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盯着青鸾掌心升腾的青色火焰，瞳孔骤然收缩，周围的妖族也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是真正的灵力？！”男子声音微颤，显然被震慑住了。
青鸾五指一收，火焰熄灭，淡淡道：“现在，你们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
男子沉默片刻，终于缓缓点头，语气恭敬了几分：“原来是上仙降临……在下胡三，是这一带妖族的领头人。”
青鸾微微颔首，直接问道：“我想知道当下妖族的情况，以及这个世界是否还有仙族、鬼族存在？另外，这个世界的势力分布如何？”
胡三苦笑一声：“上仙有所不知，这方世界的灵力早已枯竭，我们这些妖族，大多只能勉强化形，保留一些本能天赋，至于操控灵力……几乎无人能做到。”
青鸾眉头微皱：“灵力枯竭？什么时候开始的？”
“具体时间说不清，但近百年来越发严重。”胡三叹了口气，“如今妖族大多隐匿于市井，不敢轻易暴露，否则很容易被凡人当作异类围剿。”
“仙族和鬼族呢？”
“仙族早已销声匿迹，传闻他们要么离开了这方世界，要么沉睡于某处洞天福地。”胡三摇头道，“至于鬼族……阴司秩序尚存，但鬼差极少现世，人间游魂无人管束，倒是有些邪修借机作乱。”
青鸾沉吟片刻，又问：“你刚才提到，上海原本由段家、沈家和萧家三股军阀掌控，但前段时间被人统一了？”
胡三点头：“不错，本来这三家互相制衡，谁也奈何不了谁，可就在一个月前，突然来了几个人，手段通天，短短几日便收服了三家势力，如今整个上海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下。”
青鸾眼中精光一闪：“那些人姓什么？”
胡三思索了一下，道：“为首的似乎姓白，另外几人分别姓李、敖、申……”
“白？！”青鸾心头一震，立刻追问，“可是叫白钰？”
胡三摇头：“这倒不清楚，我们妖族不敢靠得太近，只知道他们手段非凡，甚至能驱使灵力，绝非普通凡人。”
青鸾心跳加速，强压下激动，继续问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据说在法租界的一栋洋楼里，那里守卫森严，连军阀的人都不敢靠近。”胡三犹豫了一下，又道，“上仙认识他们？”
青鸾没有回答，只是沉声道：“我需要去一趟法租界。”
胡三面露难色：“上仙，那些人实力莫测，而且对妖族似乎并不友善，我们有几个同族试图靠近，结果……”
“结果如何？”
“再也没有回来。”胡三低声道。
青鸾轻笑一声：“无妨，他们伤不了我。”
离开妖族据点后，青鸾径直朝法租界方向走去。街道上人来人往，黄包车夫吆喝着穿行，偶尔有穿着制服的巡警经过，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路人。
青鸾步履沉稳，心中却思绪翻涌。
“白钰……难道真的是他？可他们怎么会来到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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