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码头的木屋里,海兽撞岸的巨响还没散尽,贺峻霖就抱着肚子哀嚎起来——刚才被海兽尾巴扫中腰,此刻疼得直抽气,额头上滚下冷汗,偏偏嘴还硬得像块石头:
贺峻霖“早说过暗影族的玩意儿没好东西,这下好了,连海鲜都来欺负人!这海兽怕不是暗影族养的宠物,专门来啃我这白虎肉的!你看我腰上这红印,跟被大章鱼抽了似的!”
严浩翔(用竹杖轻轻戳了戳他的腰眼,换来一声更响的嚎叫,像被踩了尾巴的狼)“先顾好你自己吧,刚才是谁被海兽喷的墨汁染成了黑猫?连白虎毛都遮不住那黑,活像从烟囱里钻出来的。”
严浩翔说着从怀里掏出块绣着青竹的帕子,假装嫌弃地擦了擦贺峻霖鼻尖的黑渍
严浩翔“洗不掉的话,以后就叫‘贺小黑’,跟你那白虎身份正好反过来,多别致。”
贺峻霖(拍开他的手,气鼓鼓地瞪眼睛)“要你管!我这叫时尚!你懂什么,这是暗影族限量款纹身,全天下独一份!再说了,总比你抱着根破竹杖当宝贝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卖糖葫芦的呢!”
严浩翔(扬了扬竹杖,杖尾蓝贝壳闪了闪)“这竹杖可比某些炸毛猫有用,刚才打海兽的时候,是谁躲在我身后喊‘严浩翔救命’来着?”
贺峻霖(脸一红)“我那是战术撤退!给你表现的机会,懂不懂?”
刘耀文正蹲在角落给玄武甲除锈,甲片上的黑斑被他用块尖石头磨得滋滋响,火星溅在他手背上也不躲,突然抬头,眼睛亮得像发现了新大陆:
刘耀文“我刚才听海兽临死前嘀咕,说玄武灵珠藏在北海的冰眼里,那地方邪门得很,比祭坛的瘴气还能折腾人,说是能把人的骨头冻成冰碴子。不过它还说,灵珠在冰眼里发光的时候,能照出百年后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丁程鑫(往火堆里扔了块干木头,火星“噼啪”溅到马嘉祺手背上,他却浑然不觉)“北海?那地方不是早就冻成冰疙瘩了吗?咱们去那儿找灵珠,是想变成冰雕展览,还是想给暗影族当现成的活靶子?照我说,不如先找个温泉泡三天,把这软筋散的劲儿彻底逼出去再说。”
马嘉祺不动声色地握住他发烫的手腕,指尖轻轻揉着他被火星烫红的地方,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
马嘉祺“老巫祝的笔记里提过,玄武灵珠能镇住暗影族的邪气,是集齐灵珠的关键。要彻底解决暗影族,北海必须去。”(看向张真源,语气里带着询问)“你之前跟老巫祝去过北海?冰眼里的情况还记得清吗?”
张真源正在给小碗包扎被碎石划破的膝盖,绷带在他手里绕成整齐的十字结,闻言动作顿了顿,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影
张真源“去过一次,冰眼里的水流是活的,冒着白气,能映出灵珠的影子,但周围的冰妖不是好惹的,喜欢偷人的记忆,上次差点把贺峻霖的‘白虎捕食术’给偷了去,害得他追只兔子追了三里地,最后兔子没追上,还被刺猬扎了屁股。”
贺峻霖(猛地蹦起来,尾巴上的毛都炸成了蓬松的球,疼得龇牙咧嘴也顾不上了)“怪不得我上次追兔子追丢了!原来是被冰妖偷了本事!我说怎么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敢情是我的捕猎天赋被那小妖精啃了!不行,这次去北海我非得把本事抢回来不可,顺便把它的冰爪子给剁下来泡酒!”
严浩翔(慢悠悠地补刀)“就你现在这连弯腰都费劲的样子,去了也是给冰妖送点心,说不定人家还嫌你肉太柴。”
贺峻霖“严浩翔你再说一句试试!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竹杖折成三段!”
小碗趴在宋亚轩腿上,举着块冰海兽的鳞片当镜子,鳞片映出她圆圆的脸,突然咯咯笑起来,像只偷到糖的小雀儿:
小碗“贺峻霖哥哥现在像只炸毛的黑尾巴猫,比被鸡追的时候还好笑!尤其是鼻子上那点黑,像沾了锅底灰的偷油贼!”
贺峻霖(作势要去挠她痒痒,却因为腰疼弯不下腰,只能原地蹦跶)“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这叫战神的勋章!等我去了北海,杀几只冰妖给你当玩具,看你还敢笑我!”
宋亚轩(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颊,指尖沾着点鳞片的寒气,笑得眉眼弯弯)“别笑他了,再笑贺儿该哭了,到时候他那眼泪怕是能把你这鳞片化成水。”(转向众人,语气正经了些)“北海的冰眼有结界,需要玄武血脉才能靠近,耀文得跟我们一起去,少了他可不行。而且冰妖怕火,丁哥的凤凰火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
刘耀文(立刻拍着胸脯,底气足得像打了胜仗)“那肯定的!包在我身上!我可是玄武正统,身上流的都是玄武的血!上次我跟张哥去河里摸鱼,河神都给我递鱼竿呢,那叫一个尊敬!”
张真源(面无表情地拆台,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那是你踩翻了河神的供桌,把人家的香炉都踢进了水里,他扔石头砸你,差点砸中你后脑勺,要不是我拉你一把,你现在额头上得多块疤。再说那鱼竿是你抢的,河神追了你半条河,边追边骂你是‘愣头青’。”
众人“哄”地一声笑开了,刘耀文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抓起块湿哒哒的海藻就往张真源身上扔,却被对方轻巧躲开,海藻划过道弧线,“啪”地砸中了正在舔爪子的贺峻霖,绿糊糊地粘在他脑门上。
贺峻霖“刘耀文你找死是不是!”
贺峻霖的白虎尾巴“嗖”地竖起来,像根绷紧的鞭子,追得刘耀文围着火堆转圈,两人撞翻了丁程鑫的药包,草药撒了一地,其中颗圆滚滚的苍耳正好粘在贺峻霖的尾巴尖上,像颗绿色的小果子。
丁程鑫(气呼呼地叉腰,凤凰羽在袖中微微颤动,眼里却带着笑意)“你们再闹!我就把贺峻霖的尾巴绑在刘耀文的玄武甲上,让你们当连体婴,走哪儿都捆在一起,看你们还怎么折腾!到时候冰妖来了,正好一锅端,省得我们动手!”
笑声突然停了,小碗举着颗苍耳跑过来,踮着脚尖往贺峻霖尾巴上粘,小胳膊举得老高:
小碗“丁程鑫哥哥,这样像不像糖葫芦?”
小碗把几颗苍耳在尾巴尖摆成串,歪着头打量,小眉头皱巴巴的
小碗“就是没有红玛瑙串甜,还扎手。贺儿哥哥,你甩甩尾巴看看,像不像会动的糖葫芦?”
贺峻霖(气鼓鼓地扭头,却忍不住偷偷甩了甩尾巴,苍耳串晃悠着,逗得小碗笑得更欢了)“再笑我把你这小丫头扔去喂冰妖!让冰妖把你变成冰糖葫芦!”
宋亚轩(笑得直不起腰,眼泪都快出来了)“好了好了,别欺负贺儿了,你看他尾巴都快甩成风车了。”
宋亚轩刚歇住笑,就见张真源从背包里翻出张泛黄的地图,地图边缘卷得像朵盛开的菊花,上面用朱砂画着条蜿蜒的路线,直指北海的方向。
张真源“从这儿到北海要走三天,中途得经过‘醉仙林’,那里的花会让人说胡话,专挑心里藏着傻事的人下手,贺峻霖你到时候最好把嘴闭上,省得说出什么丢人的话。”
贺峻霖“凭什么只说我?上次刘耀文在往生碑前还说要娶石狮子当媳妇呢!说石狮子的鬃毛比我的尾巴好看!”
刘耀文(脸更红了,像被火烧过的铁块,脖子都红透了)“那是被瘴气迷了眼!再说石狮子怎么了,石狮子端庄大气,比你这总炸毛的猫好看多了!”
马嘉祺突然咳嗽一声,指着地图上的漩涡标记,试图转移这越来越跑偏的话题
马嘉祺“醉仙林后面有片流沙,金灿灿的,看着好看,陷进去可就麻烦了,得用玄武甲当船划过去,耀文你这几天最好多吃点,把力气养足了,省得划到一半没力气,让我们都跟着你陷在沙子里喂骆驼。”
刘耀文“我才不会没力气!到时候我划得飞快,让你们都跟不上!”
刘耀文刚要反驳,就见严浩翔从海边捡回堆五颜六色的贝壳,正挨个往贺峻霖头上摆,摆成顶歪歪扭扭的王冠,绿的紫的黄的挤在一起,像堆打翻的颜料盘。
严浩翔“陛下,该起驾去北海了,再不去您的冰雕就要被暗影族抢先雕好了,到时候雕成个黑尾巴猫,可就有损您的威严了。”
贺峻霖(梗着脖子挺胸,尾巴尖的苍耳串晃悠着,装出副帝王的架子)“爱卿说得是!传朕旨意,让刘耀文背朕走!他的玄武甲宽敞得很,当轿子正好,还自带护甲,安全得很!”
刘耀文“想得美!要背你自己找严浩翔去,他不是对你言听计从吗?”
严浩翔“别扯上我,我可背不动一只炸毛的猫。”
话音未落,刘耀文就猛地摁住贺峻霖挠痒痒,两人滚作一团,压塌了半面本就破旧的木墙,扬起阵灰尘,惊得外面的海鸥“嘎嘎”叫着飞起来,盘旋在屋顶上,像在嘲笑这满地的狼狈。
小碗(抱着宋亚轩的脖子,趴在他耳边小声说,热气吹得他耳廓发痒)“他们好像一群打架的小螃蟹,张牙舞爪的,一点都不凶,还挺可爱。尤其是刘耀文哥哥,脸红得像我上次吃的红果子,一捏就能出水。”
宋亚轩(在她的耳朵旁边低声回答,声音温柔得像晚风)“嗯,还是群爱脸红的螃蟹,一逗就红,比醉仙林的花还容易害羞。等去了北海,让他们给你堆个冰螃蟹,比他们现在还可爱。”
张真源把地图折好塞进怀里,看着打闹的众人,嘴角不自觉地勾起抹浅浅的笑意,突然觉得老巫祝说的“集齐灵珠需同心”或许不全是假话。至少此刻,冰海的寒意还没袭来,暗影族的阴谋还在身后,他们还能像这样,在漏风的木屋里笑成一团,让跳动的火光把影子拉得长长的,像串分不开的糖葫芦,甜丝丝的。
丁程鑫 突然把块烤得滋滋冒油的海兽肉塞进马嘉祺嘴里,眼神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
丁程鑫“看什么呢?笑得像偷了腥的猫,再不吃肉就被贺峻霖那馋猫抢光了!刚才他盯着这肉流口水,眼睛都快粘在上面了。”
马嘉祺(嚼着肉笑,眼里的光比火堆还亮)“在想,到了北海,能不能让耀文用玄武甲给我们冰只海兽玩,雕成刘耀文说的那种石狮子的样子,肯定很有趣。说不定冰妖看到了,还会以为是同类,不敢来偷我们的记忆呢。”
丁程鑫“你还真信他能雕石狮子?我看他雕个歪瓜裂枣还差不多,到时候冰妖看了都得笑掉大牙。”
刘耀文的怒吼声如惊雷般炸响,瞬间穿透了屋顶,直冲云霄。那声音裹挟着无尽的愤怒与力量,仿佛连空气都在颤抖。远处盘旋的海鸥被这突如其来的声浪惊得振翅高飞,仓皇逃离,只留下几声短促而凌乱的鸣叫,消失在天际尽头。
刘耀文“谁要给你们当冰雕师傅!要冰自己冰去!我雕个黑尾巴猫给你们当靶子!让冰妖天天偷它的本事,看它还怎么嚣张!”
贺峻霖“刘耀文你敢!看我不把你玄武甲上的鳞片全抠下来!”
笑声再次漫过木屋,混着海浪拍岸的声音,像首没谱的歌,自由又欢快。小碗攥紧了宋亚轩的衣角,手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去。
远处的海平面上,朝阳正把冰海的方向染成金红色,像块刚出炉的糖画,甜得让人忘了前路的风雪,只剩下满心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