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空间里，十二组五条悟和夏油杰陷入短暂的沉默。诅咒师夏油杰的话语在空旷中回荡，像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激起一圈圈涟漪。
“理解选择的含义？”家主五条悟微微蹙眉，“这听起来像是哲学课上的命题。”
盘星教教主夏油杰冷笑一声：“或者说，这是个根本无解的问题。每个世界的选择都基于当时的情境，何来对错之分？”
“但我们现在必须找出一个共识答案。”教师五条悟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眼罩边缘，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诅咒师夏油杰，“否则所有世界线都会被重置。”
灵体状态的五条悟飘到中央，半透明的身体在纯白背景下几乎难以辨认：“我和杰的选择就是永远在一起啊！这难道不是最好的答案吗？”
“通过互相诅咒成为地缚灵？”ABO世界的夏油杰挑起眉毛，“作为Alpha，我无法接受这种失去自由的方式。”
他的五条悟立刻附和：“就是就是！我们Alpha就算死也要保持帅气！”
“喵嗷！”白猫五条悟突然扑向ABO五条悟，两只白毛瞬间扭打在一起，发出各种猫科动物才懂的威胁声。
“他们说啥？”学生夏油杰好奇地凑近教师五条。
教师五条嘴角抽了抽：“大概是在争论Alpha和Omega哪种性别更适合当猫...别问我为什么能听懂，六眼自动翻译的。”
就在这时，濒死世界的五条悟突然跪倒在地，怀里的少女尸体滑落。他的夏油杰急忙扶住他，却发现自己的手掌也沾满了鲜血。
“喂！你们没事吧？”武士夏油杰一个箭步上前，却在触碰他们的瞬间穿过了身体——不同世界线的物质无法相互干涉。
“没用的。”家主五条悟冷静分析，“我们能看到彼此，能交流，但无法真正影响其他世界线的事物。”
“那他们...”学生五条悟睁大眼睛看着濒死组合，“会死在这里吗？”
空间里弥漫起沉重的氛围。教师五条悟突然走向诅咒师夏油杰，声音压得很低：“杰，在你的世界...星浆体事件后发生了什么？”
诅咒师夏油杰的瞳孔微微收缩：“你知道的，和你的世界一样。理子死了，灰原死了，我看着那些愚昧的普通人庆祝...然后我...”
“然后你开始质疑我们的大义。”教师五条接上他的话，声音发紧，“但我的世界，我没能及时拉住你。”
两人的对话吸引了其他五条悟和夏油杰的注意。盘星教教主夏油杰眯起眼睛，悄无声息地移动到几个看起来立场动摇的夏油杰身边。
“各位‘我’，”他低声蛊惑，“看看这些五条悟，即使在不同世界，他们依然自以为是地认为只有他们的选择才是正确的。”
几个夏油杰眼神闪烁，特别是那些来自五条悟成为家主或掌权者世界的。一个穿着古典服饰的夏油杰轻声问：“在你的世界，你成功了吗？”
教主夏油杰露出神秘的微笑：“我正在通往成功的路上。想象一下，如果我们十二个夏油杰...”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这十二个夏油杰里还包含着一只狐狸，才缓缓开口“联手...”
“喂！那边的邪教头子！”ABO五条突然大喊，打断了密谋，“别以为我们闻不到你身上那股阴谋的味道！”他转向其他五条悟，“他在策反其他杰！”
所有五条悟瞬间进入戒备状态，各自挡在自己的夏油杰面前。教师五条直接展开无下限，将诅咒师夏油杰笼罩在自己的领域内。
“真是令人感动。”教主夏油杰讥讽道，“你们明明知道有些世界的夏油杰已经选择了自己的道路，却还要强行干涉。”
“因为你们选错了！”家主五条悟厉声道，他的武士夏油杰却意外地没有立即附和。
空间中央的钟表指针已经走过了半小时，时间在无声流逝。
诅咒师夏油杰突然轻笑一声：“悟，你知道吗？在我的世界最后时刻，我曾想过如果你当初更坚决地阻止我...”
教师五条悟猛地转身，六眼透过眼罩直视他：“我试过了！我试过无数次！但你总是那样...该死的固执！”
“就像你现在一样？”诅咒师夏油杰反问，嘴角挂着熟悉的苦笑。
两人的对峙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其他世界的五条悟和夏油杰暂停了各自的讨论，注视着这对明显有着最深刻纠葛的组合。
“在我的世界，”教师五条悟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轻到几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我杀死了你却又每天在梦里见到你。”
诅咒师夏油杰呼吸一滞。他抬起手，似乎想触碰五条悟的脸，却在半空中停住：“...抱歉。”
“我不要你的道歉！”教师五条悟突然提高声音，引得其他五条悟纷纷侧目，“我要你活着！我要所有世界的夏油杰都活着做出正确的选择！”
“谁定义的正确？”盘星教教主夏油杰尖锐地插入，“五条悟的标准吗？”
空间里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几个夏油杰明显开始动摇，眼神在教主和各自的五条悟之间游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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