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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暖突然揪住他汗湿的领口往画布前拽，松节油洒在亚麻布上溅出刺鼻气味。蔡徐坤右手刚碰到刮刀就抖得厉害，钛白色颜料甩上她浅蓝裙摆。

蔡徐坤"扶稳画框。"

她抓着他手腕按在木质边框，指尖陷进他突起的腕骨。狼毫笔塞进他指缝时，笔杆被冷汗浸得打滑。

蔡徐坤喉结滚动的声音混着窗外雨声："松节油…"

姜暖"闭嘴。"

姜暖突然从背后环住他，左手包住他发抖的右手。笔尖戳进钴蓝色色块的瞬间，她带着他的手腕画下扭曲的闪电

姜暖"上个月停电那晚，你在车库画的涂鸦比这还疯。"

丙烯颜料顺着画布往下淌，蔡徐坤手背青筋暴起，突然转身把画笔捅进自己大腿。姜暖抬膝顶住他手腕，颜料管啪地砸在地板迸出猩红。

姜暖"第几次了？画不出就要见血？

蔡徐坤突然剧烈挣扎，捆住的手腕在画架棱角磨出血痕。姜暖抬脚踹翻洗笔筒，松节油漫过地板浸透他裤管，抓起他手指按在未干的画布上

姜暖"不是说要把我嵌进身体？现在连幅画都不敢面对？"

男人突然弓腰干呕，胃袋抽搐着挤出酸水。

窗外的雨泼在玻璃上，蔡徐坤突然撕开她袖口，新鲜的烫伤疤露在潮湿空气里。

姜暖"要发疯就画出来。"挑开他衬衫纽扣

姜暖"用颜料，别用血。"

凌晨，蔡徐坤蜷在满地废稿里发抖。姜暖赤脚踩过他脊背，突然蹲下扯开他汗湿的后领

姜暖"不是要监视我？"把手机塞进他掌心

姜暖"解锁，相册第三个文件夹。"

监控画面晃动着显出上周画面：姜暖深夜蹲在药店自动贩售机前，硬币从指缝滚落四五次才投进去。蔡徐坤突然剧烈咳嗽，指节攥得泛白。

姜暖"抗抑郁药售罄，跑了三家便利店。"她戳着屏幕里自己通红的脚踝

姜暖"最后买到儿童退烧药，因为你说梦话在发烧。"

忽然蔡徐坤犬齿磕破她下唇。血腥味在舌尖漫开时，姜暖忽然抓着他手腕按向自己心口

姜暖"摸到没？这颗破心脏…"

指甲陷进他掌心肌肤

姜暖"看见你削铅笔都能跳得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