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

"那只是随口一提。"马嘉祺站起身走向厨房，"你应该去瑞士。"

林小满跟上去："真的？你...不会介意？"

"为什么我要介意？"马嘉祺背对着她倒水，"我们只是合作伙伴。"

"合作伙伴。"林小满轻声重复，像是品味这个词的含义，"对，确实是。"

一阵尴尬的沉默蔓延开来。马嘉祺突然转身："你申请材料里提到我了？"

"什么？"

"推荐信。"马嘉祺指了指信封，"你说有人推荐你，我想知道..."

"哦！"林小满恍然大悟，"是的，我提交了我们合作项目的资料，把你列为艺术合作伙伴..."她顿了顿，"怎么了？"

"没什么。"马嘉祺放下水杯，"只是好奇。"

电话铃声打破了沉默。林小满接听后表情骤变："小杰？现在？我马上过去！"

"怎么了？"马嘉祺问。

"社区中心的孩子，急性肠胃炎，他妈妈出差了，临时看护人手不够..."林小满已经抓起外套，"我得去帮忙。"

"我和你一起。"

二十分钟后，他们赶到社区中心医务室。七岁的小杰蜷缩在小床上，脸色苍白，旁边站着一位手足无措的护工。

"小林老师！"男孩看见林小满，眼泪立刻涌出来。

林小满立刻上前抱住他："没事了，小杰，我在这儿。"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他们轮流照顾发烧的孩子。马嘉祺按照林小满的指示，用湿毛巾为小杰物理降温，而林小满则哼着舒缓的旋律安抚他。

凌晨三点，小杰的烧终于退了，陷入安稳的睡眠。林小满和马嘉祺瘫坐在医务室外的长椅上，精疲力尽。

"你很有照顾孩子的天赋。"林小满轻声说，"以前从没想过钢琴王子会这么擅长换冰袋。"

马嘉祺望着天花板："我小时候经常生病，母亲总是这样照顾我。"

"你妈妈...很温柔吧？"

"嗯。"马嘉祺的声音柔和下来，"她总说我弹琴时最像父亲，但性格其实随她。"

林小满微笑："我妈妈也是，虽然离婚后见面少了，但每次通话都问我'找到让你眼睛发光的事了吗'。"

"你现在做的事，一定会让她骄傲。"

林小满转头看他，两人的脸在昏暗的走廊灯光下靠得很近："真的吗？即使放弃瑞士的机会？"

马嘉祺愣住了："你...决定放弃了？"

"我在想..."林小满的声音轻如耳语，"也许有些东西比深造更重要..."

马嘉祺的心跳突然加速。他缓缓靠近她，近到能数清她睫毛的阴影："比如什么？"

"比如..."林小满的呼吸拂过他的脸颊。

"小林老师！"医务室门突然打开，护工慌张地探头，"小杰又吐了！"

两人像触电般分开。林小满匆忙起身冲进医务室，留下马嘉祺一个人坐在长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嘴唇，那里还残留着她呼吸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