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的拳头贯穿五条悟的胸膛时，整个世界仿佛静止了。
鲜血溅在他脸上，温热而黏稠。他能感受到那颗曾经跳动的心脏在他指间破碎。五条悟那双苍蓝色的眼睛微微睁大，嘴角却挂着诡异的微笑。
“老师...？”虎杖悠仁的声音在颤抖。
五条悟的身体向后倒去，像一棵被砍伐的巨树。他躺在血泊中，无下限术式早已失效，白发散开如同破碎的月光。
“我们...赢了？”伏黑惠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他的式神已经撕碎了夏油杰的咒灵。不远处，钉崎野蔷薇的钉子正插在夏油杰的眉心，而家入硝子被虎杖先前的攻击震晕，倒在一片废墟中。
东京咒术高专的操场上，曾经最强的三人组全部倒下。天空阴沉，仿佛也在为这个时代落幕而哀悼。
“结束了...”虎杖跪在地上，眼泪混着血水滴落。他想起五条悟教他控制咒力的日子，想起夏油杰曾经温和的笑容，想起家入硝子在医务室里递给他的糖果。
然后，他听到了掌声。
清脆的，有节奏的掌声。
“Bravo！太精彩了！”本该死去的五条悟突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起来，胸口的血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他像个谢幕的演员一样夸张地鞠躬，“恭喜各位通过新手试炼！”
虎杖悠仁的瞳孔紧缩。他看向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每个人都像被雷击中般僵在原地。
“这不可能...”钉崎野蔷薇的锤子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她明明确认过家入硝子已经失去意识。
夏油杰慢悠悠地拔下眉心的钉子，伤口瞬间愈合。他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笑眯眯地说：“演技还不错吧？我可是特意让咒灵在体内爆炸来制造效果呢。”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家入硝子。她若无其事地坐起身，拍了拍白大褂上的灰尘。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拆开包装含在嘴里。
“你们...”伏黑惠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一直在耍我们？”
五条悟打了个响指，脸上的血迹瞬间消失。他歪着头，露出一个孩子般天真又残忍的笑容：“不是‘耍’，是‘培养’哦！老师我可是很认真地在训练你们呢！”
他忽然张开双臂，咒力如海啸般爆发。
“那么现在——”五条悟的声音变得危险而低沉，“游戏正式进入第二阶段。”
“虚式·茈”
一道紫色的光芒撕裂空间，直冲三人而来。伏黑惠反应极快，召唤出鵺带着同伴们闪避，但爆炸的余波还是将他们掀飞数十米。
“悠仁～”五条悟的声音甜得发腻，“小心不要变成悠仁酱哦！”
家入硝子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战场中央，看着重伤吐血的年轻咒术师们，叹了口气：“虽然很抱歉，但你们还不能死。”她发动反转术式，治愈着他们的致命伤，“五条为了今天这场架等了很久，不能尽兴的话会吵得我睡不着觉。”
她的治疗精准而冷酷，只保证他们不死，却留下足够的疼痛。虎杖悠仁感觉断裂的肋骨愈合时像有无数蚂蚁在啃噬骨髓。
“为什么...”虎杖悠仁挣扎着站起来，“为什么要这样做？五条老师，你明明...”
“爱与正义的嘴炮无效哦～”五条悟竖起食指晃了晃，“现在的我是‘智慧与美貌并存的最强反派’！”他摆出一个杂志模特般的姿势，眨了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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