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顶的祭坛被业火围成个巨大的火圈,黑色的火焰在雪地里烧得噼啪响,明明是火,却透着刺骨的寒意,空气里飘着股焦糊味,像是有无数根烧红的针往人骨头缝里钻,扎得人灵脉都跟着发疼。
祭坛中央的石柱上嵌着颗金色的珠子,正是麒麟灵珠,珠子表面缠着黑色的锁链,锁链上的业火正像毒蛇似的往珠子里渗,灵珠的金光已经黯淡得快要看不见了,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彻底吞噬。
马嘉祺刚往前迈了一步,业火就像有生命似的卷过来,烧得他袖口“滋啦”冒黑烟,布料瞬间化成灰烬,手腕上的皮肤被燎得通红。他猛地后退,麒麟火在掌心燃得更旺,金红色的火苗舔着指尖,却被业火逼得节节败退,连掌心的燎泡都被自己的火烤得发疼:
马嘉祺“这火太邪门,我的灵力碰上去就像泼了油!越烧越旺,根本压不住!二叔要是被困在这儿,得多受罪……”
张真源(噬魂鞭在火圈外甩了个圈,银线刚碰到火焰就蜷成了团,像被烫熟的面条)“焚心阵的阵眼就在灵珠底下,那锁链是暗影族用蚀骨虫的壳混合业火炼的,坚不可摧,得先打碎锁链。耀文,玄武甲能撑多久?我们没多少时间了!”
刘耀文把玄武甲往地上一摔,甲片“咔啦”展开成面巨大的盾牌,青蓝色的光罩住众人,挡住扑来的业火,火舌舔在甲片上,发出“滋滋”的响声,甲片边缘已经开始发黑:
刘耀文“最多一炷香!这火能啃甲片,比蚀骨虫还狠,再撑下去甲就要碎了,你们快想办法!我这胳膊都被震麻了!”
贺峻霖突然指着祭坛边缘的石像,那些石像披着厚厚的积雪,手里都握着青铜剑,剑身上刻着五行符文,在火光下泛着暗绿色的光:
贺峻霖“那些剑!老巫祝的笔记画过,说是能引五行灵力破阵!东边的青龙剑属木,南边的朱雀剑属火,肯定有用!我记得笔记上还画了小图,说按方位引灵力就能撕开火圈!”
严浩翔立刻用竹杖指向东边的青龙石像,杖尾的蓝贝壳爆发出青光,像条小蛇钻进石像的眼睛,石像手里的青铜剑突然嗡鸣起来,剑身上的木纹亮起,像活过来的藤蔓:
严浩翔“青龙属木,我来引!贺儿,盯着我这边,风助木势,给我加把劲!你那白虎风可得稳住了!”
贺峻霖(点头如捣蒜,尾巴紧张地翘着)“放心!保证吹得它枝繁叶茂!”
宋亚轩(朱雀火在掌心燃起,小心翼翼地扫过南边的朱雀石像,赤红的火焰在剑身上燃起,与石像的纹路融为一体)“朱雀属火,归我!这火能和我的灵力呼应,应该能撕开个口子!就是不知道够不够大……”
马嘉祺奔向北边的麒麟石像,指尖的麒麟火与剑身上的土纹相呼应,金色的光芒在火圈外撕开道小口子,业火在缺口处疯狂跳动,却被金光死死挡住:
马嘉祺“麒麟属土,我守住缺口!你们趁机靠近石柱!千万别让缺口合上,我快撑不住了!”
丁程鑫拉着小碗退到白虎石像旁,凤凰火在掌心跳动,却不敢靠近业火,怕引火烧身:
丁程鑫“白虎属金,贺儿,你的风能不能吹动剑上的符文?金能生水,说不定能克业火!你试试用尽全力!”
贺峻霖忍着脚腕的疼,猛地变回白虎形态,雪白的皮毛在火光下泛着银光,他纵身跃上石像,尾巴在剑身上扫过,银白色的风刃带着符文的光芒飞向火圈,竟在业火上撕开道裂缝,冷风灌进裂缝,带着雪粒打在人脸上:
贺峻霖“能!但这裂缝撑不了多久!风一停就会合上!你们动作快点,我这尾巴都快被火燎着了!”
张真源趁机甩出噬魂鞭,银线“嗖”地缠上嵌着灵珠的石柱,却被锁链上的业火烫得“滋滋”响,银线瞬间变黑,他咬着牙不敢松手:
张真源“锁链是暗影族用蚀骨虫的壳做的,硬得像玄铁,普通灵力根本打不破,得用灵珠碎片才能破!只有同源的力量才能震碎它!”
这话像道惊雷炸在众人耳边,几个人的目光“唰”地都看向小碗。小碗突然甩开丁程鑫的手,手紧紧攥着灵珠碎片,碎片烫得她指尖发红,甚至起了小小的水泡,却死死不肯松手,指节都因为用力而发白:
小碗“我知道怎么破。奶奶以前跟我说过,碎片和主魂就像钥匙和锁,只有纯灵体的灵力能让它们完美契合。”
她拿出体内的灵珠碎片,指着灵珠上的裂纹,那裂纹像道闪电,从珠子顶端延伸到底部:
小碗“碎片和主魂能共振,就像钥匙开锁,我把碎片嵌进裂缝里,就能震碎锁链。但……”(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影子在业火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红光,像团跳动的小火苗)“奶奶说过,灵珠碎片认主,要让碎片和主魂完全融合,得有‘纯灵体’献祭灵力,不然碎片会排斥主魂,到时候不仅破不了阵,灵珠还会彻底碎掉。”
宋亚轩(立马开口打断,声音发颤,像被冻住的琴弦)“不许说!我去找别的办法,哪怕砸了这祭坛,哪怕用我的灵力硬拼,也不能让你这么做!你还这么小……”
小碗却摇了摇头,看了看他,小脸上没有丝毫害怕,只有种超乎年龄的平静,像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小碗“亚轩哥哥,你看那些冰柱里的旅人,看回音石里的呜咽,他们都是被暗影族害的。我娘是灵珠守护者,她说过,纯灵体生来就是为了守护灵珠,就像花要开、雪要落,是天定的事。而且我不怕,就像换个地方陪着你们呀。”
她突然跑到宋亚轩旁边,人已经到宋亚轩的肩膀了,突然抱住他,声音闷闷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小碗“我其实早就知道啦,碎片在我手里总发烫,尤其是靠近暗影族的时候,奶奶说这是在提醒我,该做该做的事了。你要记得给我编个花环,就用冰原上的小白花,奶奶说那花最干净,戴在头上像小仙子。”
马嘉祺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里面打转,他刚想冲过去阻止,就见小碗突然松开手,像只小鸟似的冲向祭坛,业火在她身边自动分开,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隔绝,连火舌都绕着她走。
她跑到石柱前,手里举着碎片,对准灵珠上的裂缝按下去,碎片与主魂相触的瞬间,爆发出刺眼的金光,像太阳落在了祭坛上,业火被金光逼得往后退了退,发出不甘的嘶吼。
小碗(回头冲众人笑了笑,脸蛋被金光映得像透明的琉璃,眼睛亮得像星星)“张哥说五行相生,我是亚轩哥哥灵珠碎片的宿主,也算半个‘火’哦!这样五行就齐啦!你们要加油呀!”
她的身体突然开始变得透明,像被金光融化的雪,一点点渗进灵珠里,指尖最后消失的地方,还残留着淡淡的红痕。碎片与主魂彻底融合的刹那,黑色的锁链“咔嚓”裂开,像被敲碎的玻璃,业火失去灵力支撑,瞬间变成金色的星火,飘向天空,像无数只萤火虫在飞舞。
麒麟灵珠从石柱上坠落,马嘉祺飞身接住,珠子入手温热,不像之前那样冰冷,他突然想起刚才小碗的话,喉咙像被堵住似的发不出声,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灵珠上,瞬间被吸收了进去。
小碗的灵珠碎片化作一缕金光,像条小蛇钻进宋亚轩体内,他浑身一震,眼睛突然变成红色,仿佛冒着火焰,体内的朱雀灵力与灵珠碎片的力量合二为一,胸口的灼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股温暖的力量,流遍四肢百骸。
祭坛中央的雪地里,突然冒出朵白色的小花,花瓣上还沾着雪粒,花茎上沾着片小小的灵珠碎片——是小碗特意留下的,闪着微弱的光。
宋亚轩蹲下身,轻轻摘下花瓣,花瓣在他掌心化作颗透明的露珠,露珠里映着个梳双丫髻的小姑娘,正冲他笑,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
宋亚轩(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原来,张哥一开始把小碗给我的时候就是为了这一天……
张真源(眼眶泛红,拍了拍宋亚轩的肩膀)对不起亚轩……这是你成长为朱雀必须要经历的……
贺峻霖(尾巴蔫蔫地搭在地上,毛都耷拉着,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啪嗒啪嗒掉在雪地上)“她还没吃到我答应给她带的糖画……我还说要给她画个朱雀的样子,翅膀上镶满糖珠……她怎么就不等了呢……”
严浩翔拍了拍他的背,掌心的温度透过皮毛传过去,竹杖上的蓝贝壳闪了闪,发出柔和的光,像是在安慰:
严浩翔“她能听到的,说不定在灵珠里正等着呢,等我们打完暗影族,就给她画全世界最漂亮的糖画。”
刘耀文把玄武甲收起来,甲片上的缺口正好能放下那颗露珠,他小心翼翼地把露珠嵌进去,像是在珍藏什么稀世珍宝,指尖轻轻碰了碰,生怕碰碎了:
刘耀文“这缺口以后就放这儿,带着她一起走。以后我们到哪儿,她就到哪儿,再也不分开。”
张真源翻开老巫祝的笔记,最后一页突然浮现出几行字,墨迹像是刚写的,还带着点湿意:
“纯灵献祭,灵珠归位,五行齐聚之日,暗影自散之时。”
字迹的末尾画着个小小的花环,用冰原上的小白花编的,和小碗描述的一模一样。
马嘉祺握紧麒麟灵珠,珠子里传来微弱的跳动,像个小小的心跳,他抬头望向雪山深处,那里的麒麟正在慢慢消散,露出后面青灰色的山体,阳光穿透云层洒在祭坛上,把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像一串连在一起的线。
丁程鑫(凤凰羽在背后展开,赤红的光芒比之前亮了十倍,羽翼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泛着健康的光泽)“走吧,还有最后一颗灵珠,拿到它,小碗的牺牲才不算白费。我们可不能让她白白等这么久。”
宋亚轩把嵌着露珠的玄武甲碎片揣进怀里,贴在心口的位置,指尖的朱雀火突然变得温暖起来,不再灼人,像小碗的手轻轻碰过似的。他知道,小碗没走,她只是变成了灵珠的一部分,跟着他们继续往前闯,看他们把暗影族彻底打垮。
风掠过祭坛,带着冰原的寒气和昆仑的花香,像是有个清脆的声音在说:“往前走呀,我在呢,一直都在。”
宋亚轩(轻声回应,声音带着哽咽却异常坚定)“嗯,我们往前走,带着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