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赫

她推开一扇标着"员工专用"的门，里面是狭小的储藏室。关上门后，苏雨晴立刻掏出一个小型设备扫描张凌赫全身。

"你在检查窃听器？"张凌赫问。

"闭嘴。"苏雨晴完成扫描，又检查了门锁，这才正视他，"张凌赫，量子研究所的通缉犯。老周怎么会认识你？"

"他是我父亲的朋友。"

"张明远？"苏雨晴挑眉，"怪不得。"她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破旧的《战争与和平》，翻开书脊，露出藏在里面的微型硬盘，"你父亲的事我听说了。深蓝集团干的？"

张凌赫喉咙发紧："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一直在调查他们。"苏雨晴把硬盘塞进口袋，"老周上周给我发消息，说有重大发现要当面谈，结果..."她顿了顿，"他出事了？"

"昨晚。深蓝集团的人找到我们。"

苏雨晴的嘴角绷紧了："我就知道。那老混蛋说过要活到一百岁气死所有仇人的。"她突然抓住张凌赫的手腕，检查他掌心的蓝纹，"量子标记？他们给你植入了什么？"

"我不清楚。父亲留下的芯片自动融合了，周教授说是防护程序。"

"防护？"苏雨晴冷笑，"更像是靶子。深蓝集团的量子追踪系统能探测到这种波动。"她翻出一个小金属盒，"用这个，能暂时屏蔽信号。"

张凌赫接过盒子，发现是个微型法拉第笼："治标不治本，量子纠缠态不受电磁屏蔽影响。"

"科学宅都像你这么烦人吗？"苏雨晴翻了个白眼，"它能争取时间。现在告诉我，你都知道些什么？"

张凌赫简要说明了父亲的发现和量子传输的危险性。苏雨晴听完，从手机调出一组照片："看看这个。"

照片上是深蓝集团某实验室的内部场景，几个连接着复杂设备的受试者躺在舱体内，他们皮肤上浮现出与张凌赫掌心相似的蓝纹。

"非法人体实验，"苏雨晴说，"受试者全是流浪汉或欠债的穷人。官方记录说他们在'意识传输测试'中意外死亡，但我查到的尸体都没有大脑活动痕迹，却还保持着基础生命体征。"

张凌赫皱眉："这不可能。没有大脑活动如何维持生命？"

"除非有什么东西取代了他们的大脑功能。"苏雨晴又调出一段模糊的视频，显示一个受试者突然睁开眼睛，瞳孔中闪烁着诡异的蓝光，"我称它们为'空壳'——看起来是人，内里已经被替换了。"

张凌赫想起父亲临终的警告：他们中有些已经不再完全是人类了。

书店前门突然传来巨响。苏雨晴立刻关掉手机，示意张凌赫安静。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金属摩擦声从外面传来。

"量子猎犬，"她贴着张凌赫的耳朵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颈侧，"深蓝集团的追踪机器人，能嗅探量子波动。屏蔽器效果不如预期啊，科学家。"

张凌赫没理会她的嘲讽，快速扫视储藏室。通风管道太小，没有其他出口。脚步声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