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他们从客栈拿好行李往醉仙林去的路上,贺峻霖的尾巴尖还沾着片苍耳,走一步晃一下,活像拖着串绿色的小铃铛,沙沙蹭过路边的野草。他被严浩翔拽着胳膊往前走,脚尖在地上拖出浅浅的印子,嘴里还在碎碎念,活像只没讨到糖的小兽:
贺峻霖“早知道昨天就该把刘耀文的玄武甲当枕头,压得他今天抬不起胳膊,看他还怎么跟我抢苍耳!那家伙力气大得像头蛮牛,抢东西从来不懂谦让!再说了,那串苍耳明明是我先发现的,凭什么被他一把夺走?”
严浩翔(用竹杖轻轻拨开挡路的荆棘,杖尾的蓝贝壳叮当作响)“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醉仙林的‘迷心花’最喜欢缠白虎,上次把你缠得像团被猫抓过的毛线球,浑身上下都是粉花瓣,连耳朵缝里都塞着,还是我用竹杖一根一根给你挑开的,挑了半天才弄干净。”
贺峻霖(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上次那是意外!我那是在研究花瓣的纹路,懂不懂?再说了,你挑花瓣的时候差点戳到我眼睛,还好我反应快!”
话音刚落,前面的林子里突然飘来阵甜香,像掺了蜜的桂花酒,勾得人眼皮发沉。粉白色的花瓣像雪片似的落下来,沾在刘耀文的玄武甲上,瞬间化成了淡紫色的雾,萦绕在甲片缝隙里,看着妖冶得很。
刘耀文(突然停下脚步,眼神直勾勾的,像被勾了魂)“张哥,你看那朵花是不是在对我笑?”(伸手就要去摘那朵开得最艳的迷心花,却被张真源一把按住手腕)“它说我比石狮子好看!真的,它刚才眨眼睛了!比上次那个石狮子温柔多了!”
张真源(眉头紧锁,伸手捂住他的口鼻,声音压低)“别呼吸!是迷心花的香气!这花能勾人魂魄,让你说胡话!赶紧闭气!”
可已经晚了,刘耀文突然捂着胸口,做出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对着旁边一棵歪脖子树深深鞠了一躬,动作标准得像在拜堂:
刘耀文“这位姑娘,在下玄武后裔刘耀文,敢问姑娘芳名?哦不,敢问姑娘年轮几何?看姑娘身姿绰约,枝干挺拔,定是这林中仙子吧?比石狮子有气质多了!”
众人憋笑憋得肩膀直抖,贺峻霖笑得尾巴上的苍耳都掉了,滚到脚边还弹了两下。
贺峻霖“刘耀文你果然被花迷了眼!这树怕不是有一百岁了,树皮都皱巴巴的,沟壑纵横,你要娶它当媳妇?这忘年恋也太离谱了吧!再说了,它连叶子都没几片,哪有我好看?”
刘耀文(瞪他一眼,一本正经地扬起下巴)“你懂什么?这叫跨越年龄的爱恋!高尚着呢!你这种只知道抢苍耳的小毛孩不懂!”(突然转向马嘉祺,眼睛亮得惊人)“马哥,借你的麒麟火用用,我要给我的树姑娘烤串海藻当定情信物,要烤得外焦里嫩的,让她知道我的心意!”
马嘉祺(无奈地扶额)“耀文,那是树,不吃海藻……”
马嘉祺刚想说点什么,就见丁程鑫突然指着天上的云傻笑,手指戳着空气比划:
丁程鑫“你们看那朵云像不像贺峻霖被鸡追的样子?跑得尾巴都飞起来了,慌慌张张的,像丢了魂!连耳朵都吓得贴在脑袋上!”
贺峻霖(气炸了,尾巴上的毛根根竖起,活像炸了毛的猫)“丁程鑫你也被迷了!那明明是你抢我糖画时的德性!跑得比兔子还快,生怕我追上你!嘴角还沾着糖渣呢!”
丁程鑫(挠挠头,傻笑道)“糖画甜……比贺峻霖的尾巴甜……”
小碗被宋亚轩护在怀里,用块绣着朱雀图案的帕子捂着口鼻,眼睛却瞪得溜圆,看着眼前的闹剧直乐,肩膀抖得像揣了只小麻雀:
小碗“亚轩哥哥,他们好像在演皮影戏,还是出特别好笑的皮影戏。刘耀文哥哥对着树鞠躬,丁程鑫哥哥对着云傻笑,比镇上戏台子演的还好玩!”
宋亚轩(憋笑憋得嗓子发紧,眼角都笑出了泪)“嗯,还是出不用搭戏台的搞笑皮影戏。”(突然瞥见张真源往嘴里塞了片叶子,嚼了两下,原本有些迷茫的脸色瞬间清明,像被清水洗过)“张哥,那是什么?能解这花香?”
张真源(从怀里掏出个灰布包,打开来里面全是墨绿色的叶子,边缘还带着锯齿)“老巫祝给的醒神草,嚼着苦得像黄连,但能防迷心花的香气,吃了就不容易被迷惑了。”
他往贺峻霖嘴里塞了片,苦得对方直翻白眼,舌头都伸了出来,像只被苦到的小狗。
张真源“咽下去,不然等会儿你该对着石头说要当白虎大王了,到时候我们还得给你磕头请安,喊你‘贺大王’。”
贺峻霖(苦得直跺脚,含糊不清地说)“这玩意儿比黄连还苦!老巫祝是不是故意整我们的!”
贺峻霖刚把叶子艰难地咽下去,就见刘耀文抱着树干哭,眼泪吧嗒吧嗒掉在树皮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刘耀文“树姑娘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嫌我没石狮子好看?还是嫌我给你的海藻不够甜?我再去给你找更好的!找最大最嫩的那种!”
严浩翔(突然从背包里掏出根绳子,笑得不怀好意,眼睛弯成了月牙)“看来得给这俩‘戏精’绑起来了,不然走到北海,他们能认齐林子里所有的花花草草当亲戚,到时候咱们队伍里就全是‘树姑娘’‘花妹妹’‘云大哥’了,热闹得很。”
他说着就去绑刘耀文的胳膊,却被对方一把推开,力道大得差点让他坐地上。
刘耀文“别碰我的树姑娘!它害羞了!你这粗鲁的家伙会吓到它的!我要保护它!”
严浩翔“嗨!你这刘耀文,真是油盐不进!我这可是在帮你清醒清醒!等会儿要是被树缠上,有你哭的!”
混乱中,丁程鑫突然指着马嘉祺喊,鼻子还使劲嗅了嗅,像只找食的小狗:
丁程鑫“你是不是藏了桂花糕不给我吃?我闻见香味了!甜丝丝的,就在你怀里!快给我!不然我放凤凰火烧你头发!”
说着就往马嘉祺怀里掏,手忙脚乱的,差点把人家怀里的药瓶都掏出来,滚到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马嘉祺(无奈地抓住他的手,从张真源手里拿过片醒神草,往他嘴里塞)“尝尝这个,比桂花糕提神多了。良药苦口,乖。”
丁程鑫(嚼了两下,脸瞬间皱成包子,五官都挤在了一起)“苦的!马嘉祺你骗我!这比药还难咽!我要告诉老巫祝,说你欺负凤凰!让他罚你抄一百遍《灵兽守则》!不,三百遍!”
马嘉祺(被他气笑,眼里满是宠溺)“好,抄三百遍。乖,吃了就没事了,阿程最勇敢了,这点苦算什么。”
等众人都嚼了醒神草,刘耀文才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清醒过来,低头看见自己紧紧抱着的树干,树皮都被他蹭掉了一小块,脸“腾”地红了,像被泼了桶红颜料:
刘耀文“我刚才……没说什么胡话吧?”
贺峻霖(笑得直不起腰,扶着严浩翔的肩膀才站稳)“没什么,就是说要给树姑娘烤海藻当定情信物,还说这是跨越年龄的爱恋,高尚得很呢!对了,你还说这树姑娘比石狮子有气质!”
刘耀文的脸瞬间红得像醉仙林里最艳的花,抓起身边的玄武甲就往贺峻霖头上扣,甲片碰撞发出“哐当”一声。
刘耀文“你闭嘴!再提我就把你尾巴上剩下的苍耳全摘下来塞你嘴里!让你尝尝被扎的滋味!看你还敢不敢笑我!”
张真源(在打闹间突然指着林子深处,声音沉稳)“快走出醉仙林了,前面就是流沙地,都打起精神来,别再嬉闹了。”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林外是片金灿灿的沙地,阳光照在上面晃得人睁不开眼,流沙像在缓慢流动的金子,层层叠叠地翻涌着,看着美丽却藏着致命的危险。
刘耀文(拍着胸脯,把玄武甲往沙地上一铺,甲片在他的灵力催动下瞬间展开,竟像艘小小的木船,边缘还泛着淡蓝色的光)“看我的!这玄武甲不仅能当盔甲,还能当船用,厉害吧?这可是我们玄武族的独门绝技,一般人我不告诉他!”(拍了拍甲船)“上来吧,保证稳当,掉不进流沙里!谁要是害怕,我可以保护他!”
贺峻霖第一个跳上去,结果甲船猛地晃了晃,像要翻过来似的,差点把他甩进旁边的流沙里,吓得他赶紧抓住船沿。
严浩翔(眼疾手快,拽着他的后领把人拉回来,语气带着点无奈)“安分点,这要是翻了船,咱们就得给流沙当点心了,到时候连骨头渣都剩不下。到时候暗影族都不用动手,直接捡现成的灵珠碎片就行。”
贺峻霖(拍着胸口喘粗气)“谁……谁不安分了!这船太晃了,是它的问题!”
小碗趴在甲船边缘,好奇地伸出手想去碰流沙,指尖刚要碰到,就被宋亚轩一把按住手腕:
宋亚轩“别碰,这流沙看着软,其实吸力大得很,会把人一点点吸进去,越挣扎陷得越深,到时候想拉都拉不上来。”
小碗(缩回手,指着流沙里闪闪烁烁的光点,眼睛亮晶晶的)“那里好像有星星,在沙子里眨眼睛呢。是不是有人把星星掉在里面了?”
张真源(望着那些光点,若有所思地皱起眉)“是被流沙吞掉的东西反射的光,可能是兵器,也可能是首饰,以前应该有人在这里遇难,没能走出这片沙地。所以我们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刘耀文蹲在船头,双手作桨划着,动作笨拙得像只刚学飞的鸭子,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歌,跑调跑得没边:
刘耀文“左三圈右三圈,玄武甲来当小船,划呀划呀到北海,冰眼里面找灵珠……找灵珠呀找灵珠,找到灵珠揍暗影……揍得他们嗷嗷叫,再也不敢来捣乱……”
丁程鑫(笑着踹了他一脚,没用力,像在挠痒)“划你的船吧,再唱下去流沙都要被你吓跑了,到时候咱们就不用费劲划了。不过说真的,你这歌比迷心花还能让人迷糊。”
刘耀文“我这是在给大家鼓劲!你懂什么!”
甲船在流沙上缓缓移动,留下道浅浅的痕迹,很快又被流沙填满,仿佛从未有人经过。贺峻霖突然指着远处,声音带着点紧张:
贺峻霖“你们看!那是不是冰妖?白色的影子,飘来飘去的!”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流沙尽头的冰原上,站着几个模糊的白色影子,身形飘忽,正朝着他们挥手,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像在欢迎,又像在引诱,让人心里发毛。
马嘉祺(握紧了拳头,掌心的麒麟火隐隐发亮,映得他眼底一片赤红)“小心点,冰妖来了,这些东西擅长偷人记忆,不好对付。上次耀文差点被偷了‘玄武吐纳术’,还好我反应快。”
刘耀文(愤愤道)“这些家伙太可恶了!专偷别人的本事!等会儿看我怎么收拾它们!”
刘耀文划得更卖力了,手臂肌肉都绷了起来,甲片碰撞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像在给这场即将到来的较量,敲起了紧张的前奏。而醉仙林里的迷心花还在飘落,几片粉白色的花瓣粘在甲船边缘,像给这趟冒险,印上了朵甜甜的、带着点傻气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