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皮影戏演到《夸父逐日》，幕布上的夸父高大魁梧，手里的手杖栩栩如生，刚追上太阳，突然“哗啦”一声，皮影的胳膊掉了，像被太阳烤断了似的。贺峻霖看得最投入，眼睛都不眨一下，突然站起来喊，声音盖过了周围的议论声
贺峻霖“我来！我能演白虎！我演得肯定比他好！”
他抢过皮影师傅手里的白虎皮影，刚要比划，尾巴突然没控制好，扫到了后台的烛台，烛火“腾”地烧着了幕布的一角，火舌舔着布面，吓得大家手忙脚乱去扑火，有人用扇子扇，有人端来水泼。最后火是扑灭了，可幕布上烧出个圆洞，正好套在皮影太阳的位置，远远看去，像太阳长了个肚脐眼，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万能角色皮影师傅：（叉着腰笑，皱纹里都堆着笑意）“这位小郎君，你这白虎比戏里的还厉害，直接把太阳烧出个洞来！真是好本事！”
贺峻霖红着脸把皮影塞回去，耳朵尖红得像要滴血，被严浩翔拽着耳朵往外走
严浩翔“走吧，再待下去，人家的戏台都要被你烧了。听说前面有猜谜赢奖品的，去不去？最高奖是个玉貔貅，说是能辟邪呢。”
猜谜摊的老板是个白胡子老头，穿着件青布长衫，手里摇着把蒲扇，见他们过来，指着最上面的谜题笑，声音洪亮
万能角色“小郎君们来试试？最难的这题，答对了送个玉貔貅，能辟邪的，雕工可精细了。”
那谜题写着：“有翼非鸟，有鳞非鱼，有角非兽，有爪非虫——打一神兽。”
刘耀文（立刻举手，像课堂上抢答的学生）“我知道！是龙！严浩翔昨天还买了个龙玉佩，上面就有鳞有角！”
万能角色老头：（摇了摇蒲扇，胡子跟着晃）“不对哦，再猜猜。”
贺峻霖（推了他一把，嘴角撇着）“笨死了！龙有鳞有角有爪，可它不是有翼非鸟啊！龙没翅膀！我觉得是朱雀！你看亚轩——”
话没说完就被宋亚轩捂住嘴，指尖还沾着点刚才吃的桂花糕屑张真源摸着下巴笑，眼神里带着思索
张真源“应该是貔貅吧？我听老巫祝的笔记里提过，貔貅有翼，长得也怪。”
丁程鑫（突然指着马嘉祺笑，眼睛亮晶晶的）“我知道了！是麒麟！你看马哥上次变原形，不就有翼有角吗？跟这描述对得上！”
马嘉祺刚要说话，就见严浩翔慢悠悠地举起竹杖，像在课堂上回答问题
严浩翔“是飞廉。《山海经》里说它‘状如鹿而鸟首，有翼’，符合所有条件，有翅膀却不是鸟，有鳞甲却不是鱼，有角却不是走兽，有爪子却不是虫类。”
万能角色老头：（眼睛一亮，像发现了知音，把桌上的玉貔貅推给他）“这位小郎君答对了！这貔貅归你了，雕工精细着呢，你看这眼睛，是用翡翠镶的。”
贺峻霖（立刻凑过去抢，手指都快戳到貔貅上了）“给我给我！我是白虎，正好配貔貅！我们都是瑞兽！”
严浩翔那马哥还是麒麟呢，没听过一句话吗麒麟踏祥云人间百难消
贺峻霖我不管！给我
两人拉拉扯扯间，玉貔貅“啪”地掉在地上，摔出个小缺口，翡翠眼睛旁边缺了块角。严浩翔捡起貔貅看了看，突然往贺峻霖手里一塞，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
严浩翔给你吧，缺了口正好，免得你总惦记着完好的，现在这样，跟你才配。”
贺峻霖（捏着有缺口的貔貅，突然往他竹杖上一挂，红绳绕了两圈）“我才不要！挂你竹杖上，帮你挡挡煞气，省得你总说我闯祸，你看你带着它，今天都没被暗影族偷袭。”
洛阳城的灯笼还没完全熄灭，沿着街道一路延伸，像条温暖的光带，把暮色里的城照得暖暖的。贺峻霖回头望了望，庙会的喧嚣还在耳边
贺峻霖（突然拽着严浩翔的袖子喊，声音里带着点不舍）“下次还来吗？我还没学会翻跟头赢糖画呢！师傅说我再练两天就能赢最大的那个了！”
严浩翔竹杖一顿，杖尾在青石板上敲出轻响，他回头看了眼那片温暖的光，灯笼的光晕漫在他眼底，嘴角弯起个浅弧
严浩翔“等打败暗影族，别说糖画，整个洛阳城的糖白虎都给你包了，让老板天天给你雕，雕到你尾巴上的毛都沾上糖霜。”
刘耀文（立刻接话，声音比戏台的锣鼓还亮）“还有皮影戏！我要让戏法师傅教我隔空取物，给亚轩变个金凤凰！纯金的那种，翅膀上镶宝石，比糖画的亮一百倍！”（说着拍了拍宋亚轩的肩膀，力道大得差点把人拍坐地上）“到时候挂在你床头，比昆仑的夜明珠还好看！”
宋亚轩笑着点头，指尖摩挲着怀里的鹅卵石，石头上似乎还留着刘耀文的温度。丁程鑫突然拽了拽马嘉祺的手腕，红绳上的银铃叮当作响
丁程鑫“我们去买那个琉璃兔子灯吧，昨天贺儿的烧了，今天得补上，不然他晚上又要哼哼唧唧说没赢到。”
马嘉祺被他拽着往前走，脚步有些踉跄，却任由他拉着，耳廓在灯笼光里泛着红
马嘉祺“你不是想看《山海经》皮影吗？刚才师傅说晚上有专场。”
丁程鑫“皮影明天看也一样，”（回头冲他笑，眼睛里盛着灯笼的光）“兔子灯要是卖完了，贺儿能闹到不周山去。”
张真源拎着刚买的杏仁酥跟在后面，见刘耀文还在跟宋亚轩比划金凤凰的样子，忍不住敲了敲他的脑袋
张真源“先别想金凤凰了，晚上的猜谜大会要是输了，你那皮影朱雀就得给老板当抵押。”
刘耀文（立刻捂住怀里的皮影，像护着宝贝）“肯定不会输！我今天跟师傅学了诀窍，猜动物我最拿手，昨天那只糖凤凰虽然碎了，但我记住了朱雀的样子！”
傍晚回客栈时，大家手里的东西又多了不少，像群满载而归的小兽。刘耀文举着个皮影朱雀，是戏法师傅见他执着送的，翅膀歪歪扭扭的，边缘还沾着点胶水，他却宝贝得不行，用红绳系在手腕上，说要送给宋亚轩当书签，“这样你看书的时候，就像有只小朱雀陪着你。”
宋亚轩的鹅卵石旁多了片丁程鑫摘的银杏叶，叶片金黄，脉络清晰，说是庙会的银杏树有灵性，能安神
丁程鑫“你晚上总睡不沉，放在枕头底下，能做甜甜的梦。”
马嘉祺的腰间除了平安符，还多了串张真源编的核桃串，核桃被打磨得光滑，串在红绳上，说是能盘出包浆
张真源（手上也有个核桃串）嘿嘿嘿马哥我也有
张真源的手里捏着贺峻霖赢的小泥狗，泥狗的尾巴断了半截，像极了被小狗叼走的那只糖老虎，贺峻霖非说这是“缘分”，硬塞给了他
丁程鑫“你看它跟你一样，看着老实，其实能镇场子。”
丁程鑫的口袋里装着严浩翔买的皮影龙，龙角断了一根，说是跟他最配
严浩翔“你上次变原形撞断了龙角，带着它正好应景。”
严浩翔说这话时被丁程鑫追着打了半条街，却还是把皮影龙塞进了他口袋。
严浩翔的竹杖上除了糖白虎和貔貅，又多了个刘耀文塞的小风车，竹骨糊着彩纸，风一吹就“吱呀”转，吵得他总敲贺峻霖的脑袋，骂骂咧咧说“比你尖叫还吵”，却没把风车摘下来。
夜深时，宋亚轩坐在窗边，看着露珠里的小碗身影，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碎片上，像落了层碎银。他刚把银杏叶放在枕边，就听见隔壁传来贺峻霖的喊声，带着点气急败坏
贺峻霖“严浩翔你别转那破风车！吵得我睡不着！再转我就把它拆了，扔到洛河里喂鱼！”
严浩翔（声音带着笑意传过来，隔着墙有点模糊）“谁让你下午抢我貔貅？这是惩罚，让你尝尝被吵的滋味，跟你白天在戏台闹一样。”
接着是“咚”的一声闷响，大概是贺峻霖用尾巴拍了墙，震得窗棂都晃了晃。刘耀文的声音从斜对门钻出来，带着点邀功的得意
刘耀文“你们别吵了！我刚学会皮影戏，要给亚轩演《朱雀涅槃》呢！亚轩你看，这翅膀能张开——”
话没说完就被张真源打断，声音里带着点无奈
张真源“刘耀文你小声点！都三更天了，再闹店家要赶人了！”
宋亚轩刚要笑，就见张真源推门进来，手里端着碗莲子羹，冰糖熬得溶在汤里，甜香漫了满室
张真源“别理他们，快吃，”（把碗放在桌上，指尖碰了碰碗沿）“还温着，莲子去了芯，不苦。吃完睡好，明天可真要走了，再赖着店家该多收房钱了。”
莲子羹的甜香混着窗外的桂花香飘进来，露珠里的月光碎片轻轻晃了晃，像在跟这热闹的洛阳城道别。宋亚轩低头舀了一勺莲子羹，软糯的莲子滑进喉咙，甜意从舌尖漫到心底。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鹅卵石，又看了看枕边的银杏叶，突然觉得心里那点因小碗离开的钝痛又淡了些——原来世间的温暖，真的能像这莲子羹一样，慢慢浸进心底，把寒冰都捂成温水。
窗外的风卷着灯笼的光晕晃悠，远处传来戏班收摊的锣鼓声，混着刘耀文摆弄皮影的“哗啦”声、贺峻霖和严浩翔的斗嘴声、丁程鑫笑闹着让马嘉祺试穿新买的披风的声音……这些琐碎的、热闹的、带着烟火气的声响，像层柔软的茧，把所有的不安都裹了进去。
宋亚轩咽下最后一口莲子羹，把玄武甲碎片轻轻按在心口。明天就要离开洛阳了，前路是不周山的风雪，是暗影族的厮杀，但只要身边这些人还在，行囊里的糖白虎、红绳、小风车还在，就总有勇气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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