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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翻天的古城一日(一)

神兽驯养师(寻珠记)

离开昆仑山顶时,宋亚轩怀里的玄武甲碎片总在发烫,像揣了块温吞的小太阳。露珠里的小小身影随着步伐轻轻晃动,睫毛上沾着月光,仿佛下一秒就要眨眼睛——那是小碗留在世间最后的痕迹,被他小心地护在心口,成了不能说的秘密。

往不周山去的路要经过洛阳古城,张真源翻着老巫祝的笔记,指尖点着泛黄的纸页说这城有上古结界护着,暗影族的浊气钻不进来,众人便索性卸下满身戒备,想在决战前喘口气,把那些冰原的寒气、昆仑的业火,都暂时浸在人间烟火里。

刚进洛阳城,青石板路的缝隙里还嵌着昨夜的雨珠,贺峻霖就被街边糖画摊的糖白虎勾住了脚。那糖白虎雕得威风凛凛,尾巴翘得老高,爪子张着像要扑人,贺峻霖顿时移不开眼,爪子似的手指戳着玻璃柜,声音里带着点撒娇的急切:

贺峻霖“严浩翔你看!那糖白虎比我昨天变回原形时还威风!绒毛都根根分明的!给我买一个!回头我拿它当模型,保证下次变白虎比这还精神!”

严浩翔刚掏出碎银放在柜台上,就见贺峻霖已经踮着脚去够摊主手里的糖勺,尾巴尖兴奋地翘起来,差点把旁边插满糖人的架子撞翻:

贺峻霖“我要自己画!保证比他画的好看!说不定画完还能引来真白虎跟我认亲呢!”

他嚷嚷着握住糖勺,结果糖勺刚沾到滚烫的铁板就烫得他嗷嗷叫,手一抖,橙黄的糖稀滴在地上凝成块歪歪扭扭的东西,远看像条被踩扁的毛毛虫,近看连毛毛虫都不如。

严浩翔(弯腰捡起地上的糖虫晃了晃,竹杖斜斜地靠在胳膊上,嘴角噙着笑)“哟,这是贺儿牌白虎?怎么看着像只被踩扁的毛毛虫?还是饿瘦了的那种。就这模样,真白虎见了怕是要以为你是来碰瓷的。”

贺峻霖(红着脸抢过糖虫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瞪他,腮帮子鼓得像含着颗核桃)“你懂什么!这叫抽象派!艺术!再说甜的就行!能吃就行!总比你连画都不敢画强!”

话音刚落,就见严浩翔手里举着个栩栩如生的糖白虎,虎牙似的糖尖闪着光,正冲他挑眉——原来是趁他手忙脚乱时,悄悄让摊主照着他原形雕的。贺峻霖的气瞬间消了,伸手就要抢,结果脚下一滑,差点栽进严浩翔怀里,幸好尾巴及时圈住对方的腰,才没当众出糗,只是耳朵尖红得像被糖稀烫过。

宋亚轩坐在茶馆门槛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怀里的玄武甲碎片,露珠里的小碗身影随着风轻轻晃,睫毛上的月光碎成星星。他正看得出神,突然被什么东西戳了戳脸颊,抬头就撞进刘耀文举着的糖葫芦串里,红彤彤的山楂差点怼到鼻子上,一颗山楂籽弹出来,擦着他的睫毛飞过去,惊得他眨了好几下眼。

刘耀文(把糖葫芦往他手里塞,自己叼着根晃悠,山楂汁沾在嘴角也不管)“想什么呢?脸都快皱成包子了,别不开心啦 你看这山楂,红得跟你朱雀火似的,吃了能喷火不?喷个小火苗给我看看呗?就一点点,我保证不躲。”

张真源从旁边包子铺拎出笼热包子,刚掰开一个,滚烫的油汁就“滋啦”溅在刘耀文脸上,像给他贴了块黄澄澄的花钿。他慢悠悠地用帕子擦着手指,语气一本正经

张真源“亚轩,耀文说他昨天梦见你变成朱雀,浑身冒着火,结果把他的玄武甲当窝孵,还啄掉了他三根头发,气得他追着你啄了半座山,最后俩人滚进雪堆里,玄武甲都压变形了。”

宋亚轩“噗嗤”笑出声,刚要说话,就被刘耀文摁住肩膀晃得像风中的芦苇:

刘耀文“那是梦!是张哥编的!”(急得脸红)“再说朱雀孵蛋哪有啄头发的?我那是……那是梦里的朱雀认错窝了!而且我那玄武甲坚硬得很,怎么可能压变形?张哥你这是造谣!”

晃着晃着脚下一滑,两人抱着差点滚进旁边的大水缸,幸好张真源眼疾手快拽住两人后领,像拎着两只刚洗好的鸡,不然非得变成落汤鸡,还是带着糖葫芦味的。

正闹着,丁程鑫突然拽着马嘉祺往巷子深处走,手指戳着街角飘着的红幡,幡上“姻缘庙”三个字在风里招摇:

丁程鑫“那不是姻缘庙吗?听说求的姻缘链可灵了,去试试?说不定求完咱们找灵珠都能顺顺利利,暗影族见了都得绕着走。”

他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力道却不小,硬是把马嘉祺拖得踉跄了两步。

马嘉祺(被他拉得一个趔趄,耳廓红得像染了胭脂,声音里带着点不自在)“求那玩意儿干嘛?咱们还得找灵珠——正经事还没办完呢,凑什么热闹。”

话没说完就被丁程鑫猛地推进庙门,香炉里的烟恰好飘过来,糊了他一脸,呛得他直咳嗽,逗得卖香的婆婆直笑,手里的念珠转得飞快:

万能角色“小郎君脸红什么?跟你家小郎君求一对吧,这庙里的红线,保准长长久久,拆都拆不开。当年我跟我家老头子求的,现在都吵吵闹闹过了五十年喽。”

丁程鑫抢过两串红绳编的姻缘链,链尾的银铃铛叮当作响,硬是往马嘉祺手腕上套,动作快得像在给他戴手铐:

丁程鑫“你看这铃铛,”(晃了晃自己的手腕,两串链子缠在一起,银铃撞出的声响像在起哄)“以后你要是跟丢了,我听着声就能把你捞回来,比张哥的鞭子还管用。再说了,求个姻缘链又不耽误找灵珠,说不定还能沾沾喜气。”

马嘉祺刚要摘,就见他举着两人缠在一起的手腕笑,阳光透过庙门的缝隙照进来,把红绳染成了暖金色,只好红着脸任他去了,只是指尖悄悄把链子往袖口里塞了塞,生怕被其他人看见起哄。

这边刚求完姻缘链,那边贺峻霖已经和严浩翔在布庄抢起了一块白虎纹的布料。那布料是上好的云锦,白虎的纹路用金线绣的,在阳光下闪着光,贺峻霖抱着布料蜷在柜台上,尾巴紧紧圈住布料角,像只护食的小兽:

贺峻霖“这是我的!做件披风出去,风一吹,金线肯定亮瞎暗影族的眼,他们见了都得喊我虎大王!到时候看谁还敢笑我尾巴毛焦了。”

严浩翔伸手去拽,竹杖斜斜地靠在货架上,差点把一摞叠得整整齐齐的绸缎扒下来,哗啦啦掉了一地:

严浩翔“你昨天还说要穿朱雀纹的,怎么见异思迁?”(挑眉,指尖勾着布料另一角)“再说这布料做个桌布还差不多,哪配得上你这‘脆胆子大王’?上次被冰妖吓得躲我身后,尾巴都快卷成麻花了,穿再亮的披风也是只怂老虎。”

两人正闹得不可开交,贺峻霖急得尾巴一甩,“哗啦”一声——旁边柜台上的胭脂盒被扫到了地上,绯红的胭脂粉撒了严浩翔一裤腿,像落了场桃花雨,连竹杖的底端都沾了点粉。严浩翔低头看着裤腿,突然伸手蘸了点胭脂,趁贺峻霖不注意往他鼻尖上抹:

严浩翔“这下好了,虎大王变成花脸猫了,还是只偷胭脂的猫。这么爱漂亮,不如再给你抹点口红?”

贺峻霖(气呼呼地往严浩翔脸上回敬,指尖的胭脂蹭了对方一脸)“你才是猫!你是只偷布料的黑猫!我这叫红运当头,懂不懂?”

两人你抹我一下我蹭你一下,最后滚在布堆里,浑身沾满胭脂和棉絮,活像两只刚从染缸里捞出来的毛球,布庄老板叉着腰站在旁边,笑得直拍大腿:

万能角色“这俩小郎君,比我家那只会偷鱼的猫还能闹!再闹下去,我这布庄都要被你们拆了!要我说啊,这块布裁成两块,一人做个坎肩,省得争。”

中午在酒楼吃饭,刘耀文非要给宋亚轩表演“徒手劈核桃”,说是要让他看看什么叫“力量”。他把核桃放在桌上,撸起袖子露出胳膊,摆了个自以为很帅的姿势,结果“啪”的一声,核桃没劈开,手差点拍在桌角,疼得他龇牙咧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张真源眼疾手快往他手心塞了个刚出锅的肉包子,才没让他当场疼哭出来。

刘耀文(啃着包子还嘴硬,嘴角沾着点肉馅)“我那是故意的!怕核桃渣崩到亚轩!他皮肤嫩,崩到了要留疤的!换个大核桃我肯定能劈开,比张哥甩鞭子还快!”

张真源(夹了块糖醋鱼往宋亚轩碗里放,鱼刺挑得干干净净,连鱼皮都剥了)“别理他,他早上偷喝了店家的米酒,现在还没醒呢,脑子被酒精泡糊涂了。刚才还跟我说,要跟后厨借把刀,说要表演‘刀劈核桃’,被我拦下来了,不然现在桌子都得被他劈了。”

宋亚轩刚笑了两声,就见刘耀文举着个啃剩的鱼头凑过来,学着鱼嘴一张一合:

刘耀文“亚轩你看,这鱼跟你昨天看见的那只朱雀鸟长得像不像?就是没你好看,你变朱雀时羽毛比它亮一百倍!尤其是眼睛,跟洛河的星星似的。”

这话逗得宋亚轩差点把嘴里的汤喷出来,张真源无奈地敲了敲刘耀文的脑袋:

张真源“胡说什么?亚轩是朱雀主魂,那是神兽,你拿个鱼头比?小心他用火把你头发烧了,让你变成秃瓢。”

刘耀文(摸着脑袋嘿嘿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我这不是想让他开心嘛,你看他笑起来多好看,比洛阳城的花都好看,比糖画还甜。咱们好久没见他这么笑了。”

宋亚轩的脸颊顿时红了,低头扒拉着碗里的米饭,耳尖却悄悄竖起来,听着他们插科打诨,心里那点因为小碗离开的钝痛,好像被这些笑声磨得淡了些。

下午逛到古玩街,贺峻霖又看上了个青玉雕刻的白虎镇纸,玉质温润,虎爪踩着云纹,威风得很。他刚把镇纸揣进怀里,严浩翔就举着个青龙纹的玉佩凑过来,玉佩上的龙纹歪歪扭扭,一看就是仿品:

严浩翔“你那镇纸能镇住什么?镇住你上次掉在温泉里的袜子?还是镇住你被冰妖吓出来的哆嗦?”

他故意气贺峻霖,指尖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贺峻霖把镇纸往怀里揣得更紧,尾巴竖得像根旗杆:

贺峻霖“我乐意!总比你买那破玉佩强,上次你买的那个说是能驱邪,结果晚上睡觉被我的影子吓醒三次,抱着竹杖坐了半宿,嘴里还念叨着‘别吃我’,还好意思说我?”

两人一路斗嘴到街口,贺峻霖突然指着个捏面人的摊子喊,声音比面人师傅的吆喝声还大:

贺峻霖“我要捏个严浩翔!捏成个小矮子!脑袋大身子小,竹杖弯得像根油条!再给他画个哭脸,像被业火烤过似的!”

严浩翔(立刻反击,伸手就要抢他手里的镇纸)“那我要捏个贺峻霖,尾巴是歪的!耳朵一只高一只低,像被门夹过!再给他画个龇牙咧嘴的样,跟被蚀骨虫追似的!”

结果面人师傅手速太快,三两下就捏出两个歪瓜裂枣。贺峻霖的面人尾巴翘得像根天线,眼睛画得一大一小;严浩翔的面人手里的竹杖弯得像根油条,脑袋歪在肩膀上。两人看着看着突然笑作一团,把面人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当宝贝,走路时还时不时掏出来看看,生怕被对方偷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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