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濒死世界的五条悟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鲜血从嘴角溢出。他的夏油杰跪在他身边，表情麻木：“我们都要死了...而你们还在争论对错...”
这景象像一盆冷水浇在所有人心头。学生组的夏油杰走过去，虽然无法真正触碰，但还是做出搀扶的动作：“坚持住，也许...也许找到答案就能救你们。”
“答案...”濒死五条悟艰难地抬头，苍蓝的眼睛已经开始涣散，“答案不就是...保护想保护的人吗...”
他的话语刚落，ABO世界的双A组合突然同时释放出强烈的信息素，两股Alpha威压在空气中激烈碰撞，产生几乎可见的波纹。
“喂！控制一下！”家主五条悟皱眉，他的武士夏油杰已经开始出现不适反应。
“不是我们故意的！”ABO五条悟咬牙，“易感期突然来了！”
“这种时候？”教师五条悟难以置信地喊道。
ABO夏油杰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他双眼泛红，死死盯着自己的五条悟：“离我远点...不然我会... ”
其他世界的夏油杰们不约而同地后退几步，虽然不受信息素直接影响，但那种本能的压迫感还是令人不适。
“有趣。”灵体五条飘到双A组合上方观察，“你们的信息素在影响空间结构！看那里！”
顺着他指的方向，众人发现纯白的墙壁确实开始出现细微的扭曲，就像高温下的空气。
“他们的Alpha本能正在对抗空间规则！”家主五条迅速分析道，“也许这是突破口！”
“那就再加把劲！”ABO五条咬牙，额头渗出汗水，信息素浓度再次飙升。
空间开始轻微震动，钟表的指针突然停滞了一秒。盘星教教主夏油杰看准这个机会，高声喊道：“夏油杰们！现在是我们摆脱控制的最佳时机！”
几个立场动摇的夏油杰向他靠拢，包括古典服饰的那位和另一个看起来较为阴郁的版本。他们的五条悟立刻试图阻拦，却因为空间震动而站立不稳。
“杰！别听他的！”教师五条悟大喊，同时维持着无下限保护诅咒师夏油杰。
诅咒师夏油杰却站在原地没动，眼神复杂地看着教主：“你真的认为...屠杀非术师是唯一出路吗？”
“当然不是唯一，”教主夏油杰微笑，“但这是最彻底的方式。想想看，如果所有世界的夏油杰联合起来...”
“够了！”武士夏油杰突然拔刀，虽然无法真正攻击，但气势逼人，“我侍奉五条家主是因为认同他的理念，不是出于强迫！”
“真的吗？”教主夏油杰讥讽地看向家主五条，“你敢说你没有用任何手段控制他？”
家主五条面色一冷：“夏油杰是我的挚友和护卫，我们之间不存在控制与被控制的关系。”
“每个暴君都这么说。”教主夏油杰冷笑。
就在争论白热化时，学生组的五条悟突然跳到中央：“老子有个主意！既然要达成共识，为什么不投票决定？”
“投票？”众人一愣。
“对啊！”学生五条兴奋地说，“每个世界的五条悟和夏油杰算一票，我们选出最受欢迎的选择方案！”
这个天真的提议让紧张的气氛稍微缓和。灵体五条拍手赞成：“好啊好啊！第一个选项：永远在一起不分开！”
“第二个选项，”家主五条悟补充，“维持咒术界现状，共同管理。”
“第三个，”教师五条悟盯着诅咒师夏油杰，“阻止夏油杰叛逃。”
“第四个，”盘星教教主夏油杰冷笑，“消灭所有非术师，创造咒术师的世界。”
“第五个...”ABO五条在信息素波动中艰难开口，“让Alpha统治世界！”
“否决！”他的夏油杰立刻抗议。
投票还没开始就陷入了混乱。濒死世界的两人已经奄奄一息，无法参与；灵体组坚持他们的“永远在一起”是最佳方案；而教主夏油杰正在暗中拉票。
教师五条悟把诅咒师夏油杰拉到一旁：“杰，认真告诉我...如果重来一次...”
“没有如果，悟。”诅咒师夏油杰轻声说，“每个选择都是当时情境下的必然。就像你的世界，你杀死我是必然；我的世界，我离开高专也是必然。”
“那现在呢？”教师五条悟追问，“在这个空间里，在所有可能性都摆在面前的时候，你的选择是什么？”
诅咒师夏油杰沉默了。他的目光扫过其他世界的自己和五条悟——和睦的，敌对的，死去的，永恒的...最后停留在那个正在死去的五条悟和少女尸体上。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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