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没漫进渔村时，望海楼的三间客房已悄悄醒了。

张真源是被窗缝钻进来的海风吹醒的，鼻尖萦绕着咸湿的气息。他睁眼就见刘耀文把胳膊架在宋亚轩胸口，腿翘在自己身上，睡得正沉，玄武甲的鳞片在晨光里泛着微光，是昨夜守夜时没卸干净的。宋亚轩被压得眉头微皱，怀里还攥着半块烤鱼干，大概是梦里还在惦记晚饭的味道。

张真源“刘耀文，起开，你要压死你张哥了。”

张真源伸手去推，指尖刚触到对方后背，就被猛地抓住——刘耀文闭着眼嘟囔

刘耀文“别抢我螃蟹……张哥我还能吃三大碗呢……”

惹得宋亚轩“噗嗤”笑出声，手里的鱼干掉在褥子上，沾了根刘耀文的头发。

宋亚轩“耀文哥梦里都在吃啊，昨天的螃蟹确实香。”

张真源“可不是嘛，这小子吃了五个还嫌不够。”

马嘉祺的房间最安静。丁程鑫侧躺着，火红色的发带松松系在腕间，随着呼吸轻轻晃，像悬在半空的小火苗。马嘉祺盯着那抹红看了半晌，才发现自己的袖口被对方攥在手里，布料皱成一团，带着淡淡的体温。

他刚想抽回手，丁程鑫突然动了动，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颤了颤。马嘉祺慌忙闭眼装睡，听着身边人低低的笑

丁程鑫“麒麟装睡，耳朵会红的。”

他猛地睁眼，正撞进对方带笑的眸子，像落了两星碎海。

马嘉祺“你怎么醒了？不再睡会儿？”

丁程鑫“被你盯得睡不着了，马大麒麟盯着我发带看什么呢？”

贺峻霖是被严浩翔的竹杖硌醒的。

贺峻霖（揉着腰坐起来，白虎尾巴尖扫过床底，带出来只小螃蟹，正举着螯钳夹严浩翔的裤脚）“严浩翔！你又把破竹竿扔床上！硌得我腰快断了！”

贺峻霖拎起螃蟹往窗外扔，却被对方突然拽住尾巴。

严浩翔（睁着眼装无辜）“它夹我，我怕。”

贺峻霖“你是青龙还是怂龙？一只小螃蟹都怕？”

贺峻霖气鼓鼓地拍开他的手，却发现对方枕下露出半截蓝贝壳，是昨天在海滩捡的，边缘被磨得光滑。

贺峻霖“偷拿我捡的贝壳，还敢说怕螃蟹？这贝壳我找了好久呢！”

严浩翔“我就是看着好看，想帮你收着。”

严浩翔翻身压住贝壳，耳尖在晨光里泛了红，像被朝阳吻过的礁石。

三声开门声几乎同时响起。张真源牵着还打哈欠的宋亚轩，刘耀文拎着被压皱的行囊追在后面，嘴里嚷嚷着

刘耀文“等等我啊！我的贝壳呢？是不是被你俩藏起来了？我昨天明明放床头了！”

宋亚轩（揉着眼睛往张真源身后躲了躲，闷声闷气地回）“才没有，昨晚明明是你自己抱在怀里睡的，说不定压在行囊底下了。”

张真源（无奈地拍了拍刘耀文的胳膊）“先下楼再说，一会儿粥该凉了。丁哥他们估计都在楼下等着了。”

马嘉祺端着两碗海菜粥出来，碗沿的热气里飘着丁程鑫的笑。

丁程鑫（凑过去闻了闻，咋舌道）“我们马哥你这手艺越来越好了，隔着热气都能闻见鲜味儿。比昨天那渔家做的还香。”

马嘉祺（侧身让他先过，扬了扬下巴）“赶紧去摆碗筷，耀文他们都下来了，晚了这小子又要抢。”

丁程鑫（接话时脚步没停）“知道啦，保证比刘耀文抢粥的速度快！他那吃相，跟几百年没吃过饭似的。”

贺峻霖甩着尾巴追打严浩翔，青龙的竹杖敲在白虎的耳尖上，叮当作响像串碎银。

贺峻霖（边追边喊）“让你昨晚揪我尾巴！今天非敲得你耳朵尖发烫不可！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严浩翔（故意放慢脚步逗他，回头时顺手捏了把他蓬松的尾巴尖）“谁让你睡姿像条翻肚的鱼，不揪一把都对不起你那白虎纹路——嗷！轻点！”

贺峻霖（竹杖又敲在耳尖上，叉着腰笑）“知道怕了？再闹我就把你藏的海螺哨子扔海里去！”

严浩翔（立刻举手投降）“别啊，那是给你捡的！特意找了个声音最清亮的。”（说着拽住他的手腕往楼梯下带）“先去抢粥，晚了可就只剩碗底了，刘耀文那家伙下手快得很。”

船桨划破晨雾时，渔村的轮廓已缩成水墨画上的淡影，黛青色的屋顶在雾气里若隐若现，像被砚台染过的笔尖。张真源站在船头，将浸过鲸油的羊皮地图在风中展开——西极的位置被朱砂圈了个饱满的圆，周围画着连绵的锯齿状山脉，山脉边缘用银粉细细描了头白虎，虎爪下还压着半片冰晶，细看能发现冰晶里藏着细小的火焰纹路，像是被冻住的星火。

张真源“过了这条黑水江，就得换雪橇了。”（指尖点过地图上蜿蜒的弯道，羊皮被风掀得微微发颤）“西极的风带冰碴子，刮在脸上跟小刀子似的。到时候丁哥的凤凰羽能挡挡，马哥的麒麟火可以烘烘手脚，耀文的玄武甲最抗冻，倒是亚轩……”

宋亚轩“我可以躲在丁哥翅膀底下。”

宋亚轩抱着水袋从船尾探出头，水袋里的小碗正对着透过云层的阳光吐泡泡，圆滚滚的气泡在袋壁上撞出细碎的涟漪。

宋亚轩“小碗也能躲进去，它昨天在窗边冻得尾巴都不摆了，肯定怕冻。丁哥，到时候能让我们躲躲吗？”

丁程鑫（笑着点头）“没问题啊，我的翅膀大着呢，别说你和小碗，再塞个刘耀文都够。”

刘耀文“丁哥你怎么还捎带我啊！我有玄武甲，不用躲！”

贺峻霖（突然凑过来，手里还攥着块从渔村买的烤鱼干，油星子沾在指尖亮晶晶的）“那我呢？我可是白虎，西极是我老家，冰天雪地的正合我意，肯定冻不着。”

严浩翔（正用小刀削一根青竹杖，竹屑簌簌落在甲板上，闻言抬眼，刀刃在晨光里闪了闪）“哦？上次是谁在东海浅滩，脚刚沾湿就嗷地跳回船，说海水凉得像冰窖的？”

贺峻霖“那是战术性撤退！海水里有不明生物！”（把烤鱼干往严浩翔脸上怼，鱼干的咸香混着海风扑过来）“要你管！我那是保存体力！”

两人你推我搡间，烤鱼干的碎屑簌簌掉了刘耀文一脖子，引得他嗷嗷直叫。

刘耀文“哎哎哎！你们俩斗嘴归斗嘴，别祸及无辜啊！我脖子里全是渣子！”

张真源赶紧伸手帮他拂掉颈间的碎渣，指尖蹭过他被阳光晒得发烫的皮肤。

刘耀文“还是张哥好，不像某些人只会欺负弱小。”

张真源（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那必须的，跟着张哥有肉吃。下次离他们俩远点，省得被波及。”

丁程鑫坐在船舷边，正用细毛刷打理羽衣上的火红色羽毛，毛刷划过羽根时，落下几缕比胭脂还艳的绒毛。马嘉祺蹲在他身边，手里拿着块雪白的绒布，仔细替他擦去沾在羽根上的海盐，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火焰。

马嘉祺“到了西极，要是雪太大，我就变麒麟驮你走。”

他指尖不经意蹭过丁程鑫的手背，两人都顿了下，又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

丁程鑫“谁要你驮？我自己能飞，飞得比你跑的快多了。”（扭头瞪了马嘉祺一眼，眼角却带着笑意，顺手把最容易蹭脏的尾羽往他那边递了递）“倒是你，麒麟蹄子在雪地里打滑，别摔成滚来滚去的金疙瘩，到时候我可懒得扶你。”

马嘉祺“我才不会摔，到时候说不定还得我扶你呢。”

船行至第七日，两岸的树渐渐褪尽了叶子，光秃秃的枝桠上挂着冰棱，像一串串透明的铃铛，风一吹就发出细碎的叮咚声。张真源指挥着众人把船泊在冰港，换了辆由三只雪鹿牵引的雪橇车。雪橇的底板铺着厚厚的驯鹿皮，丁程鑫刚坐上去就被烫了下，暖意顺着布料渗进皮肉里——

马嘉祺（看着丁程鑫别过脸的侧脸，耳尖红得像被火羽燎过）“我提前用麒麟火烘过了，西极太冷，坐着能暖和点。”

丁程鑫没应声，只是把火红色的发带往紧了系了系，耳根却红得更明显了。

宋亚轩（好奇地摸了摸雪橇板）“真的暖暖的哎，马哥好厉害！耀文哥你摸摸。”

刘耀文（伸手一摸）“还真是！马哥有心了，不像丁哥，就知道嘴硬。”

丁程鑫“刘耀文你说谁嘴硬呢！”

进黑风口时，风突然变得尖利，像无数只哨子在耳边同时吹响，呜呜的声浪裹着雪沫扑过来，打得雪橇的木栏噼啪作响。刘耀文下意识展开玄武甲，巨大的龟甲“哐当”一声扣在雪橇顶上，冰碴子砸在上面，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像有人在远处摇着碎银。

刘耀文“张哥，这风里好像有东西！不对劲！”

他突然喊道，手指着被风卷来的一团雪——那雪团里裹着几缕灰黑色的雾气，落地瞬间就化作密密麻麻的冰针，扎在雪地上像片微型的荆棘丛。

张真源“是暗影族的残兵。”（抽出噬魂鞭，鞭身在空中甩了个响，像惊雷滚过雪地）“丁哥贺儿，用火和雷电清场！亚轩准备好补刀！”

丁程鑫“收到！看我的！”

丁程鑫的凤凰真火与贺峻霖的白虎雷电瞬间交织成网，火舌舔过雾气时发出“滋滋”的声响，像热油泼进冷水里；冰针落地化作齑粉，被风卷着飘向远方。严浩翔趁机化作青龙，龙尾在风雪里抽打出青色的光带，将漏网的雾气卷成一团，再由宋亚轩的朱雀烈焰彻底烧尽，空气中弥漫开淡淡的焦糊味。

马嘉祺（收起麒麟角，指尖还残留着金焰的温度，烫得他悄悄往衣角蹭了蹭）“看来他们盯上我们了。灵珠碎片聚得越多，他们越不会罢休。大家都小心点。”

贺峻霖“怕他们不成？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

严浩翔“别大意，他们肯定还有后招。”

翻过断云崖时，雪橇车没法再走，崖壁上的冰棱垂得像水晶帘子，稍一碰就簌簌往下掉。张真源把绳索系在崖顶的老松上，绳结打得紧实，率先抓着绳索往下滑——他指尖泛着淡淡的白光，是他用法术让掌心牢牢吸附在冰面上，比其他人稳得多，身影在风雪里像片贴在崖壁的墨叶。

张真源“马哥丁哥先带亚轩耀文下去，我跟严浩翔断后。都抓稳了，这崖壁滑得很。”

他扭头叮嘱，却见贺峻霖正对着崖壁摩拳擦掌，指关节捏得发白。

贺峻霖“我先来！我白虎对这种地形最熟！”

贺峻霖抓住绳索，脚在冰面上一点就要跳，却被严浩翔拽住后领，布料勒得他脖子痒。

严浩翔“这崖壁有暗冰，昨天夜里冻的，踩不实会打滑。”（从怀里掏出块防滑的鲛绡，料子软得像云朵，往贺峻霖掌心塞了半块）“抓稳了，笨老虎，别逞强。”

贺峻霖“谁笨了！我这是有把握！”

贺峻霖哼了声，嘴角却悄悄弯了弯，把鲛绡攥得紧紧的，布料边缘在掌心硌出浅浅的印子。下到一半时，他脚下果然一滑，整个人在空中晃成秋千，绳索勒得手心发疼。严浩翔的声音突然从上方传来，带着风雪的凉意：

严浩翔“松手！我接住你！”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道青光闪过，严浩翔化作的青龙已盘旋在他身下，龙鳞在风雪里泛着冷光，像被打磨过的青玉。

贺峻霖“谁要你接——我自己能稳住！”

话没说完，贺峻霖手一松，结结实实摔在龙背上，硌得他龇牙咧嘴，却在严浩翔摆尾时，下意识抓住了他颈后的逆鳞，那处的鳞片比别处软些，像裹着层薄绒。

严浩翔“抓好了！别再掉下去了！”

贺峻霖“知道了！啰嗦！”

所有人下到崖底时，身上都结了层薄冰，睫毛上的霜花沾得像落了星子。宋亚轩展开朱雀双翼，火焰在羽尖流转，像提着盏移动的灯笼，替大家融掉身上的雪，却不小心把贺峻霖耳后的一撮“战毛”燎卷了几根，弯得像小钩子。

贺峻霖“宋亚轩！”（炸毛，手忙脚乱地去捋那撮毛）“我的威风全被你燎没了！等会儿见了守护兽，它该以为我是只病老虎了！这可怎么办啊！”

宋亚轩（从行囊里掏出包从渔村带的鱼干，油纸包得严实，本来是准备给小碗加餐的）“我赔你条小鱼干？这个是用东海的鲅鱼晒的，可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贺峻霖（撇撇嘴）“一条鱼干就想打发我？至少得三条！”

宋亚轩“好好好，三条就三条！”

雪松林比想象中密，松针上的积雪一碰就簌簌往下掉，落得人满身都是，像撒了把碎糖。宋亚轩刚伸手接了片雪花，冰凉的触感让他指尖一颤，就听见马嘉祺低呼：

马嘉祺“小心！有东西过来了！”

一只雪豹突然从树后扑出，皮毛白得像融在雪里，却被丁程鑫甩过去的火羽烫得嗷嗷叫，夹着尾巴跑了，雪地上留下串慌乱的爪印。

张真源“西极的兽都通灵性，不主动惹它们就没事。”（指着前方一片发光的雪地，那里的光芒透过松枝漏下来，像撒了满地的碎钻）“灵珠应该就在那片冰晶谷里，守护兽是只雪纹虎，比寻常白虎大三圈，额间的‘王’字是冰蓝色的。贺儿，等会儿就看你的了。”

贺峻霖（突然停下脚步，白虎的耳朵在风雪里抖了抖，像两片沾了雪的叶子）“我能感觉到它。”（周身白光乍起，变身时的气浪掀得周围的雪都飞了起来，在半空凝成小小的冰晶）“你们在这等着，我去会会它。保证把灵珠带回来！”

严浩翔想跟上去，却被张真源拉住手腕，对方的指尖带着常年握鞭的薄茧。

张真源“这是他的试炼，得让他自己来。我们在这等着就好，相信他。”

严浩翔“我就是怕他受伤，那雪纹虎看着就不好对付”

冰晶谷里很快传来虎啸，震得松针上的雪都落了下来，像场突然降临的小雪。众人跑过去时，正看见贺峻霖被雪纹虎按在冰面上，前爪上的毛都被血黏住了，结成硬硬的团，却还在死死咬住对方的前腿，獠牙陷进厚实的皮毛里。

严浩翔“用你最擅长的速度！别跟它硬碰硬！你速度比它快！”（忍不住喊道，龙角在头顶隐隐浮现，青光映得他眼底发亮）

贺峻霖像是突然醒了，猛地侧身翻滚，动作快得像道白光，避开雪纹虎的尖牙，同时用后腿狠狠踹向它的腹部——这是他跟严浩翔打闹时，最常用的偷袭招数，每次都能把对方踹得踉跄。雪纹虎吃痛后退，贺峻霖趁机扑上去，一口咬在它颈后的软肉上，那里是所有猛兽的软肋。

僵持了足足一炷香，雪纹虎终于呜咽着臣服，庞大的身躯渐渐化作一道白光，融入冰晶谷深处的冰层里。贺峻霖喘着气站起来，爪子下踩着块莹白的灵珠碎片，碎片里流转的光芒，与他额间的“王”字纹路完美契合，像水流进了河道。

贺峻霖“看吧，我说了我能行。”（甩了甩尾巴上的雪，抬爪蹭了蹭鼻尖的血痕）“就说我对老家的守护兽有感应吧，它刚才那招扑击，跟我小时候追兔子时一模一样”

他变回来，手还在微微发颤，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却故意扬起下巴，看向严浩翔时，眼底的光比灵珠还亮，像落了两颗星星。

严浩翔走过去，从怀里掏出伤药，瓷瓶在风雪里泛着冷光，指尖触到他流血的爪子时，动作放得极轻

严浩翔“嗯，挺厉害。”（顿了顿，嘴角勾起抹浅浅的笑，又补了句）“比上次在东海被触手粘住，急得嗷嗷叫的时候强多了。那会儿爪子乱挥的样子，可比现在狼狈多了”

贺峻霖“你还说！”（耳尖腾地红了，却忍不住往他身边凑了凑）“那触手滑不溜丢的，谁知道它黏力那么强？再说我当时不是故意的……”

贺峻霖想拍开他的手，却在触到对方掌心温度时，悄悄收了力道，任由他把药膏涂在伤口上，清凉的触感混着对方指尖的暖意，奇异地压下了疼痛。

严浩翔（指尖碾开药膏，声音放软了些）“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刚才那招踹肚子，倒是跟踹我时一个架势，没白练”

贺峻霖（挑眉）“那是，跟你打闹可不是白闹的，实战派上用场了吧？快夸我聪明”

宋亚轩（突然指着冰晶谷深处，声音里带着惊喜）“那里的冰会发光！像撒了一把碎星星！”

众人望去，只见谷壁的冰层里嵌着无数细小的光粒，像把星星冻在了里面，连飘落的雪花都染上了淡淡的蓝，在空中打着旋儿，像无数只发光的蝴蝶。

刘耀文（扒着张真源的胳膊往前凑）“哇塞，比渔村晚上的渔火还亮！这里的冰是不是能当灯笼用？”

张真源（笑着拉回他）“别乱摸，这冰里有灵气，碰坏了可惜。”（转头看向贺峻霖）“来，把灵珠收好”

张真源把白虎灵珠碎片放进贺峻霖体内，光芒融入的瞬间，对方的脸颊泛起层莹白的光。他抬头望向南方，那里的天空比西极的更蓝些：

张真源“下一站，南溟。亚轩，准备好找你的朱雀灵珠了吗？听说南溟的火山洞里，到处都是会发光的岩浆花”

宋亚轩（抱着水袋用力点头，眼睛瞪得圆圆的）“准备好了！我早就查过古籍，朱雀灵珠喜欢待在最热的地方，说不定就在活火山口呢！小碗也说想去看看——它刚才冒泡了，就是在点头”

水袋里的小碗仿佛也兴奋起来，尾巴摆得飞快，溅起细小的水花。

贺峻霖突然想起什么，从行囊里翻出个小布包，里面是他在西极捡的雪晶，亮晶晶的像冰块，却比冰更透，能看清里面冻结的小气泡：

贺峻霖“这个给你，亚轩，算谢礼——刚才你想赔我鱼干来着。”（把雪晶递过去，指尖沾着的药膏蹭在布包上）“这是冰晶谷特有的雪晶，能自动蓄冷，到了南溟那种热地方，揣着它能凉快些”

宋亚轩（眼睛亮晶晶的，像落了两片冰晶谷的光）“哇！好漂亮！那我把小碗借你看三天？它昨天学会了吐泡泡圈，能一口气吐三个，可厉害了。而且它不咬人，还会用尾巴给人扇风呢”

贺峻霖（戳了戳水袋，被小碗用尾巴扫了下指尖）“成交！不过它要是敢尿在我衣服上，我就把它当冰块镇鱼干”

马嘉祺（正帮丁程鑫拍掉羽衣上的雪，指尖拂过那片火红的羽毛，闻言低笑）“看来下一站，我们得多带点鱼干了，不然不够你给小碗‘走亲戚’的。说不定南溟的鱼干更鲜，正好给小碗换换口味”

丁程鑫（抖了抖羽衣，火星子顺着绒毛飘下来）“何止啊，南溟的火山虾烤着吃才叫香，上次路过时闻过一次，能把人魂勾走。到时候让耀文用玄武甲当烤盘，保准比渔村的烤鱼干还绝”

刘耀文（立刻接话）“没问题！我的玄武甲导热快，烤虾肯定外焦里嫩！就是丁哥你可别把火开大了，上次烤红薯差点把我甲片燎黑了”

雪橇车重新出发时，贺峻霖把灵珠碎片用红绳串起来，挂在脖子上，碎片贴着心口，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连呼吸都带着暖意。他拽了拽绳子，转头问严浩翔：

贺峻霖“好看吗？这红绳是从渔村阿婆那买的，她说辟邪”

严浩翔看了眼，没说话，却悄悄把之前贺峻霖塞给他的蓝贝壳系在了自己的竹杖上，贝壳在风雪里轻轻晃着，像只眨着的眼睛。

严浩翔（竹杖往雪地里一顿，贝壳撞出清脆的响）“你的红绳配灵珠，我的竹杖配贝壳，挺搭。”

贺峻霖（耳尖又热了，故意转头看别处）“谁跟你搭……雪下大了，快赶路吧，不然天黑前出不了雪松林”

话虽如此，他往严浩翔身边靠得更近了些，白虎尾巴尖悄悄勾住了对方的衣角。

西极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