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

"醒了？"熟悉的声音从右侧传来。

刘耀文艰难地转过头，看到苏雅正坐在床边，眼下是明显的黑眼圈，但嘴角挂着温柔的微笑。她穿着便装，不是医生的白大褂。

"几点了？"刘耀文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下午四点。"苏雅拿起床头的水杯，小心地托起他的头让他喝了一口，"手术很成功，父亲清除了所有瘢痕组织，重新对接了神经。现在就看康复情况了。"

刘耀文试着动了动右手手指，却只感到一阵剧痛和...虚无。仿佛那只手已经不属于他。

"别急。"苏雅轻轻按住他的手腕，"神经需要时间重新连接。现在感觉怎么样？"

"疼。"刘耀文老实承认，"但更怕...没感觉。"

苏雅理解地点点头："这是正常过程。我给你拿点止痛药。"

她起身时，刘耀文用左手抓住她的衣角："战队...有消息吗？"

苏雅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先休息。等你感觉好点再说。"

这个回避的回答让刘耀文心头一紧。但他太虚弱了，无法追问。止痛药带来的困意很快将他再次拖入黑暗。

再次醒来时，窗外已经全黑。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刘耀文尝试抬起右手，石膏的重量让它几乎无法移动。一阵挫败感涌上心头——曾经能在1秒内完成5个操作的手，现在连最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需要帮忙吗？"苏雅的声音从角落传来。原来她一直没走，只是坐在阴影处的沙发上。

"你怎么还在这？"刘耀文皱眉，"不用工作吗？"

"请假了。"苏雅走过来，调整了一下他的枕头，"饿吗？可以喝点粥。"

刘耀文摇摇头："告诉我战队的情况。"

苏雅叹了口气，知道瞒不过他："昨天对皇族的比赛输了。王峰出现在他们的教练席上。"

这个消息像一记重拳击中刘耀文的胃部。王峰投奔了星辰的直接竞争对手？这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

"队员们呢？"

"很沮丧，尤其是小林。"苏雅拿出手机，"他们让我转达问候，说等你好了再详细汇报。"

刘耀文闭上眼睛。他几乎能想象比赛的情景——没有他在场边指导，面对熟悉星辰战术的王峰，队员们该有多无助。而现在，他躺在这里，连水杯都拿不稳，更别说帮助战队了。

"嘿。"苏雅轻轻捧起他的脸，"别这样。手术才刚结束，你需要正能量帮助康复。"

刘耀文想反驳，但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苏雅立刻察觉了他的不适："血压有点低。再休息会儿吧。"

接下来的三天像一场模糊的梦。疼痛、吃药、昏睡、再疼痛...循环往复。苏雅几乎寸步不离，只在交接班时由护士暂时照看。第四天早晨，刘耀文终于感到清醒了些。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床单上，形成一片温暖的光斑。

"今天拆石膏。"苏教授走进病房，身后跟着两名住院医师，"看看我们的作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