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宫的白玉阶漫着冷雾，每一步踩上去都像踏在冰面上，七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殿宇里回荡，撞在雕花的廊柱上，又弹回来，带着说不出的寒意。
张真源走在最前面，核桃串在掌心转得沉稳，他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身后的人，目光在丁程鑫身上顿了顿——对方正低着头，凤凰尾羽收敛着金光，垂在身侧，像条被雨水打湿的绸带。马嘉祺的手悄悄挨着丁程鑫的袖口，红绳的一角从布料里露出来，被冷雾浸得有些发潮。
马嘉祺“别担心。”（低声说，指尖轻轻碰了碰那截红绳）
丁程鑫（摇摇头，声音压得很低）“总觉得不对劲，这云雾里像有眼睛。”
说话间，凌霄殿已在眼前。金匾上的“凌霄宝殿”四个字在冷雾中泛着青光，殿门两侧的金甲天将面无表情，手里的长枪闪着寒光
张真源（率先迈步进去，对着宝座上的天尊深深一揖）天尊，不周山暗影族之乱已平，六灵珠归位，特来复命。”
天尊坐在九龙宝座上，玉笏在掌心轻轻敲着，发出规律的嗒嗒声。他的目光扫过殿下七人，像落在冰面上的石子，最后停在丁程鑫身上，那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天尊“你们功不可没。”（顿了顿，话锋突然一转）但凤凰一族，似有私通暗影族之嫌。”
丁程鑫“我没有！”（猛地抬头，凤凰火在眼底窜起一簇金红，尾羽不自觉地展开半尺）“绿大暗虽是凤凰旁支，却早已堕入暗影，我与他势不两立！”
天尊“哦？”
天尊挑眉，抬手对着半空一拂。一道水镜凭空浮现，里面赫然是绿大暗操控丁程鑫的画面——灰黑色的灵力缠着他的手腕，他眼神麻木地垂着头，对着绿大暗喊出那句清晰的“主人”。水镜里的火光映着他空洞的脸，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殿内每个人的心里。
天尊“暗影族首领绿大暗，与你同出凤凰一脉，”（声音陡然转厉，玉笏重重敲在宝座扶手上）“你被他操控却毫发无伤，他又能在你们眼皮底下逃脱——若非私通，怎会如此？”
丁程鑫“那是他用凤凰灵珠暗算我！”（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尾羽气得炸开毛，根根分明）“我若真要私通，何必在岩浆池里涅槃毁他灵力？何必拼死护着灵珠不被他夺走？”
天尊“强词夺理！”（拂袖，殿内的冷雾突然翻涌起来）“来人！将丁程鑫押去诛仙台，受九九八十一道天雷！若能扛过，便算他清白；若扛不过，便是罪有应得！”
马嘉祺“不可以！”（猛地往前一步，挡在丁程鑫身前，麒麟角在头顶泛出土黄色的灵光）“天尊明鉴！水镜里的画面是操控所致，阿程他……”
天尊“放肆！”（打断他）“麒麟也敢质疑天规？再多言，连你一同问罪！”
刘耀文拽着宋亚轩往前冲，玄武灵力在脚下泛着蓝光
刘耀文“我们可以作证！丁哥在不周山差点被绿大暗害死，怎么可能私通？”
宋亚轩就是！我们都可以作证！
天尊“玄武、朱雀，也敢插嘴？”（冷眼扫过去）“再多言，同罪论处！”
贺峻霖的白虎虚影在身后隐隐浮现，红绸带绷得像根即将断裂的弦
贺峻霖“哪条天规凭血脉定罪？我们在雾林里被暗影族的浊气灼伤，在岩浆池边拼死护着他，换来的就是一句‘私通’？”
严浩翔（按住他的肩膀，青龙灵力在周身流转，压下他翻腾的怒火）“天尊，凤凰火至阳至烈，最能克制暗影浊气，若丁程鑫私通，何必留着这剋星？”
张真源（上前一步，核桃串转得飞快）“请天尊三思！九九八十一道天雷，便是金仙也难扛住，丁程鑫刚历涅槃，灵力未稳，恐难……”
天尊不必多言！”
天尊拂袖，云雾中突然冲出四名金甲天将，二话不说就去扣丁程鑫的胳膊。
丁程鑫“放开我！”
丁程鑫挣扎着，凤凰火在掌心燃起，却被天将身上的镇魂锁弹开。他猛地回头，看向马嘉祺，眼里的倔强和愤怒突然软了下去，只剩下浓浓的不甘
丁程鑫“马嘉祺！信我！”
马嘉祺“我信你！”（疯了似的想冲过去，却被两名天将死死按住胳膊，麒麟角泛着通红的光）“你们放开他！他是被冤枉的！”
丁程鑫被天将拽着往外走，金色的尾羽在冰冷的地砖上拖出淡淡的痕迹
他回头望了一眼，看见马嘉祺被按在地上，额角抵着冰冷的地面，看见刘耀文在挣扎中被天将踹了一脚，看见宋亚轩的眼泪掉在朱雀火上，发出滋滋的响声，看见贺峻霖的红绸带被天将的长枪挑住，看见严浩翔的竹杖在地上敲出深深的印记，看见张真源咬着牙，核桃串几乎要被捏碎——最后，他的目光落在马嘉祺手腕上的红绳上，那颜色在冷雾中格外鲜明。
诛仙台的风裹着冰碴子，刮得人脸颊生疼。丁程鑫被按在台中央的玄铁柱上，手腕和脚踝都被扣上了锁魂链，锁链上的符文亮起时，他体内的凤凰火像是被针扎了似的，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万能角色“老实点。”（天将冷哼一声，转身退到台下）
丁程鑫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云层压得很低，像块浸了水的灰布。他突然想起洛阳城的太阳，暖融融地晒在身上，想起马嘉祺替他挡雨时，把他往怀里塞的样子，想起东市口王大爷的糖画，糖浆在铁板上画出凤凰的样子，金灿灿的，像他现在被锁住的尾羽。
“轰隆——”
第一声雷响炸在云层里，紫黑色的雷光像无数条毒蛇，在云里翻滚、窜动。丁程鑫深吸一口气，将灵力聚向心口——他不能死，他还要跟马嘉祺回洛阳城吃糖画，还要找到白泽灵珠
“轰隆！”
第一道天雷劈在他身上，锁魂链瞬间烫得像烙铁，丁程鑫闷哼一声，感觉骨头缝里都在冒烟。凤凰火被硬生生逼出体外，在周身形成一层薄薄的金红色护罩，却被雷光劈得滋滋作响，像被泼了冷水的炭火。
台下，马嘉祺被四名天将死死按住，膝盖抵在冰冷的石阶上，磨出火辣辣的疼。他看着丁程鑫被雷光包裹的身影，喉咙里像堵着滚烫的炭
马嘉祺“阿程！”
刘耀文气得浑身发抖，玄武灵力在体内冲撞，却挣不开天将的钳制
刘耀文“狗天尊！你连证据都没有就乱定罪！有种冲我来！”
万能角色“住口！”（天将呵斥着，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宋亚轩（眼泪止不住地掉，朱雀火在掌心明明灭灭）他会死的……第一道就这么狠，八十一道下去，他怎么扛得住？”
贺峻霖咬着牙，红绸带缠上严浩翔的手腕，声音里带着哭腔
贺峻霖“这雷一道比一道强，他刚涅槃完，灵力根本接不住啊！”
严浩翔（望着诛仙台上那道金红色的护罩，指尖泛着青色的灵光）“再等等，他不会放弃的。”
张真源紧握着手上的玉镯，指节泛白，目光死死盯着宝座上的天尊——对方正端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台上，嘴角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天尊“刚才的水镜，便是证据。”（声音传到台下，冷得像冰）“他若真能扛过这八十一道天雷，我便信他清白。”
马嘉祺“你分明是想让他死！”
马嘉祺怒吼着，麒麟角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竟震得按住他的天将后退了半步。就在这时，诛仙台上的丁程鑫缓缓站直了身体。
第一道天雷的余威还在他身上窜动，肩膀上的衣服被劈得焦黑，露出底下渗血的伤口。他抬起头，望向台下的马嘉祺，嘴角突然勾起一抹极淡的笑
丁程鑫我，我没事
第二道天雷在云层里酝酿，比第一道更粗、更亮，紫黑色的雷光里甚至夹杂着银色的电蛇
丁程鑫深吸一口气，抬手擦掉嘴角的血沫，凤凰火在眼底重新燃起，比刚才更亮了些
丁程鑫“马嘉祺，”（对着台下无声地说，嘴唇动了动）“等我。”
然后，他迎着那道越来越近的雷光，挺直了脊梁第二道天雷劈落的瞬间，丁程鑫只觉得胸口的灵珠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紫黑色的雷光砸在他身上
锁魂链“嗡”地炸开刺目红光，他像被无形的巨锤击中，整个人直直向后倒去，撞在玄铁柱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一口鲜血从嘴角喷出，溅在冰冷的锁链上，晕开一朵妖冶的红
丁程鑫“呃……”
丁程鑫蜷缩着身体，感觉体内的凤凰灵珠在疯狂震颤，像是随时会碎裂
灵力护罩早已被劈得溃散，金红色的凤凰火只剩下几缕残焰，在他指尖明灭不定。他艰难地抬头，看向台下的马嘉祺，对方正红着眼眶挣扎，麒麟角的土黄灵光几乎要冲破天将的束缚
丁程鑫“别……别管我……”（想喊，却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
云层里的雷光又开始翻涌，比前两道更粗、更烈，紫黑色的电蛇里裹着细碎的冰碴，像淬了毒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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