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张真源背着个鼓鼓囊囊的行囊站在石阶上，看着码头上闹哄哄的几人，无奈地叹了口气——马嘉祺正伸手去抢丁程鑫怀里的包袱，火红色的羽衣边角从布缝里钻出来，像一簇不肯安分的火苗。

张真源“我说各位，”

张真源轻咳了一声，嗓音虽不高，却如同一道沉稳的屏障，悄然压过了丁程鑫与马嘉祺之间你来我往的斗嘴声。

丁程鑫“我的羽衣沾水会皱啊，笨蛋你懂不懂啊？”（死死抱着包袱后退半步）“到时候皱成咸菜干，你赔我新的？这可是凤凰族百年才凝出的灵羽，你那麒麟角磨成粉都赔不起！”

马嘉祺“你穿这个去海底是想当引路灯吗？”（伸手去扯包袱带）“生怕海怪看不见咱们？再说你那羽衣水火不侵，上次被雷劈都没事，骗谁呢？”

张真源“咱们是去寻灵珠，不是去走秀赶集，你们都冷静一下。”（说着指了指贺峻霖）“还有你，别老揪浩翔的头发。他那头发再被你揪，回头就得戴帽子了。”

张真源“站好了！开动了！”（发动法术自动开船，船锚“哗啦”一声破水而出）

贺峻霖瘪了瘪嘴没理会那边的拌嘴，正扒着严浩翔的胳膊晃悠，指尖还时不时想去捻他垂在额前的碎发。

贺峻霖“你说东海底下是不是藏着金山啊？珍珠肯定比你龙角还亮吧？”（眼睛亮晶晶的）“说不定还有比你鳞片更闪的宝贝呢。要是找到了，全归我！你只能捡我剩下的！”

严浩翔“说不定有比你掉的毛还多的宝贝。”（反手捏住他作乱的手指）“到时候捡一船你的毛，倒能换点珍珠。就是不知道谁会要只掉毛白虎的纪念品。”

严浩翔挑眉，指腹蹭过贺峻霖手腕上没褪尽的白虎纹路，惹得对方嗷呜一声，像只被挠了痒的猫。

旁边刘耀文蹲在船板上，手指戳着自己映在水里的影子，忽然“噌”地站起来，玄武的龟甲虚影在他背后若隐若现。

刘耀文“张哥，玄武属水，是不是到了海里我能变巨巨巨大？”（兴奋地拍着船板）“要不我现在变个身试试？看能不能把船托起来？说不定还能当冲浪板呢！让贺儿站我背上，肯定比骑马刺激！”

张真源“别！”（赶紧伸手拉住他，指腹按在他后背那片发烫的龟甲虚影上）“你想把船底戳个洞，让我们集体游回去吗？”（无奈地叹气）“到时候你变再大也得驮着我们，累不死你！上次在河里变原型，你不是说驮着丁哥游三里地就腿软吗？”

宋亚轩站在船尾，拿着小水袋，里面的小碗在水里转着圈吐泡泡。海风掀起他的衣角时，他忽然轻轻“呀”了一声，伸手指向远处水天相接的地方。

宋亚轩“那里好像有光。是不是灵珠在发光啊？”（水袋往严浩翔那边递了递）“浩翔哥你看，那光跟你龙鳞的颜色有点像呢！”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晨光泼在粼粼的海面上，碎金般的波光里，果然有一缕青光像游丝似的飘着，若隐若现。

严浩翔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指尖不自觉地蜷起——那是刻在血脉里的呼唤，是属于青龙灵珠的气息，带着千年未散的温润。

船行至深海时，海水渐渐从透亮的碧绿沉成墨蓝，阳光也只能在水面上投下淡淡的光斑。张真源解开包袱，铺开泛黄的灵珠图，图上的青色光点随着船的移动越来越亮，像一颗跳动的心脏。

张真源（把掌心的琉璃灯递给严浩翔，灯芯正悠悠地燃着青火）“快到了，灯芯会给你指方向。抓好了，别让它被海风灭了。这灯芯是用青龙须做的，灭了可就再也点不着了。”

话音刚落，船身突然剧烈摇晃起来，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丁程鑫下意识展开双翼，火红的羽毛在颠簸中簌簌作响，稳稳地将身边的宋亚轩护在怀里。宋亚轩抓着船舷探头看，只见船侧的浪花里翻涌出无数灰黑色的触手，吸盘上还沾着湿漉漉的海草。

宋亚轩“怎么回事？这些触手好恶心啊！”（声音被海风卷得发飘）“它们吸盘上还有牙！是想把船啃穿吗？”

刘耀文“是海怪！”（猛地站起来，后背的龟甲虚影瞬间凝实，挡在船舷边）“它们的触手有毒！被粘住就会麻痹，亚轩离远点！”（说着往船板上啐了口唾沫）“上次在黑水江见过类似的，就是没这么多！”

马嘉祺周身突然爆起金光，麒麟的独角刺破水雾，他一把按住想往前冲的丁程鑫。

马嘉祺“阿程护住船！别让船翻了，他们在海里可没你灵活！”（指尖凝聚金光）“我去掀了它们的老窝！”

话音未落，人已纵身跃出船外，金蹄在水面上重重一踏，掀起的巨浪像一堵水墙，硬生生将拍来的触手逼退三尺，浪花溅在他金色的鬃毛上，亮晶晶的像撒了把碎钻。

贺峻霖“让开让开！看我的！”

贺峻霖的吼声里带着白虎的啸气，身形一晃已化作白影，四爪生风地扑向另一只袭来的触手。可那触手滑腻得像抹了油，他刚按住就被吸盘死死粘住，急得他嗷呜直叫，尾巴尖都炸成了蓬松的一团。

严浩翔见状，周身青光乍起，瞬间化作矫健的青龙，龙尾一甩就将那只触手抽得粉碎，顺带用爪子勾住贺峻霖后颈的皮毛，把这只炸毛的白虎拎了回来。

严浩翔“真是个笨老虎，没我你怎么办？”（龙爪在他头顶拍了拍）“就知道往前冲，不知道这些触手滑吗？等会儿被拖进海里喂鱼，我可不去捞你！”

他甩了甩龙角上的水珠，语气里满是戏谑，却见贺峻霖扭过头，张嘴就咬在他的龙爪上——当然，只啃到一片坚硬冰凉的龙鳞，硌得他牙酸。

张真源站在船头，指尖在虚空里飞快地划动，旁人只看见他指缝间闪过细碎的白光，锁定着海沟深处那团躁动的黑影。

张真源“灵珠在海沟最深处，这些海怪是守护兽！别跟它们缠斗，浩翔抓紧找灵珠！”（手里的符咒飞出，在船周围结成光网）“我这网撑不了多久，你们动作快点！”

宋亚轩猛然展开那对赤红的朱雀双翼，火焰在羽尖轰然炸裂，犹如一场炽烈的流星雨倾泻而下。火光映照天际，坠入翻涌的海浪之间，瞬间将浪花点燃，蒸汽升腾，宛如薄纱般弥散开来，与漫天火光交织成一幅壮丽又危险的画卷。周围的空气都被炙烤得扭曲起来。

宋亚轩“我去引开它们！你们趁机找灵珠！”（火焰凝成火鸟，朝着触手群俯冲）“这些玩意儿怕火，看我烧断它们的爪子！”

丁程鑫“小心！我跟你一起！”（双翼扇动，凤凰火与朱雀火交织）“你的火太烈容易伤着自己，我来控温！”

丁程鑫紧随其后，双手挥动间，凤凰真火与朱雀烈焰在半空中交织成一片炽热的火网。那火焰燃烧得极为猛烈，红色中透出深紫，仿佛要将天地间的一切吞噬。

海怪的触手被这炙热的火焰烧灼，发出滋滋作响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的腥味。一时间，那凶猛的攻势被硬生生拦了下来，为众人争取了宝贵的喘息之机。

马嘉祺“到我了，浩翔来上！搭座桥给你！”（麒麟神力凝聚成桥）“这桥能扛住海压，你放心走！”

严浩翔踏着金桥冲向深处，掌心的琉璃灯越发明亮，灯芯的青光几乎要凝成实质。

严浩翔“来了马哥！多谢了！”（龙身穿梭在海沟缝隙）“等拿到灵珠，请你吃东海特产的珍珠糖！”

海沟深处暗不见底，唯有严浩翔周身的青光劈开黑暗，龙鳞擦过岩壁时，溅起细碎的磷光。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灵珠的呼唤，像血脉里流淌的鼓点，越来越近。

突然，琉璃灯的灯芯猛地指向右侧的珊瑚丛——丛中卧着半块莹润的青色珠子，流转的光泽与他体内的青龙之力隐隐共鸣，正是他的灵珠碎片。

严浩翔“那是？我的灵珠碎片！找到了！”（刚要伸手，突然顿住）“不对劲，这珊瑚有问题！”

就在他伸手去拿的瞬间，那些五彩斑斓的珊瑚突然活了过来，无数细小的触手从石缝里钻出来，像一张密网将他缠住。严浩翔闷哼一声，龙鳞瞬间竖起，却听上方传来熟悉的吼声，贺峻霖竟追了下来，白虎形态的他一口咬断最粗的那条触手，珊瑚渣溅了他满脸。

贺峻霖“说了别逞能，你个小笨龙！”（边咬边骂）“不知道留个心眼吗？这破珊瑚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要不是我跟过来，你今天就得被捆成粽子！”

贺峻霖甩了甩头上的碎渣，尾巴尖却不自觉地蹭了蹭严浩翔的龙尾，像是在确认他有没有受伤。

严浩翔（笑）“是是是，白虎大人最厉害了，小的多谢大人相救。”（化为人形，揉了揉他的脑袋）“回头给你烤最大的海鱼，算我赔罪。”

严浩翔握住灵珠的刹那，碎片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强光，与他体内的青龙之力猛烈共鸣。海沟的震动骤然平息，那些海怪仿佛被抽走了力气，纷纷耷拉着触手沉入海底，没了声息。

回到船上时，严浩翔手里的灵珠碎片正缓缓旋转，散发着柔和的青光，他周身的青光闪了闪，再变回人形时，额间的龙纹已淡去不少。

张真源（看了看他们）“你们都没事吧？没被海怪伤到吧？浩翔你胳膊上怎么划了道口子？”

刘耀文“放心吧张哥，我们好着呢！翔哥拿到灵珠，那些海怪就怂了！”（拍着胸脯）“刚才我用龟甲挡了好几下，它们的牙都崩掉了！”

宋亚轩“没问题的，就是有点累，火用得太多了。”（给小碗换水）“小碗刚才还帮我咬了只靠近船的小触手呢，厉害吧？”

贺峻霖（凑过去，扒着严浩翔的头发找了半天）“你龙角呢？刚才在海里支棱着不是挺威风吗？怎么变回来就没了？藏哪儿了？是不是怕我拔下来当玩具？”

严浩翔“变回来当然没了。”（挑眉揉乱他的头发）“难道要一直顶着龙角吃饭？倒是你，掉的毛都快把船板铺满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带了只脱毛的猫。回去可得好好给你梳梳毛，不然下次变白虎该秃了。”

张真源看着重新归于平静的海面，将灵珠图仔细折好塞进怀里。晨光穿过云层落在他脸上，映得他眼底的笑意格外温和。

张真源“下一站，西极。”（扬了扬手里的地图，指尖点在标着白虎纹样的位置）“该轮到我们的白虎大人找自己的灵珠了。到时候可别再像刚才那样冲动了，西极的风沙可不像海水这么好对付。”

贺峻霖（立马挺直腰板，拍着胸脯）“看我的吧，我可是白虎大人！找自己的灵珠还不是手到擒来？说不定一踏进西极，灵珠就自己蹦出来认主了！”

后腰被严浩翔轻轻拽了一把——当然，现在只是拽了拽他衣摆上的流苏，那是刚才变身时没褪尽的白虎尾巴痕迹。

严浩翔（轻声呢喃）“笨蛋，到时候别又被什么东西粘住了。上次被仙人掌粘住屁股的事，忘了？”

贺峻霖（脸一红，反手拍开他的手）“要你管！那是仙人掌先动手的！”

宋亚轩抱着水袋坐在船尾，看着小鱼在水里欢快地转着圈，忽然抬头对正帮丁程鑫整理羽衣的马嘉祺说。

宋亚轩“马哥，下次要不要试试在水里变身？麒麟的口水说不定能变成珍珠呢，到时候我们就能攒一船珍珠了，能换好多好吃的！”

马嘉祺“……”

他转过头，望向笑得直拍船板的丁程鑫，那笑声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感染力。后者依旧沉浸在欢愉之中，毫不掩饰地附和着，声音里满是肆意与洒脱。

丁程鑫“这个可以有，变一次够我们换十件羽衣！”（冲马嘉祺挤眼睛）“到时候我天天换着穿，气死你！让你总惦记我的宝贝羽衣！”

马嘉祺终是没忍住，抬手轻轻敲了敲他的额头。丁程鑫吃痛，气鼓鼓地抬起头，一双眼眸似蕴了风雷，直直瞪向他，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竟敢打我。

马嘉祺“调皮，什么都跟着附和。小心我真把你羽衣弄皱了。”（语气里却满是笑意）

船帆被海风鼓得满满的，载着满船的笑声驶向远方，船尾的浪花里，仿佛还浮着刚才那场激战留下的微光，像撒了一路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