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

"没什么。"他揉了揉耳朵，"只是受不了你的音准。"

林小满没有像往常一样反唇相讥，而是认真地看着他："马嘉祺，你的听力问题到底是什么？"

"职业性听觉损伤，医生说会慢慢恢复。"这个谎他说得如此自然，连自己都快信了。

"所以音乐节的事..."

"我可以考虑合作，"他迅速转移话题，"但有个条件——你必须接受专业训练，至少把音准控制在不让我想撞墙的程度。"

林小满眼睛一亮："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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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的周四，马嘉祺悄悄去了星城综合医院。耳鼻喉科的徐医生是他父亲的老同学，也是少数知道他真实病情的人。

"高频听力又下降了10分贝。"徐医生放下检测报告，表情严肃，"嘉祺，继续高强度演奏可能导致永久性损伤。"

马嘉祺盯着诊室墙上的内耳解剖图："有什么新治疗方案吗？"

"休息是最好的治疗。"徐医生叹气，"你父亲知道情况恶化了吗？"

"别告诉他。"马嘉祺站起身，"特别是现在他正忙着筹备国家交响乐团的新乐季。"

"你从小就这样，"徐医生摇头，"把所有事都憋在心里。"他开了一张新处方，"至少按时吃药，避免噪音环境。"

离开医院时，马嘉祺在走廊撞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周烨，正扶着一位老人走向骨科诊室。两人四目相对，周烨的视线落在他手中的药袋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马嘉祺快步离开，耳边嗡鸣与心跳声混成一片。他掏出手机，犹豫片刻，给林小满发了第一条主动信息：【明天开始特训，早上九点，别迟到。】

手机几乎立刻响起回复：【带好耳塞，钢琴老师;-)】

马嘉祺盯着那个笑脸符号看了很久，右耳的嗡鸣似乎轻了一些。他决定步行回家，路过一家乐器行时，鬼使神差地走进去买了一套小提琴用的弱音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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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要穿这个去？"

马嘉祺站在门口，挑剔地打量着林小满的装束——一条湖蓝色的连衣裙，领口装饰着几个手工缝制的音符，脚上是平底芭蕾鞋。她的头发难得地披散下来，只在耳侧别了两个小发卡。

"有什么问题吗？"林小满转了个圈，裙摆飞扬，"这是我唯一一件'正式场合'裙子。"

马嘉祺今天穿了一身深灰色西装，衬衫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面一颗，整个人像一把出鞘的利剑。"李教授的沙龙聚会是音乐界的重要场合，"他皱眉，"到场的都是专业人士。"

"所以？"林小满拿起她的小提琴盒，"我又不是去应聘交响乐团。"

马嘉祺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递给她一个精致的黑色丝绒盒："戴上这个。"

盒子里是一对珍珠耳钉，小巧精致。林小满惊讶地抬头："这是..."

"借你的。"马嘉祺别过脸，"总得看起来像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