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戴着面具,"马嘉祺说,"看不清脸。"
询问持续到凌晨,最终警方勉强接受了这个漏洞百出的说法,让他们回去休息,改天再来补充细节。
辅导员和校长匆匆赶到,既担忧又困惑。七人统一口径坚持被绑架的故事,拒绝透露更多细节。
"至少他们安全回来了,"校长最终对警察说,"我们可以改天再谈细节。"
当所有人都离开,七人被安排在医院的观察室过夜时,真正的谈话才开始。
"你觉得他真的消失了吗?"贺峻霖小声问,"林院长?"
丁程鑫看着包扎好的手腕:"我不确定。但那个印记...联系断了。至少暂时是这样。"
"那医院呢?"刘耀文问,"我们亲眼看到它崩塌...但现实中它十五年前就不存在了。"
严浩翔思考着:"也许我们进入的是某种...记忆与现实的交界处。林院长用他的意志和我们的恐惧构建的空间。现在仪式失败,那个空间也崩塌了。"
"不管是什么,"马嘉祺总结道,"我不打算再探究了。有些门...最好永远关闭。"
众人沉默地点头。经历了这一切后,没人想再打开那扇门。
护士进来关灯,嘱咐他们好好休息。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条纹状的影子。丁程鑫盯着那些光影,思绪飘回那座不存在的医院,那些黑暗的走廊和恐怖的房间。
他轻轻摸着手腕上的绷带,知道无论林院长是否真的消失,那段记忆将永远伴随着他。七个孩子走进噩梦,七个孩子回来——但他们都带回了看不见的伤痕。
一周后的傍晚,七人再次聚在学校天台,看着夕阳西下。伤口已经结痂,但心理的阴影需要更长时间愈合。
"我查了资料,"严浩翔说,"仁和医院确实有非法实验的历史,但官方记录中林修远院长在调查开始前就失踪了。十五年来没有任何踪迹。"
"直到现在,"贺峻霖轻声说。
"直到现在,"严浩翔同意,"但我们的经历...没有证据证明那真的发生过。"
马嘉祺摇头:"我们有证据。"他指向每个人的手腕——不知何时,他们七人都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印记,组成一个完整的符号当七人手腕靠在一起时。
"这是什么意思?"宋亚轩不安地问。
"意味着我们永远联系在一起,"丁程鑫说,"七个幸存者。"
"还是说...仪式其实完成了一部分?"刘耀文提出可怕的可能性。
七人沉默下来,思考着这个令人不安的想法。
"无论如何,"马嘉祺最终打破沉默,"我们活下来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夕阳完全沉入地平线,第一颗星星在渐暗的天空中闪烁。七人默契地将手腕靠在一起,印记发出微弱的、几乎不可见的红光,然后恢复正常。
无论未来如何,今晚他们只是七个劫后余生的朋友,分享着无人能理解的秘密。而那座不存在的医院,将永远留在他们的噩梦中,偶尔在月全食之夜轻声呼唤。
但那是另一个故事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