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

音乐厅不大，但 acoustics 设计精妙。他们的座位在前排中央，视野极佳。当钢琴家出场，全场掌声雷动。

"是马祖耶夫！"温婉惊喜地小声说，"我以为他在欧洲巡演！"

"临时加了一场。"贺峻霖低声回应，"我听说你最喜欢他的肖邦诠释。"

温婉转头看他，眼中满是惊讶和感动："你连这个都知道？"

贺峻霖只是微微一笑，将手指竖在唇前示意演出开始。

第一个音符响起，温婉就完全沉浸在了音乐中。当熟悉的Op.9 No.2旋律流淌而出时，她不自觉地微微闭眼，手指在膝上轻轻跟着节奏。

一曲终了，她睁开眼，发现贺峻霖正注视着她，而非舞台。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神深邃而温柔，与平日的锐利判若两人。

中场休息时，贺峻霖带她到休息室喝香槟。他们站在露台上，夜风轻拂，远处城市灯火如繁星。

"谢谢你带我来。"温婉真诚地说，"这比我想象的还要美妙。"

"喜欢就好。"贺峻霖倚在栏杆上，姿态放松，"威廉姆斯教授下周二的飞机到，晚宴定在周三晚上，没问题吧？"

"没问题。"温婉点头，然后犹豫了一下，"马克导师之前来信说，梅奥医学中心有个研究职位一直为我保留着。他这次来可能会再提这事。"

贺峻霖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你考虑过回去吗？"

"我回国时就决定留在这里了。"温婉看向远方，"虽然条件不如美国，但这里的患者更需要我。"

贺峻霖沉默片刻："贺氏正在筹建一个医疗研究中心，专注儿科疾病。如果你有兴趣..."

温婉惊讶地转头看他："你想挖我去贺氏？"

"我只是提供一个选择。"贺峻霖的声音平静，但眼神专注，"中国也需要世界级的研究条件。"

温婉思考了一会儿："我需要了解更多细节。不过...这个提议很有吸引力。"

下半场开始的铃声响起，他们回到座位。当音乐再次响起时，温婉发现自己的心思已不在钢琴上，而是不断回想着贺峻霖说的研究中心，以及...提出这个建议时他眼中闪烁的光芒。

音乐会结束后，贺峻霖送她回家。车停在公寓楼下，两人之间突然弥漫着一丝微妙的尴尬。

"谢谢你今晚的一切。"温婉解开安全带，"音乐会很美。"

"不客气。"贺峻霖转向她，"温婉，关于研究中心的事..."

他的手机突然响起。贺峻霖皱眉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说。"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话语，贺峻霖的表情逐渐凝重："什么时候的事？...我马上回公司。"

挂断电话，他歉意地看向温婉："公司出了紧急状况，我必须立刻回去处理。"

"去吧，工作重要。"温婉理解地点头，"路上小心。"

贺峻霖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简短地道别："晚安。下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