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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要有欲望才能在这个世界上活的多姿多彩,清汤寡欲多没意思】
Man, you must have desire to live a colorful life in this world. It is boring to have few desires in clear so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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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赤桐“祖母,算孙儿求您了”
阎赤桐双膝重重磕在地上,往日总漾着痞气的脸上此刻凝着罕见的沉稳。
他没去细想这般作为会掀起什么风波,满心只系着阎溪能安然无恙。
——哪怕要以己身为筹码。
老太太手里的茶盏顿在半空,茶汤漾开细密的涟漪。她无奈地瞥向跪得脊背笔直的孙儿,茶水突然就失了滋味。
抬眼望向阎赤桐,浑浊眼底压着岁月沉沉的叹息。
阎家老太太“你那好阿姐现下心里攥着什么,你当真瞧不真切?”
阎家老太太“一个铁了心求死的人,我们当真留得住?”
老太太长叹一声,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茶盏沿口。作为看着阎溪从小长大的长辈,她比谁都明白。那孩子骨子里的执拗,认准了绝路便九头牛都拽不回。
阎家老太太“你阿姐的身世根底,祖母心里有秤。”
她将茶盏轻轻搁在案几上,茶盖磕出的脆响在寂静厅堂里格外清晰。
阎家老太太“桐儿,给祖母透个实底——你对阎溪......究竟存着怎样的心思?”
阎赤桐喉结滚动,记忆如潮水漫过心堤。幼时与阎溪在演武场过招,她总悄悄收着力道让自己赢。
夜里挑灯共研学问,她将自己的笔记推过来,扉页还画着歪歪扭扭的小老虎。
后来他闯下祸事,她举着戒尺追了半座山,最后却只是揉乱他的发顶说 “下不为例”
那些温暖的碎片突然变得缥缈,像是被一层无形的纱隔开,再不许他靠近分毫。他望着祖母期许的目光,唇瓣轻颤,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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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裹着霜刃般的寒意,比白昼更刺骨地往骨缝里钻。阎溪的膝头在破碎的瓷片上微微发颤,却仍咬着牙不肯倒下。
苍白的面容浮着一层冷汗,原本空洞的眼眸深处,忽而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像暗夜里倏然亮起的星火,转瞬又被黑暗吞没。
四周的空气里浮着淡淡的血腥气,混着夜露的潮湿黏在鼻腔里。
她垂着的手指悄悄攥住衣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布料在掌心里发出细碎的窸窣声。
像是要抓住最后一丝支撑,又像是在无声地攥紧什么不肯松开。
她依稀记得上一次祖母生气是为何,只是现在,她快要想不起来了,好似这些本就不属于她阎溪的。
阎溪“对不起...但我真的好累。”
阎溪跪在满地碎瓷间,膝盖被锋利瓷片刺得发颤,视线被泪水晕染成朦胧的光斑,身体不受控地向前栽倒时,一双手臂稳稳将她拢入怀中。
少年手掌轻护住她后背。
阎赤桐“累了就休息,一切有我”
不必逞强,阿姐。
纵使要与全世界为敌,我也站在你身边。
好好睡一觉吧。
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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