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

马嘉祺冷冷地合上文件："那你们应该去找流行乐团，而不是我们。"

会议室的空气瞬间凝固。吴女士赶紧打圆场："赵总的意思是，在保持艺术性的前提下，稍微增加些大众吸引力..."

"我们的作品是关于音乐如何治愈心灵，"林小满坚定地说，"不是娱乐消遣。"

赵总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马先生，以你目前...特殊情况，能得到这种曝光机会很不容易了。"

马嘉祺的手指在桌下攥紧："我的'特殊情况'？"

"业内都知道你的听力问题。"赵总意味深长地说，"赞助商需要确保投资回报。"

林小满猛地站起来："这简直是——"

"我们考虑一下。"马嘉祺突然打断她，拉着她起身，"三天内给答复。"

离开大厦后，林小满甩开马嘉祺的手："你为什么要妥协？他们根本不懂我们的作品！"

"正面冲突没用。"马嘉祺平静地说，"我们需要想其他办法。"

"什么办法？"

"先完成录音。"马嘉祺拦下一辆出租车，"然后...也许该找些非传统的支持。"

林小满疑惑地看着他，但马嘉祺只是神秘地笑了笑。这个表情让他看起来年轻了许多，像是回到了还没被职业压力困扰的时光。

——————

三天后的傍晚，马嘉祺正在公寓里调试录音小样，门铃响了。开门看见林小满抱着一个大纸箱，脸上带着奇怪的表情。

"快递刚送来的，"她把箱子放在桌上，"说是给你的。"

马嘉祺打开箱子，里面是一套精密的骨传导耳机设备，还有一张纸条：【试试这个，对听力有帮助。—C】

"谁送的？"林小满好奇地问。

"一个老朋友。"马嘉祺简短回答，迅速收起了纸条。他拿出耳机研究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这可以解决大问题！"

"什么问题？"

"音乐节演出时的监听。"马嘉祺兴奋地解释，"传统耳返对我已经不太管用了，但骨传导技术可以通过颅骨直接传递振动，不依赖耳膜！"

林小满若有所思："所以这就是你的'非传统支持'？"

马嘉祺点点头，戴上设备连接到钢琴，弹奏了一段。他的眼睛越睁越大："天啊...我能听见每一个泛音！"

看着他孩子般的喜悦，林小满忍不住微笑，但笑容很快黯淡下来："嘉祺...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她从包里拿出一封信："国际音乐治疗协会给了我两年全额奖学金，去瑞士深造。"

马嘉祺的手指停在琴键上："瑞士？"

"项目下个月开始。"林小满低头摆弄信封，"我昨天刚收到通知，本来没申请过，但他们说有人推荐了我..."

马嘉祺摘下耳机，声音异常平静："恭喜。这是个好机会。"

"我不确定要不要接受。"林小满抬头看他，"音乐节之后，我们的工作室计划..."

"那只是随口一提。"马嘉祺站起身走向厨房，"你应该去瑞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