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被家入硝子推进更衣室时，手里还攥着那张伪造的体检通知单。
“硝子，我真的需要每年都做这么详细的体检吗？”他无奈地笑着，黑色长发随着摇头的动作滑过肩膀，“而且为什么要在高专做？这里又不是医院。”
家入硝子叼着棒棒糖，脸上挂着夏油杰再熟悉不过的那种“我知道什么但我不说”的表情。“别废话，快进去。”她推着他的后背，“里面有惊喜。”
“惊喜？”夏油杰挑眉，但还是顺从地推开了门。
然后他愣住了。
更衣室里挂着一套纯白的和服，上面用银线绣着精致的鹤纹。旁边是一面全身镜，镜框上缠着白色和紫色的花环。最引人注目的是镜子旁边立着的一块牌子，上面用五条悟特有的潦草字迹写着：“杰，结婚快乐！”
夏油杰感到一阵眩晕，他扶住门框才没让自己跌倒。十年了，他和五条悟在一起已经十年了，从高专二年级那个下着小雨的午后开始。他们讨论过婚姻，但总是被各种任务和突发事件打断。他以为五条悟早就忘了这件事。
“看来惊喜很成功。”家入硝子在他身后轻笑，“五条那家伙为了今天可是准备了大半年。”
夏油杰转身，发现更衣室门口不知何时已经聚集了一群人。灰原雄和七海建人穿着正式的西装，手里拿着彩带；一年级的虎杖悠仁、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挤在一起，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二年级的禅院真希、狗卷棘和熊猫举着“恭喜恭喜”的横幅；就连平时总是一脸严肃的夜蛾正道也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
“你们...”夏油杰的声音有些哽咽。
“快去换衣服吧，新郎先生。”家入硝子把他推进更衣室，“五条已经在仪式现场等你了。”
更衣室的门关上后，夏油杰深吸一口气，走向那套白色和服。他伸手抚摸那精致的刺绣，指尖能感受到每一针每一线的温度。这是五条悟的风格——夸张、华丽，却又处处透着细心。
当他系好最后一根腰带时，更衣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杰，你好了吗？”是五条悟的声音，比平时低沉，带着一丝紧张。
夏油杰拉开门，看到了同样穿着白色和服的五条悟。他摘下了那副标志性的眼罩，苍蓝色的眼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像是融化的冰川。他的白发比十年前更长了一些，用一根银色的发带松松地束在脑后。
“悟...”夏油杰刚开口，就被五条悟紧紧抱住了。
“我等这一天等了十年。”五条悟在他耳边轻声说，呼吸拂过夏油杰的耳垂，“从高专二年级开始，我就想看你穿成这样站在我身边。”
夏油杰感到眼眶发热。他回抱住五条悟，闻到了对方身上淡淡的香气。“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
“从去年你生日那天开始。”五条悟松开他，牵起他的手，“我偷偷量了你的尺寸，找了京都最好的和服师傅。”他得意地笑了，“连硝子都不知道这件事。”
夏油杰摇摇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你还是这么喜欢搞突然袭击。”
“因为你的反应总是很可爱。”五条悟凑近，在他唇上轻啄一下，“走吧，大家都在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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