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楼餐厅的鎏金时钟发出沉闷的滴答声,阿莎莉娅沉默不语,水晶吊灯洒下的光斑在她苍白的脸上晃动。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许久之后,她的喉结微微滚动,缓缓地说道,声音低沉而略带颤抖:“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那时的我太过怯懦胆小,心里对违反校规以及被学校开除非常恐惧。我害怕失去霍格沃茨的庇护,害怕成为家族的耻辱。正是因为如此,我眼睁睁地看着你遭受欺凌却无能为力。
无数个夜晚,我在梦中看到你求救的眼神,醒来后满心都是自责。所以,当那天我再次目睹有孩子受到欺负时,这些年来深埋心底的愧疚与悔恨,让我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
说到这里,阿莎莉娅的眼眶微微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像破碎的月光。她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继续说道:“罗莎莉娅,你根本无法想象,那个可怜的小女孩和你一样,有着一双金棕色的眼眸和一头金色的头发,简直就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她被几个麻瓜男孩围堵在巷子里,眼中的恐惧和无助,和当年的你如出一辙。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曾经的你,我不能再让悲剧重演。”
罗莎莉娅突然毫无顾忌地提高了嗓音,尖锐的声音在餐厅穹顶回荡,甚至顾不得平日里应有的礼仪规范。她大声喊道:“那不是我,我是一名巫师,你怎么能将我与那些普通的麻瓜混为一谈,那些麻瓜根本不配与我相提并论!”水晶杯被她的手肘碰倒,香槟在桌布上晕开,像一滩刺眼的血迹。
话音刚落,罗莎莉娅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今日的表现有些过于失态和过分了。她像是如梦初醒般猛地低下了头,手中握着餐刀,用力地将面前盘中的牛排切割成细碎的小块,牛排的汁水溅在雪白的桌布上,以此来掩饰内心的慌乱与懊悔。
阿莎莉娅静静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目光紧盯着冰桶中的冰块逐渐消融。冰水滴落在银质托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切割着姐妹间脆弱的关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冰桶里的冰已经融化了将近四分之三时,她才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精致的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摆动。然后再次开口说道:“罗莎莉娅,不管怎样,我都真心地期望你不会被那些所谓的纯血主义思想所左右。你一定要学会以一种正确且客观的态度去看待那些与我们有所不同的人。
要知道,无论是巫师、麻瓜,还是哑炮以及狼人,他们本质上都是平等的存在。毕竟,没有人能够自主决定自己出生于何种家庭、拥有什么样的血统,但每个人却都有权利去选择自己今后的言行举止和人生道路,这一点你能理解吗?”
然而,罗莎莉娅对于阿莎莉娅这番苦口婆心的话语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关注。她只是百无聊赖地盯着窗外那轮高悬在空中的明月,月光洒在她冷漠的脸上,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甚至就连今晚餐桌上原本美味可口的羊排,此刻在她嘴里也变得味同嚼蜡,糟糕透顶。
见此情景,阿莎莉娅无奈地叹息一声,随后默默地拿起香槟瓶,给自己又斟满了一杯金黄色的液体。气泡在杯中破裂,发出细微的声响,仿佛在为这场失败的对话默哀。
就这样,整个晚餐期间,二人再也没有多说哪怕一句多余的话,气氛异常沉闷压抑。餐盘被侍者收走时,银质餐具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仿佛在宣告着姐妹间的隔阂愈发深厚。
接下来的假期,布莱尔庄园被阴霾笼罩。布莱尔夫妇近来由于研究工作上的分歧和矛盾,常常发生激烈的争吵。
书房里传来的怒吼声和摔东西的声音,让整个庄园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家里那种紧张而又充满火药味的氛围让罗莎莉娅感到无比厌烦和压抑,她实在不愿意继续留在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于是,就在阿莎莉娅离家后的第二天,晨光还未完全驱散夜色,罗莎莉娅就毅然决然地收拾好行李,行李箱的滚轮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从未给过她温暖和快乐的家,庄园的铁门在她身后缓缓关闭,仿佛将所有的痛苦和回忆都锁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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