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热的夏夜,宿舍里的空调发出嗡嗡的低鸣,却驱不散空气中的燥热。林小夏、张力、苏晴和陈宇四人围坐在地板上,面前的白纸上用朱砂画着奇怪的符号,三支红烛在四周摇曳,烛火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扭曲而诡异。
“真的要玩吗?听说这游戏很邪门。” 苏晴看着白纸上的符号,声音有些发颤。
“怕什么,就是图个刺激。” 张力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伸手拿起两支红色的铅笔,分给林小夏一支,“来,跟着我念口诀。”
林小夏深吸一口气,握住铅笔,和张力的笔尖轻轻触碰。随着两人缓缓念出古老的咒语,烛光突然开始剧烈摇晃,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头顶。房间里的温度仿佛瞬间降了十几度,苏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抱紧了双臂。
就在这时,“啪” 的一声,中间的蜡烛毫无征兆地熄灭了,黑暗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
紧接着,阴森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那笑声像是指甲刮擦黑板般刺耳,又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哀嚎。
陈宇慌乱地去摸手机,想要打开手电筒,可手机却像死机了一样,怎么也开不了机。
当另外两支蜡烛也相继熄灭后,房间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林小夏感觉手中的铅笔突然变得滚烫,她想要松手,却发现自己的手仿佛被黏住了一般,根本动弹不得。黑暗中,有什么东西从她脚边爬过,毛茸茸的触感让她头皮发麻。
不知过了多久,走廊的声控灯突然亮起,微弱的光线透过门缝照进房间。
众人惊魂未定地睁开眼,发现白纸上不知何时多了一行血字:“谁叫我来的?” 林小夏的手背上,一道细长的血痕正在缓缓渗血,而张力的脖子上,赫然出现了一道青紫色的手印,像是被人掐过的痕迹。
从那一夜之后,诡异的事情接踵而至。苏晴半夜醒来,看见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站在她的床边,女人的脸苍白如纸,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苏晴想要尖叫,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直到那女人缓缓消失,她才终于能喘上气,却已经被吓得浑身湿透。
陈宇的情况更糟,他开始频繁做噩梦,梦里总有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追着他,嘴里喊着:“还我命来!” 白天的时候,他的精神也越来越恍惚,经常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有一次在课堂上,他突然站起来,指着教室角落大喊:“别过来!别过来!” 把全班同学都吓了一跳。
而张力,自从那晚之后就发起了高烧,吃药打针都不管用。他整日躺在床上,说着胡话,有时清醒一点,就会抓着林小夏的手,惊恐地说自己看到了很多可怕的东西,那些东西在房间里飘来飘去,还说要带他走。
林小夏看着朋友们一个个陷入困境,心中充满了恐惧和自责。她开始四处打听笔仙游戏的来历,终于从学校的老校工那里得知,十几年前,这间宿舍里有个女生因为感情问题,在玩笔仙游戏时被吓到,精神崩溃,最后在宿舍里上吊自杀了。
从那以后,只要有人在这间宿舍玩笔仙,就会发生可怕的事情。
林小夏想要带着朋友们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可他们发现,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走出学校。每到夜晚,宿舍里的诡异现象就会变得更加严重。
血手印会出现在镜子上,衣柜里会传来隐隐约约的哭声,而他们的身体也越来越差,像是被某种邪恶的力量一点点吞噬着。
在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林小夏被一阵剧烈的疼痛惊醒。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转头看见朋友们也都躺在地上,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同样在痛苦地挣扎。
黑暗中,那个白色的身影缓缓浮现,林小夏不知从哪来的勇气,用尽全身力气喊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白色身影发出尖锐的笑声,声音在狭小的宿舍里回荡:“为什么?当年我被人欺骗感情,在这冰冷的房间里绝望地结束生命,没有人替我讨回公道!你们玩笔仙召唤我,不就是想见识所谓的‘刺激’吗?那我就给你们尝尝绝望的滋味!”
“我们不知道会这样,求求你放过我们!” 林小夏哭着求饶。
“晚了!你们都要留下来陪我,永远永远……” 笔仙的声音充满了怨恨,“当年我孤独地死去,现在你们也要和我一样,被恐惧和绝望包围,永远无法解脱!”
随着话音落下,林小夏感觉有一双冰冷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意识逐渐模糊。最后,她只听到笔仙阴森的笑声和朋友们绝望的呼喊,在黑暗中渐渐消散。
第二天,当宿管阿姨打开宿舍门时,看到的是四具面色苍白、表情惊恐的尸体,他们的手中,还紧紧握着那两支红色的铅笔,而白纸上,又多了一行血字:“游戏结束。” 从那以后,这间宿舍就被封闭了,再也没有人敢靠近,而关于笔仙的恐怖传说,却在校园里越传越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