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

"卖了些东西。"宋亚轩轻描淡写地说，"别担心，不是什么重要的。"

林小满狐疑地看着他，又看看许婷。许婷做了个封嘴的手势，表示自己不会告密。

"现在，关于音乐会的事，"宋亚轩转移话题，"我已经联系了几个朋友，他们都愿意帮忙。陈墨那边也答应借一些设备，条件是以后我们的系统开发要优先考虑与他们合作。"

林小满还在盯着那份合同，手指轻轻抚过上面的数字。突然，她抬起头，做了个"等一下"的手势，然后翻出手机，调出一个设计图——一个改良版的"触觉音乐厅"方案，包括震动地板、可视化灯光和手语同步解说。

"你早就想过这个？"宋亚轩惊讶地问。

林小满点点头，写道：「梦想了很久，但一直没钱实现。」

"现在有了。"宋亚轩微笑着说，"我们有多少时间准备？"

「如果场地是学校礼堂，」林小满计算着，「最快三周。」

"那就三周后。"宋亚轩伸出手，"合作愉快，搭档。"

林小满握住他的手，却没有立刻放开。她的手掌温暖而略显粗糙，指腹上有长期使用手语和操作工具留下的薄茧。宋亚轩突然意识到，这是他们第一次这样长久地握手，不带任何教学或指导的目的，仅仅是两个人之间的触碰。

林小满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的耳尖微微泛红，但没有抽回手。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小的阴影。宋亚轩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他几乎能听到血液冲击鼓膜的声音。

"我..."他开口，却不知该如何继续。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关于感谢，关于欣赏，关于那些越来越难以忽视的感情。

林小满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她的眼睛在阳光下呈现出琥珀般的色彩，清澈见底。

宋亚轩深吸一口气，松开她的手，转而用手语比划：「我的耳朵想听见世界，但我的心早已听见你。」

手语不像口语那样有"爱"这样直白的词汇，这个句子是他自己组合的，笨拙但真诚。林小满的眼睛瞬间湿润了，她微微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宋亚轩的胸口，然后是自己的一—在他们的"语言"中，这意味着"我懂"。

这不是浪漫小说中那种激情澎湃的表白场景，没有鲜花，没有音乐，甚至没有完整的"我爱你"。但在这个充满阳光的午后，在这个堆满乐器和图纸的工作室里，两颗心以他们独有的方式找到了共鸣。

许婷适时地清了清嗓子："我去联系学校谈场地的事。"她冲宋亚轩眨眨眼，轻轻带上了门。

林小满拿起笔记本，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写道：「你真的愿意留在这里吗？北京的项目...」

"我会和陈墨商量，看能不能把部分工作转移到滨海。"宋亚轩回答，"但即使不行，我的选择也很明确。这里，"他指了指脚下的地板，"这里需要我。你...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