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凯

林小满点头，点燃酒精灯，用镊子夹起一块黑色药膏在火上烤了烤，迅速贴到王建国耳后："这是我家秘制的醒脑贴，帮助化瘀通络。"

一股奇特的药香弥漫开来，不似寻常中药的苦涩，反而带着一丝清凉的薄荷味。王俊凯不由自主深吸了一口气，顿觉头脑清明了许多。

二十分钟后，林小满起针，又给王建国把了次脉："肝火下去了些。晚上我再送一剂汤药来，帮助安神。"

王建国已经昏昏欲睡，含糊地应了一声。林小满收拾好器具，示意王俊凯到走廊说话。

"你爷爷的病情比CT显示的复杂。"她压低声音，"不只是脑溢血，还有轻微的中风前兆。西医的脱水降压治疗没错，但长远来看，必须调理肝肾功能，才能预防二次中风。"

王俊凯看着她认真的侧脸："针灸真的有用？"

林小满挑眉："您刚才不是亲眼看到了？老爷子睡得多安稳。"

"可能是心理作用。"

"王总，"林小满叹了口气，"您相信数据是吧？"她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一叠纸，"这是我整理的二十例相似病例治疗前后脑血流图对比。红色代表血流量，蓝色是瘀堵区域。治疗三个月后—"

王俊凯接过文件，惊讶地发现上面全是工整的手绘图表和详细记录。在这个电子化时代，竟然还有人用如此原始的方式记录病例。

"有效率87.5%，"他快速扫过数据总结，"样本量太小了。"

"因为符合严格诊断标准的病例不多。"林小满拿回文件，"中医讲究因人而异，无法像西药那样做双盲试验。但这不代表它不科学，只是另一种科学。"

王俊凯正想反驳，手机响了。是张明。"什么事？"

"王总，审计那边有发现。"张明声音紧绷，"AI项目的部分采购合同有问题，同一批设备在不同文件里的价格相差30%。更奇怪的是，供应商注册地址是假的。"

王俊凯眼神一凛："我马上回公司。"挂断电话，他对林小满说："有急事，爷爷拜托你了。"

"等等。"林小满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布袋，"听说你睡眠不好。这是安神香囊，放在枕边有帮助。"

王俊凯愣了下，接过香囊。布料是简单的藏青色，上面绣着一枝淡雅的梅花。凑近闻，有股淡淡的草药香。

"你怎么知道我睡不好？"

"黑眼圈都快掉到嘴边了，还用把脉吗？"林小满难得开了个玩笑，"快去吧，大总裁。"

回到公司，王俊凯立刻投入调查，直到深夜才离开。到家后，他疲惫地倒在床上，随手将林小满给的香囊放在枕边。出乎意料的是，那若有若无的药香竟让他很快进入了无梦的睡眠。

第二天一早，王俊凯神清气爽地醒来，发现已经七点半——他难得地多睡了一小时。拿起枕边的香囊，他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