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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来到福亭

九重紫:月明絮飘

福亭海市,渡口被官兵围守,定国公死后,海市叫停,以茶海贸为生的百姓连口饭都吃不上,竟在街上乞讨。

  窦絮靠在角落,小心翼翼盯着停在渡口的那艘船。

  师父就是死在了那艘船上……船上船下都有官兵守着,根本没有机会溜进去。

  她正沉思默想,突然被人抓住手腕,迅速反应过来,抬起另一只手朝他劈过去,却在见到熟悉的脸后,立刻停下动作,整个人靠在墙上,两只手被他扣在身体两侧。

  “纪咏,你给我放开!”她气冲冲地瞪着他,用眼神警告他快点放了自己,却不经意红了耳朵。

  可纪咏却对她的生气视而不见,反倒笑盈盈的,“嘘,小点声,可别把官兵吸引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纪咏松开手,拿出一张信纸,展示给窦絮看,“查杀害定国公的真凶,不在这还能在哪。”

  窦絮蹙眉,接过信纸,竟没想到是阿姐给他寄的信件,阿姐把自己与定国公的关系和她此行的目的都告知了他,还嘱咐他保护好自己。

  纪咏双臂环在胸前,打趣她道,“真是没想到啊,定国公会收你做徒弟。”

  “那不知道是谁,上一世非要教我医术,这一世还要当我老师。”窦絮听他的意思,似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做定国公的徒弟,抬手用食指愤愤地戳着他的胸口。

  纪咏低眸看着戳着自己的那双纤手,嘴角不禁勾起。

  “快点快点!”街上突然传来嘈杂的动静,人群纷纷嚷嚷。

  窦絮被声音吸引了注意力,疑惑地走过去,纪咏见状跟随着她。

  官兵押送着三个熟悉的人,周围的百姓嘴里是对他们的谩骂,窦絮见到这一幕瞬间六神无主,因为那三人是安素的爹娘和弟弟,若他们出事,安素肯定会跟着难过。

  “是市舶司的人。”纪咏看着前面出声道。

  纪咏见她没有回应,偏头看去,就见她眉头紧蹙,眼底全是担忧,连他说话都不理,不知怎么心里有些不快。

  他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一旁的茶肆,按在凳子上,“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探听一二。”

  窦絮望向他的背影,察觉到了他的不悦,疑惑自己哪里招他生气了。

  没一会儿,纪咏归来,就见窦絮烦闷地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的。

  “我回来了。”

  听到纪咏的声音她猛地直起身,看着他,“怎么样?”

  纪咏在身边坐下,窦絮很有眼力见地给他倒了一杯茶,他这才情绪好了一些,饮下一口,道:“市舶司查抄苗家商船,阖府下狱。”

  定国公刚在福亭船上身死,市舶司就派人查抄苗家,实在可疑。

  窦絮问道:“因何缘由?”

  “我看啊,就是想找个替死鬼,让定国公案不了了之。”纪咏提出自己的猜想。

  “得赶快写信告知安素和阿姐。”

  夜晚,窦絮偷偷跟踪负责审问苗家案件的丁谓,来到醉生楼外,刚要进去就被纪咏拽住,窦絮纳闷地看着他。

  “男子去的地方,你个女子进去成何体统。”

  “女子又如何,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而已,我又不是不懂。”

  “凡事不要急。”纪咏依旧没有放开,“等明日你阿姐来了,再做打算。”

  窦絮对上他坚定的眼睛,心生动摇,还是顺从他,跟他回了府上。

  没想到纪咏竟然还在福亭置办了一处宅院,虽然不大,但足够,而且环境甚是优美。

  “你不会要在福亭定居吧。”

  “怎会,若要定居也要在京城,还得是比这大几倍的宅子。”

  听到他以后要在京城定居,出声询问,“你还想做首辅吗?”

  “必然。”

  “可是你都被派到这福亭,估计要好久才能做到首辅。”

  “我自有办法。”

  窦絮耸了下肩,不想问下去,自己的事都还没有转机,也没时间去管他。

  次日,窦絮估计窦昭和安素到达福亭的时间,从纪咏府中出来。

  她看了一眼一旁的纪咏,忍不住吐槽,“你都没有公事吗?”

  纪咏一脸无辜,“今日没有啊。”

  既然他都说没有了,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继续往前走。

  刚一转头就看到两个带着帷帽的女子被带进府衙,就在风吹开帷帽一脚时,窦絮一眼认出那是阿姐。

  “阿姐!”窦絮立刻迈出一步,想要冲过去,却被纪咏拉住。

  “我有办法。”

  纪咏说有办法,那一定会有,窦絮平稳自己的心绪,突然发觉自己似乎很是相信他。

  “絮小姐!”

  窦絮转头看去,看到了跑过来的素兰,“素兰?”

  “四小姐让我来找你们。”

  窦絮颔首,抬头看向纪咏,“你的办法是什么?”

  府衙牢狱,窦絮与素兰跟在纪咏身后,一同来到牢狱大门。

  “我乃都水清吏司主事纪咏,苗家募资造船,欠债未还,我奉福亭布政使司的调令,来调查苗家商船案,提审窦昭与苗安素二人。”纪咏拿出令牌展示给守卫看,守卫见令牌,只好让行。

  他们一路走进狱中,终于看到了窦昭的身影。

  “小姐。”素兰喊道。

  正站在窦昭面前的宋墨转身抽出双刀,把刀放到窦昭脖颈。

  窦絮诧异地看向宋墨,就见下一秒宋墨与窦昭悄声说了两句话,而窦昭脸上没有慌乱之意。

  她留了几分心,在余光中发现了外面有人在偷看,这才意识到师兄与阿姐应是在做戏。

  “四小姐本事不小啊,天南海北都有人抢着为你卖命,可惜落在我手里,谁都没机会英雄救美。”

  纪咏出声,“不对,是你越权私审,你落在我手里。”

  宋墨举起刀,对着纪咏,语气中带着对他的不屑,“你一个工部的七品主事,管臬台衙门与市舶司的案子,到底是谁在越权。”

  “布政使司掌管一省事务,我奉省内调令行事,合理合法。”纪咏也丝毫不输,抬手弹了下宋墨的刀,“可你呢,刑讯逼供,证据确凿。”

  “哼。”宋墨冷笑一声,“就凭你这手段,还想阻我查案。”

  “手段还没使呢。”纪咏浅笑,低声道,下一瞬他握住宋墨的刀往自己肚子上捅。

  “纪咏!”窦絮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

  纪咏被宋墨捅着往后退,抵到桌前,滑倒在地上,“你戕害朝廷命官,得问罪入狱。”

  窦絮、窦昭和素兰都围了上去查看纪咏的情况,纪咏突然抬起血掌,按在桌上。

  窦絮看到他血淋淋的手吓了一跳,转眼却发现他的腹部并没有血。

  原来是装的…她莫名松了口气,却又十分气愤。

  他们看外面没了人,才停下演戏,都站起了身。

  窦絮瞪了纪咏一眼,转头不去理他,却在低头的时候发现了窦昭伤痕累累的手。

  窦昭对纪咏道,“你知道我们是在演戏?”

  “听狱卒说宋世子要亲自审问你,我就赌他不是个傻子,看得出丁谓的栽赃陷害。”

  在纪咏回答窦昭的话时,窦絮默默地捧起窦昭的手,仔细查看她的伤势,低垂着的眼眸闪着泪光。

  窦昭小声安慰窦絮道,“无事。”

  纪咏注视着窦絮的举动,突然看到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掉落到地上,心下一怔。

  “哼,我哪里比得上纪大人,走到哪里都能为佳人舍生忘死。”

  不知为何心里很是不爽,随即纪咏抬手一挥,“啪”地一声。

  窦昭与窦絮连忙看过去,就见宋墨别纪咏打得偏过头去,两个姑娘都被惊得瞪大了眼睛。

  “人还没走,快骂我。”纪咏对宋墨道。

  宋墨果真发现了偷看的丁谓,拔刀抵着他的脖子。

  “泼皮无赖。”

  “怎么了,大号螳螂精,有胆你就杀了我。”

  螳螂精?窦絮听到纪咏对宋墨的比喻,不禁再次展露笑容。

  “杀了你又如何!”

  “杀啊!”

  窦昭看丁谓已经离开,她赶紧拉开两人,“走了走了,好了好了,人都走了。”

  “多谢二位相助。”窦昭向他们道谢,转头对素兰道,“素兰,你快去看看素素,盯紧外面,有人来立即报。”

  “是。”

  纪咏戳了下窦絮的肩膀,窦絮扭头没好气地询问他,“做什么?”

  他掏出一罐药膏,递给她,“我这药可比那军中劳什子粉好多了,给你阿姐涂上,你莫要哭了。”

  宋墨斜睨了纪咏一眼,也懒得理他。

  窦絮听他提起自己刚刚掉眼泪的事,立刻恼羞,把药膏拿过来,反驳他道,“谁哭了?纪大人眼拙了吧。”

  “晞宁你哭了?我真的没事啦。”窦昭揉搓窦絮的脸蛋,笑盈盈地安慰她。

  “我...我没哭...”窦絮知道怎么说也没用,只好放弃,“阿姐,我给你涂药。”

  给窦昭涂完药后,四人围坐着,探讨真凶线索。

  “舅舅死的那一夜,确有人看到丁谓深夜离府,不过这些都算不得实证,但如今丁谓冤枉苗氏商船通敌,便是贼喊捉贼,反倒露了馅,若能逼出口供,便可御前定罪。”

  “丁谓用从苗家商船上搜来的匪刀来制造假证据,定是司礼监追查,丁谓急着找个替罪羊交差。”窦昭道。

  纪咏说出自己得到的信息,“我调查过丁谓,他倒卖赈灾粮大发国难财,搜刮欺压百姓,如今又急着诬告苗家,挖得越深,便能挖出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要想做这些勾当不被人发现,想来背后定是有人,而且不是小人物。”窦絮随后提出自己的想法。

  “若我能登上商船,便能得到答案,我得去。”宋墨眼神逐渐变得冷冽。

  窦昭看向宋墨,“不光定国公的冤屈,苗家也需要个清白,我也得去。”

  “我......”

  “你留下跟着我,有任务交给你。”窦絮刚要说自己也要去,就被纪咏打断。

  窦絮歪头看着他,对于他的话疑惑不解,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我和窦絮负责帮你们拿令牌和文书。”纪咏故意学她的样子,歪着头,看着窦絮。

  见他学自己,窦絮连忙转回头不看他,两人的行为引得窦昭不禁弯唇。

  纪咏猜想一个深夜去醉生楼的人,定是一个贪恋美色之人,俗话说得好,色字头上一把刀。

  夜晚酒楼的包间内,窦絮梳着百合髻,身穿青白衫裙,青色面纱遮面,在中间翩翩起舞。

  坐在桌前的丁谓怀里抱着一个,双眼还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前面跳舞的窦絮。

  窦絮心中暗骂,移开视线不再看这个老色批,反而瞪着纪咏,气他真会给她找差事。

  纪咏对上她的视线,低头悄悄勾起嘴角,随后一杯又一杯的酒倒给丁谓,丁谓在美色的吸引与纪咏的灌酒下,兴致勃勃,最终醉得不省人事,趴在了桌子上。

  “总算倒了,可累死我了。”窦絮抬手给自己扇了扇风,却根本没有效果。

  纪咏拿过令牌,在文书上摁上了丁谓的手印,随后抱起斗篷,对窦絮道:“走吧。”

  刚出酒楼,窦絮忍不住抖了下,刚刚跳舞出了些汗,一出来吹了风,瞬间觉得冷了起来。

  纪咏见状把斗篷披在窦絮身上,“入秋了,夜里凉。”

  “我说你为什么出来带这个斗篷呢,你早就想到了?”窦絮低头看着斗篷,这斗篷似乎从他们准备妥当出来时,就被他带着了。

  “嗯。”纪咏点头附和,然后道,“走吧,先把令牌和文书给他们送过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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