数字"7",像是胎记,但他确定之前绝对没有。
马嘉祺捕捉到他的动作,皱眉问道:"那是什么?"
丁程鑫下意识遮住印记:"没什么...擦伤而已。"
马嘉祺没有追问,但眼神变得警惕起来。
一名医生走进来,拿着检查报告:"除了脚伤,其他人都只是轻微擦伤和脱水。需要心理评估吗?"
"不用了,谢谢,"马嘉祺礼貌但坚定地拒绝,"我们能联系学校吗?"
警察最终同意让他们用医院的电话联系学校辅导员。等待期间,一名护士给四人送来了热茶和饼干。丁程鑫捧着一次性茶杯,热气氤氲中,他仿佛又看到了仁和医院走廊里那些诡异的"灯"...
"丁程鑫?"严浩翔推了推他,"辅导员来了。"
一位中年女性走进急诊室,自我介绍是学校的夜间值班辅导员。警察向她简单说明了情况,隐去了他们认为的"胡言乱语"部分。
"孩子们,"辅导员和蔼地说,"校车已经在外面等了,送你们回学校宿舍。明天我们再详细谈谈今晚的事,好吗?"
四人顺从地跟着她走出急诊室。夜空中繁星点点,与仁和医院上方的阴郁形成鲜明对比。校车就停在医院门口,明亮的车厢像是一个安全的避风港。
丁程鑫最后一个上车,就在他踏上台阶的瞬间,一阵剧痛贯穿头部。他眼前闪过一连串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