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朵巨大的金色烟花绽放时，整个天空都被照亮了。夏油杰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在那一瞬间，他忽然希望时间能够停止。
“杰，”烟花结束后，五条悟轻声说，“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的，对吧？”
夏油杰转头看他，发现五条悟的表情异常认真，甚至带着一丝罕见的脆弱。他忽然明白，看似无忧无虑的五条悟，其实比任何人都敏锐，都珍惜这段友谊。
“嗯，”夏油杰郑重地点头，“一直这样。”
五条悟笑了，那笑容比任何烟花都要耀眼。他变魔术般地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差点忘了！给你的礼物！”
夏油杰惊讶地接过盒子，打开后发现是一个精致的铃铛，上面系着紫色的绳结。
“这是...？”
“护身符！”五条悟得意地说，“我在京都的一个神社买的，据说能带来好运。紫色很适合你。”
夏油杰小心地拿起铃铛，清脆的声音在夜风中响起。他感到胸口一阵温暖，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动。
“谢谢，”他最终说道，声音有些哽咽，“我很喜欢。”
五条悟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突然跳起来:“差点忘了！还有最后一个环节！”
他从背包里掏出那盒烟花:“我们自己的小型烟花大会！……
夏油杰哭笑不得:“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
“都说了是必需品！”五条悟已经点燃了一支线香花火，火花四溅，照亮了他兴奋的脸庞。
夏油杰接过一支，看着小小的火花在手心跳跃，忽然想起小时候的快乐是如此简单。五条悟在旁边玩起了更大型的烟花，彩色的光芒映照在他的白发上，像是给他戴了一顶璀璨的王冠。
“杰！快看这个！”五条悟点燃了一个旋转烟花，它喷着火花在地上转起圈来，像一只发疯的火鸟。
夏油杰忍不住大笑出声，笑声在夜空中回荡。五条悟停下来看着他，眼中闪烁着比烟花还要明亮的光芒。
“你终于笑了，”五条悟轻声说，“真正的笑。”
夏油杰愣住了，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毫无负担地大笑过了。笑声从胸腔深处涌出，像是解开了某个长久以来紧绷的结，连呼吸都变得轻盈起来。他看着五条悟，烟花的光影在那张总是充满活力的脸上流转，从眉梢跳跃到唇角，最后落进那双盛满星光的蓝眼睛里。
突然有种冲动想要拥抱这个总是能带给他阳光的人。想要把这一刻的温度、笑声、还有胸腔里鼓胀的情绪，都通过这个拥抱传递过去。但最终，他只是轻轻碰了碰五条悟的肩膀，手指在对方衣料上停留的时间比预想中长了一秒。
“谢谢你，悟。”这句话比想象中更轻，却比想象中更重。
五条悟转过头来，烟花在他身后绽放。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用玩笑带过，而是安静地望进夏油杰的眼睛，嘴角的笑意柔软得不可思议。“随时都可以，”他轻声说，“随时都可以这样笑出来。”
夜风拂过两人之间的空隙，带着硝烟和糖果的甜味。夏油杰突然明白，五条悟一直都懂——懂他那些没说出口的挣扎，懂他笑容背后的重量，也懂此刻这个轻触背后所有未能成言的感谢。
“下次，”五条悟突然眨眨眼，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我要录下来当手机铃声！最强咒术师的珍贵笑声，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想都别想。”夏油杰笑着摇头，却感到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悄悄落地生根。夜空中的烟花依旧绚烂，但都比不上此刻心中绽放的那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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