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凯

"准时。"他侧身让苏晴进门，"咖啡还是茶？"

"茶就好。"苏晴好奇地环顾四周。别墅内部装修简约现代，一楼整个打通成了一个大空间，中央摆放着一架三角钢琴，周围是各种录音设备和乐器。

王俊凯泡茶的时候，苏晴走到钢琴前，忍不住轻轻碰了碰琴键。

"随便弹。"王俊凯端着茶杯走过来。

苏晴摇头："在你面前弹钢琴就像在外科主任面前做缝合。"

王俊凯轻笑："没那么夸张。"他在琴凳上坐下，手指随意地在琴键上滑过，"其实我最近在写一首曲子，总是卡在第二乐章。"

他弹奏起来，是一段忧郁而优美的旋律，但在某个转折处戛然而止。王俊凯皱眉："就是这里，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苏晴静静地听着，不自觉地哼起一段旋律，恰好填补了那个空缺。王俊凯猛地抬头看她："就是这个！你再唱一遍？"

苏晴有些窘迫："我只是随口......"

"不，这太完美了。"王俊凯迅速在乐谱上记下音符，"你怎么想到的？"

"不知道......就是感觉应该这样转折......"苏晴困惑地看着乐谱，"奇怪，这段旋律好像在哪听过......"

王俊凯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问："你小时候去过维也纳吗？"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王俊凯摇摇头，转而问道，"《新声代》的主题曲，你有什么想法？"

他们讨论了一上午，从音乐风格到歌词主题。苏晴从医学角度提出了"心跳节奏"的概念，让王俊凯眼前一亮。

"可以用心电图的声音作为前奏......"他兴奋地在钢琴上试验着，"然后逐渐融入旋律......"

中午，王俊凯简单做了三明治，两人在花园里边吃边聊。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草地上，气氛轻松而自然。

"所以，为什么选择心内科？"王俊凯突然问。

苏晴沉默了一会儿："我十二岁那年，经历过一场车祸。当时救我的是一位心外科医生，他在现场就做了紧急处理，保住了我的腿和命。"她下意识摸了摸左腿，"虽然还是留下了点后遗症。"

王俊凯注意到她眼中闪过的阴影："所以你想成为像他那样的医生？"

"嗯。不过后来我发现我更擅长内科。"苏晴笑了笑，转移话题，"你呢？为什么对音乐这么......执着？"

王俊凯的表情变得复杂："我母亲是钢琴老师。她去世前，最后一句话是让我别放弃音乐。"

两人陷入沉默，但这次的沉默不再尴尬，而是一种默契的理解。

下午的创作更加顺利。王俊凯发现苏晴对音乐有着惊人的直觉，虽然不懂专业术语，但能准确表达出她想要的音响效果。到傍晚时，主题曲的框架已经完成。

"今天就到这里吧。"王俊凯保存了录音文件，"你饿了吗？我叫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