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京城笼罩在一片肃杀之中。
萧景琰带着几名随从,悄悄潜入城中。他们扮作商贩,混在入城的人群中。城门口的守卫比往常多了数倍,每个进城的人都要经过严格盘查。
"站住!"一个守卫拦住了他们,"你们是干什么的?"
萧景琰低头哈腰:"回军爷的话,小的是贩丝绸的,这些都是伙计。"
守卫狐疑地打量着他们:"最近京城戒严,你们不知道吗?"
"知道,知道,"萧景琰陪笑道,"这不是急着送货嘛。军爷行个方便。"说着,悄悄塞过去一锭银子。
守卫掂了掂银子,这才挥手放行。
进城后,萧景琰立即带着随从们躲进一处偏僻的院落。这是苏慎之暗中安排的落脚点。
"公子,"一个随从低声说道,"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萧景琰沉吟片刻:"你们分头去打探消息,重点是冷宫的位置。记住,千万小心。"
待随从们离去后,萧景琰独自坐在院中,望着天上的明月。他想起苏慎之的话,那个见证母后被害的宫女,就藏在冷宫的枯井里。
深夜,随从们陆续回来。
"公子,"一个随从兴奋地说道,"我们打听到了。冷宫在皇宫西北角,守卫相对松懈。"
另一个随从却神色凝重:"但是二皇子在宫中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公子自投罗网。"
萧景琰点点头:"无妨。我们明日就行动。"
第二天夜里,萧景琰带着两名最得力的随从,悄悄摸到冷宫外。果然如随从所说,这里的守卫相对松懈。
他们翻墙而入,借着月光在荒草丛生的院落中搜寻。终于,在一处偏僻的角落,发现了一口枯井。
"公子,"随从低声道,"我下去看看。"
萧景琰摇头:"不,我亲自下去。"
他顺着井绳缓缓下降。井底漆黑一片,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忽然,他听见一声微弱的呻吟。
"有人吗?"他轻声问道。
黑暗中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是...是太子殿下吗?"
萧景琰心头一震:"是我。你是......"
"奴婢是当年伺候先皇后的宫女春桃,"那声音带着哭腔,"奴婢等了十五年,终于等到殿下了......"
萧景琰摸索着找到春桃,发现她浑身是伤,显然受过严刑拷打。
"春桃,"他急切地问道,"当年母后到底是怎么死的?"
春桃泣不成声:"是皇后...皇后在娘娘的茶里下了毒...奴婢亲眼看见的...后来皇后发现奴婢知道真相,就把奴婢关在这里..."
萧景琰握紧拳头:"你可有证据?"
"有...有..."春桃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块染血的帕子,"这是娘娘临终前交给奴婢的...上面有皇后的指印..."
萧景琰接过帕子,借着微弱的月光,看见上面确实有一个暗红色的指印。
就在这时,井口突然传来喊杀声!
"不好!"随从在上面喊道,"公子快上来,我们被包围了!"
萧景琰急忙将春桃背起,顺着井绳往上爬。刚到井口,就看见大批黑衣人已经将院落团团围住。
"哈哈哈..."阴鸷男子的笑声传来,"太子殿下,你果然来了!"
萧景琰将春桃交给随从,拔出佩剑:"你们先走,我断后!"
"想走?"阴鸷男子狞笑道,"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听见一声厉喝:"住手!"
只见苏慎之带着大批御林军冲了进来!
"太傅!"萧景琰惊喜交加。
苏慎之快步走到萧景琰身边:"殿下,老臣来迟了!"
阴鸷男子脸色大变:"苏慎之,你敢造反?"
苏慎之冷笑:"造反的是你们!御林军听令,将这些逆贼拿下!"
御林军立即与黑衣人战作一团。萧景琰趁机带着春桃突围而出。
"殿下,"苏慎之追上来说,"皇上已经知道真相,正在寝宫等你。"
萧景琰点点头:"太傅,春桃就交给你了。她手中有皇后下毒的证据。"
苏慎之郑重地接过春桃:"殿下放心。老臣这就带她去见皇上。"
萧景琰深吸一口气,向着寝宫方向奔去。他知道,最后的决战,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